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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適才群將要死之人,紛自清醒過來,臉上露出劫後逢生的喜悅,齊向他圍了上來。
蕭影大惑不解,不知他們圍攏上來,為之若何?該不是對自己群起而攻才好!一提真氣,所剩無幾,這時便算對方任意上前一人,也足可將自己殺死。
正在他惶惑無措之時,對方一眾紛紛雙腿一曲,拜在地上,齊聲道:“呂真人仙姿神範,法力無邊,舉手投足間,便救回我等性命,恩同再造。我等今日留著這條命,日後為呂真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影原想,他們平日在江湖中無惡不作,這時圍將上來,絕無善意。何想他們非但一無惡意,自己並無多大功勞與他們,他們卻向自己感天謝地,屈膝下跪。更想不到自己些許微薄之力,竟也換得對方改過從善,不惜以死相報。真可謂是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心想邪門歪道之中,江湖豪士有之,何曾盡是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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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回 惡犬相煎一嘴毛
蕭影正待開口說出,此番眾人得能活命,與自己全不相干。
卻見方才在眾人迷迷糊糊之際,縱聲長笑,聲稱對天山派眾人施了“十面霾伏”劇毒之人,躍上前來,氣憤憤大聲便道:“爾等草包,本醫仙救活你們,卻去謝什麼呂真人鐵真人,當真忘恩負義之至!”
眾人愕然相顧間,見說話之人約莫四五十歲,身形瘦長,作文士裝扮,不是別人,正是“毒手醫仙”孫仲。
其間有人不忿道:“誰不知你‘毒手醫仙’平素只管對人下毒,若我所聞不差,這十幾年來,你便沒再救過一條人命。眼下這救人之說,從何談起?”
孫仲面色微微一窘,說道:“你這話並不錯,我‘毒手醫仙’雖有起死回生的能耐,十餘年來卻專管投毒,著實有些兒不務正業。嘿嘿,可要說對我有用之人,救他一救那也無妨。若非我及時出手,你們此刻早就喝了孟婆湯,過了奈何橋。咱們江湖中人,義氣為重,我既救了你們性命,你們當以生死相報,是不是?”
眾人將信將疑之際,天山派群弟子早已將孫仲團團圍住。
天山派人人心想,孫仲投毒使蠱,不著痕跡,能耐頗為不凡,平素聲名不佳。這兩日他客在天山,他既夥同陸長青等正派中人一道而來,天山派上上下下並未拿他外人看待,原想危急關頭,或可靠他救人施毒,天山派得其之力,化險為夷,亦不好料想。全沒想到他暗藏心機,原來竟是契丹賊子的臥底,替耶律楚南賣命而來。只怕這兩日中,早給他暗中投下毒藥,天山派上下數百條人命,可就捏在他手裡了。
正因心有顧忌,虛月雖下命將孫仲圍住,心裡卻沒個底,是否應該不顧一切,命弟子上前拼殺,還是忍辱負重,以舉派性命為要?
不過她想,先行將之圍住,靜觀其變,見機行事,當是上策。
這時只聞殿內有個嘶啞而微弱的聲音道:“孫……孫醫仙救我……孫醫仙救我……”
眾人讓開一條人縫,向聲音來向看時,只見說話之人蜷曲在角落裡,八字須,臉形窄長,身形瘦小,正是盧焯義。
他原本極為精悍的一張臉孔,這時已滿是鮮血,雙眼噙的都是血水,耳孔、嘴角也是鮮血長流。想是天山血銀針太過霸道,順血而走,便連頭顱之中,也將他刺破不少血孔,顱內一經出血,便從眼睛、耳孔、嘴角流出。
虛月、白若雪等全然沒想到,這盧焯義中血銀針之後,下場悽慘無比,卻尚能留一口氣到天明。
白若雪整夜心裡所想,俱在蕭影會不會出現,倘若真如傳言所說,他殺害自己的三位師叔,自己該當與他如何相見,與他針鋒相對,還是勸他改邪歸正,不可為美色著迷,從而將原本純善仁俠的一顆心變得無惡不作?
一夜提心吊膽,卻未見蕭影現身,心裡既感失望,又感慶幸。失望的是不能及早見面,將心裡的一番話拳拳相勸;慶幸的自然便是隻要他不出現,不當著自己的面做下歹事,那傳言便即做不得真,自己心裡的柔絲所盼,仍不致落空。
她的一顆心赴在蕭影身上,便把盧焯義給忘在一旁。此刻見他給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樣子可說慘不忍睹,心頭對他的仇恨,已然消減大半,真要抽劍將之刺死,反倒不忍下這個手。
孫仲緩步走了過去,在盧焯義身旁打了個轉轉,又彎腰左右探視一番,含笑問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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