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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一行,自然而然便往神仙異能上靠。
蕭影微微一笑,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當下他將崔赫如何殺害趙力、祁戰,後遭童鶴年等人圍攻,他如何裝死自保;自己如何將計就計,在托木爾峰商議軍機大事之時,對崔赫施了反間計等事由,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原來,當晚進了議事大廳,蕭影深恐崔赫這個內鬼作祟,再行暗害天山其他弟子,本擬找個時機,先行將他除掉,免留後患。殿內商議的防務軍機,更加不能讓對方知曉。
他正想託故出來,於神鬼不覺間將崔赫革斃,卻聽有衣服拂風觸物的哧哧聲,傳入耳來,聲音雖然輕微,在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循聲望去,見高高的側窗外隱然有暗影浮動,另有鼻息之聲不斷傳來,當即便想到有敵方奸細在外偷聽。
他心想:“耶律楚南你當真奸猾無比,心思夠毒,居然以一紙假書信,誣陷我殺害天山三位宗師。這樣一來,不但可以離間我與天山派,而且叫我因此成為武林公敵。往後江湖之中,人人均會說我為圖朱瑤美色,投靠遼國,賣國求私。你這招不可謂不狠,可我蕭影卻也並非軟弱無能、任人宰割的羔羊,你對我使這離間計,我便也給你使個反間計,叫你吞併中原的野心,自天山而止!”
他自小熟讀詩書古籍,古時的兵法攻略,倒也入目不少。以他的純善秉性,平日極少用什麼計謀柔術對付於人,可一想到耶律楚南野心勃勃,所謀者大,若非打起十二分精神與對,不但這次天山派劫數難逃,會有覆派之災,便連莽莽中原,不用多久,也將生靈塗炭,哀鴻遍野。
因此上這兩日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應對危局。
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蕭影雖非絕頂聰明,卻也算不得愚笨不堪,心中思慮到多,再與幼時看過的兵法謀略一加融會貫通,居然靈光一閃,立時便得了一個反間計。
他想:“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事成與不成,那也得看造化。”
心思及此,當即便將誅殺崔赫之事擱了下來,竭力將計謀運使得不著痕跡。
本來上托木爾峰峰巔的西路,處處充滿險阻,他本擬提議在西峰設下“滾石陣”,但為了讓窗外那個奸細帶出假情報,當夜卻故意說成在東峰設下此陣。
崔赫生性自負,自以為對方絕無察覺之理,將之信以為真,把殿內人眾的說辭,一句不漏地帶下山去,告知盧焯義。
盧焯義早也得了部屬稟報,稱崔赫親手殺死趙祁兩個師弟,其投誠之心,不可謂不誠。因之對崔赫帶來的情報,自是信之不疑。
本來東路地勢平緩,路面且寬,極其利於攻山;西路乃羊腸小道,險阻無處不有,經由此路上山,無異於鑽那死衚衕,自尋死路。
然而盧焯義自忖謀略過人,深信兵行險著,乃是制勝不二法門。既有剋制呂洞賓的神兵利器旋天盾,自西路挺進,出奇制勝,此戰可操勝券。豈會想到,對方原來施了計謀,傳了虛假情報出來,使了反間計,說東打西。
昨日天山派首戰兵不血刃,大獲全勝,舉派上下無不歡欣鼓舞,對蕭影自是膜拜如神,更加認定,他便是得道成仙的呂洞賓。
於是乎,到殘月祖師墳前燒香磕頭禱告的弟子,絡繹不絕,說什麼這次全蒙祖師婆婆顯靈庇佑,陰下叫來呂真人,拯救天山派於水深火熱之中。
接下來便是蕭影一出計謀,天山派無有不遵。便連花間派、五嶽劍派等來到天山上的各路豪客,皆奉蕭影猶如真神。有了神助,人人打起架來自也是神清氣爽,格外賣力,盧焯義這幫烏合之眾,不吃敗仗也難。
昨日未折一兵一卒,首戰告捷後,蕭影道:“敵方一群烏合之眾,經此一嚇,且西路上山道路斷絕,必不會自西路來犯。咱們從東路正面迎敵,雖說不懼敵人,可死傷必眾。依我之見,看倒不如擺下麻袋陣,縱敵深入……”
言猶未盡,白若雪接嘴道:“呂真人高深莫測的錦囊妙計,我們小女子家,可是聽不懂。”
蕭影微微一笑,解說道:“咱們在東路設下小股人手,既不強加阻撓,也不叫他們來得稱心如意,適時加以偷襲,攪得對方惶惑不安,方寸大亂,慢慢誘敵入袋。在這峰頂,咱們設下空城計,盧焯義生性多疑,必定以為咱們縱敵深入,再擺下這個空城計,那是要他們入得院落,合而殲之。他必不敢貿然入內,急了只怕要放火燒屋。”
白若雪急道:“啊,咱們天山派百年基業,放他們上來,豈不要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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