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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才發現哥哥和一個陌生人跟在後面,趕忙過來躬身施禮:“多謝義士救犬子xìng命,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容當後報。”木晃回禮:“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木晃從馬背上取了行李,江和引他進了偏屋去換衣服,轉身把兩匹馬在院裡拴好,回來再幫著小江統把衣服換了。等他們處置停當,便在堂屋坐下,江和取出茶水來殷勤相待。
江和問道:“義士是哪裡人啊?”江恕剛想開口說話,被木晃使了個眼sè止住了。木晃回道:“在下姓木名晃,本是濠州農戶,與家人在戰亂之中失散,家園被毀,無處投奔,有幸相識令兄,得他引薦,想在貴村尋個落腳的地方。”江和看了哥哥一眼,見哥哥臉上毫無表情,忙熱忱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村裡多個義士這樣的新鄰居,是咱村的福氣!”
江統走了過來,插口說道:“爹,他可厲害啦,會飛!”江和瞪了他一眼,訓斥道:“還不過來叫人,一點禮貌都不懂!這是你親大伯,這是你木伯伯!”江統便乖乖地喊了二人一聲,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木晃答應了一聲,很是高興,便對著江和說:“以後大家就是鄰居了,也不必拘禮,我與令兄乃生死之交,你且稱我一聲木兄,我喊你一聲賢弟,彼此都別見外,也免得生分,你看可好?”
江和應道:“好!好的!那是在下的榮幸!本來木兄救了我這孩兒,該讓他給你磕頭謝恩才是,可他過百歲的時候,來了個仙風道骨的老道長,說是這孩子一輩子不能行跪拜之禮,否則便有xìng命之危……還請木兄多擔待!”
木晃連連擺手:“無妨,無妨,此事我已聽令兄談起過,我也不在乎這些虛禮。只是有一不情之請,還望賢弟能夠應允。”江和忙說:“木兄儘管說!你吩咐的,愚弟能辦就定當辦。”木晃把小江統拉到身邊,抱著他坐在自己腿上,開口說道:“我目下和家人失散,只有獨自一人,今rì見到令郎,極為喜愛,想來是命中註定的緣分,為兄有心將他收為螟蛉義子,將平生所學的一些微末之技傳授於他,不知賢弟能否成全於我?”
江和半天沒說話。江恕在旁邊急了,說:“木兄武略之學,登峰造極,這是統兒的福份,你為何猶豫?”
江和嘆息一聲:“我知道哥哥交往的人都是有大本事的,讓統兒拜木兄為義父也沒什麼,可我總覺的學武不是什麼好事!天下亂成這樣,還不都是武力割據引起的?學了武,以後免不了要爭強鬥狠,要上戰場,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覺得還是讓他學文好些,讀書人畢竟還是受敬重,就連那造反的黃巢不也是不殺讀書人;還對讀書人禮遇有加嗎?”
江恕和木晃對視了一眼。江恕怒斥道:“迂腐之見!現如今兵禍連年,天知道什麼時候這小小村莊就要被戰火覆滅,到那時你讓一個文弱書生拿什麼自保?依我看,天底下最沒用的便是書生!”接著便把當rì青雲子在亂林中的那番話,揀緊要的對江和說了一遍。
江和聽了這番話,久久不發一言,最後嘆息一聲:“唉,既然老神仙這樣說,那就大哥做主吧!可有一條,木兄切不可教他殺人,只教他保命的本事就好!我看這傢伙是個惹禍jīng,真學了那殺人的本事,恐怕再想叫他收手可就難了!”見他如此,木晃也只好先答應下來。畢竟江和同意了他將江統認作義子,心裡還是欣喜不已。
張娥此時從田裡回來了,江恕和木晃便要告辭。江和夫妻盛情挽留,要他們留下一起吃飯,設宴答謝木晃救兒子江統之恩,二人堅辭而去。
二人走後,江和便把剛才的一席談話向張娥訴說了一遍,沒想到張娥卻格外贊同江統習武,極力攛掇此事。她因木晃救了江統的xìng命,自然心生感激,再加上親見過木晃的本事,也信得過他。
江家村中老宅空著一間房,木晃便先在那裡住了一段時間。然後江恕幫忙,在村西頭一偏僻之地蓋了兩間草屋,木晃後來搬去了那裡住,從此在黑村落地生根,成了此地的村民。
木晃會打製傢俱,做些木匠活,特別是多年走南闖北,見多識廣,陸續幫村裡人造出了水轉筒車、曲轅犁、碌碡、水磨等在別處已普遍的農具,讓大家耕作的時候節省了不少氣力。再加上木晃平時待人謙恭有禮,熱情好施,因此村裡人都對他頗有好感,很快便接受了這個新鄰居。
木晃自有維持生計之法,而江和夫妻又是知恩必報之人,常常饋贈些糧米,家中改善伙食時必讓江統送些來,時rì一久,便親如一家。
對於江恕和木晃來說,最重要的便是如何栽培江統成材。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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