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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
李宛兒亮汪汪的眼睛望著她,微微點頭笑道:“只怪宛兒膽小。”
道姑嘆氣道:“似你們這般年紀,本來應該還在父母懷裡撒嬌,卻又偏偏遭上這般罪。作孽啊作孽!”
見蕭影和韓書彥也出來坐在旁邊,她又輕聲道:“你們救了我的性命,我也沒什麼東西給你們……”
說到這裡,回頭看了一眼廟門上寫的“千緣寺”三個字,續道:“咱們同為天涯淪落人,在這千緣寺相聚,也算十分投緣。不如……不如咱們結為師徒,身逢亂世,大家也有個照應。”
蕭影、李宛兒、韓書彥聽得此言,均想自己孤苦無依,能有個師父,那是天大的幸事。盡皆興奮不已,連忙拜倒在地。
三人磕完八個響頭,道姑俟個扶起道:“我的道號叫如塵。”頓一頓又道:“為世之道,講求尊卑有序,長幼有別,彥兒年歲稍長,影兒次之,宛兒為末,今後須得依長幼之禮稱謂;為人須心懷正義,積德行善;行走江湖不能忘記行俠仗義,懲奸除惡……”講了不少為人處世之道,也算授徒第一課。
韓書彥浪蕩江湖,吃盡了別人的苦頭,這時心裡所想,只盼如塵身懷絕世武功,盡數傳了給他,便可在江湖上揚眉吐氣,不再受人欺壓。
豈料她於功夫招式隻字未提,只講一些全無用處的大道理,忍不住問道:“師父,教我們武功吧!連命都保不住,那也不好做人!”
如塵微微笑道:“嗯,你這樣急著想學武功,瞧身子骨也還算硬朗,倒是塊學武的好材料。”
轉頭瞧了瞧蕭影,微微嘆氣道:“樣子是不錯,學武講究恆心和耐力,只怕你吃不得這般苦!”
又朝李宛兒道:“你根骨不凡,往後武功不可限量啊!”
將三人評說一番,這才說起自己的武功、師承、門派來。
她道:“為師以前也不會武功,一次得有奇遇,跟前輩高人學得一路‘天人九劍’……”說著站起身來,在樹上折了一根樹枝,一邊講自己的奇特經歷,一邊演練“天人九劍”給三個徒兒看。
幾年前,如塵因為愛女慘遭惡人殺害,那惡人垂涎她的美色已久,幾次三番險些兒著了他的魔爪,自知再不逃走,必遭不幸。
她逃了出來,避入深山之時,不慎摔入山谷,在谷底見到一個一隻腳穿靴,一隻腳赤足的道人。他滿頭銀髮,宛若仙人,躺於大石上奄奄一息。
那人自稱陳陶,他知自己大限將至,便將自己憑生絕學“天人九劍”劍招盡數傳於她。
次日一覺醒來,發現那道人不知所蹤,她在山谷裡找尋數日,未見屍首,卻在當日道人所躺的石頭上刻有一首詩,詩云:“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陳陶書。”詩中透著為國為民的英雄氣概。
如塵心想,他幽居深谷,還常懷憂國憂民之心,真是難得。站在地上,凝思半晌,對這首詩似有頓悟。後來,她傷懷厭世,決定出家為道,自取道號如塵。
她情知老者的劍術高深奧妙之至,學得十之一二,足可叱吒江湖,到得那時,便可替愛女報仇雪恨。在深谷中一居數月,每日勤練劍招。
出谷後,她伺機刺殺惡人,不料惡人手下高手眾多,每每失手。
數日前她又前往洛陽行刺,惡人有了防範,非但沒見到他,還遭連番追殺,幾乎性命不保,勉力支撐逃到深山來,幸得蕭影等三人救下。
如塵避開了自己的出身和真實姓名不說,也不告訴那大惡人的名字,蕭影等三人雖然疑在心中,卻也不便多問,想著日後相處得久了,師父自會直言相告。
如塵演完劍招,說道:“說來慚愧,你師祖陳陶身系何門何派,為師與他半日相處,卻未問個清楚。我只是想,現下溫庭筠、韋莊等人作的詩詞在民間廣為流傳,他們創立的花間詩派門下仁人義士眾多,我很喜歡他們的詩詞。咱們不如就叫‘花間派’吧。他們作詩,我們舞劍,相得益彰。”
三人中,蕭影確然讀過溫庭筠、韋莊的不少詩詞,對他們的“花間詩派”也並不陌生,聽師父將本派取名為“花間派”,心裡很是喜歡,不由拍手叫好。
李宛兒、韓書彥平時所吟唱的歌詞,大多來自民間口口相傳,覺著好聽就跟著人家學唱,至於歌詞系何人所作,倒是並不在意。
溫庭筠、韋莊和“花間派”這樣的名兒,自然極為陌生,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師父這麼說,那便這麼叫。
如塵又道:“師父在洛陽城郊有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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