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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力,解除其對朝廷安危的威脅。可魏博軍中都是些驕兵悍將,特別是銀槍效節軍,那是楊師厚居功恃眾,自己豢養的親信牙兵,外人極難制馭!所以,皇上才派劉節帥以討鎮、定兩州為名,率六萬大軍屯於南樂,監視這次分鎮行動,可魏博還是發生了軍亂,新任的天雄軍節度使賀德倫投降了晉軍,魏州轄地被晉王李存勖乘機佔了去……”
江統大驚失sè,駭聲道:“如此重鎮,落入晉軍之手,大梁從此危矣!既然劉大將軍早有準備,為何還會釀此大錯?”
武彥平道:“此事一波三折,殊難預料,主要是魏博軍力為大梁翹楚,不可強硬壓制,待劉節帥收到訊息時,大錯已鑄成,難以挽回。之後,他老人家探知晉王李存勖要入魏州,便定下奇計,率領我等jīng兵萬人自洹水移軍魏縣,在一條河道的叢木中設伏,果然等到了那李存勖,我軍將他團團包圍,裡三層外三層的,他帶來的軍隊幾乎給我們殺了個jīng光!可惜,最後還是讓李存勖帶著幾個殘兵給跑掉了……我的腿,便是在這一戰中被砍掉的。”
武彥平撫摸著自己那隻空蕩蕩的褲管,眼中盡是感慨惋惜之sè。
江統嘆道:“shè人先shè馬,擒賊先擒王,劉大將軍果然膽識卓絕,舉世罕見!若這一役真能擒住那晉王,不僅魏博軍亂立解,梁晉之爭的局勢恐怕也將從此徹底扭轉!可惜啊,可惜……”
第18章 好美的姑娘(上)
江統透過與武彥平的一番交談,敏銳地察覺到魏博軍亂一事很可能是梁晉爭霸的轉折點。
當武彥平得知江統想要單身前往幽州,連連勸阻。原來幽州前年已被晉軍攻陷,桀燕國的兩代皇帝劉仁恭和劉守光,去年都已被祭斬於晉國太廟,如今的幽州已是晉國轄境,江統獨自前去,恐有不測之險。
邊境屏障重鎮魏州的喪失、梁國jīng銳天雄軍的倒戈、桀燕國的覆滅,使得梁晉雙方的戰力對比發生了徹底的逆轉,江統隱隱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心裡很是為劉鄩擔心——既然劉鄩沒能在那次伏擊戰中一舉擒獲晉王李存勖,那後面的戰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會困難重重、勝負難料,畢竟十三太保個個威名顯赫,沒有一個是容易對付的。
江統久久不發一言,他倒不是為自己的安危擔心,而是瞧出大梁朝廷敗象已露,被河東李晉取代之勢似乎已初現端倪。
江統沒有理會武彥平的一再勸阻,而是將他護送到回村的路口,囑託他帶著自己贈送的那些財物好生去救濟一眾鄉鄰,江統自己則繼續往幽州方向進發。
再次上路之後,江統心裡有了計較,畢竟自己獨身一人,路途遙遠,雖然自持藝高人膽大,普通的賊匪無賴根本不以為懼,可若還是穿著張繼祚相贈的那身錦衣繡服,確實惹眼了些,免不得會徒生是非,遂在半路上找了戶農家,討得一身破舊布衣換上。
江統一路走一路打聽,餐風露宿,從鎮州經易州,約十來天后,終於進入幽州轄境。
隋唐時,幽州的軍事地位便十分突出,商貿業也頗為興盛,算得是一個重鎮。自安史之亂後,這幽州便長期割據一方,不奉朝命,直到這兩年被李存勖所滅,擅自專權已達一百五十年之久。
這一rì,江統來到幽州城郊,遠遠望去,見幽州城氣勢恢弘,人煙稠密,遠比鎮州更有繁華景象,正思量著進城後如何前往燕山北麓尋找天馬蹤跡之事,突然聽到身後有一群馬隊賓士而來。
這是一條官道,離幽州城門也只有三四里的路程,因此路上行人不少。江統見這群馬隊里約有二十餘人,一半人驅趕著四五十匹戰馬在前面開路,另一半人前呼後擁著一輛馬車緊緊跟隨,似乎是一群馬販子。
那些騎在馬上的人看裝束有漢人、有胡人,個個彪悍雄壯。那輛馬車絢爛華麗,以金銀彩繡為飾,上面的圖案群芳爭豔、瑰麗多姿,車內顯然是位富貴人家的女眷。
有一粗壯漢人當先開路,嘴裡大聲吆喝著:“都讓開,都讓開!這是販給晉王的軍馬,踩著撞著你事小,把馬給驚著,可當心你的腦袋!”正喊著,見前面一老翁閃避的慢了些,甩手就是一鞭抽在了那老翁身上,口中喝罵道:“你個老不死的!叫你躲遠點,耳朵聾了嗎?”
那老翁好沒來由地捱了一鞭子,氣得渾身發抖,可又不敢當面頂撞,只得撫摸著被抽的地方遠遠避開,暗地裡狠狠啐了一口。
江統回頭望見這漢子橫衝直撞,氣焰囂張,竟仗勢欺凌一個孱弱老者,心中頓時嫌惡不已,低頭尋見腳下有顆小石塊,“啪”地一腳就踢了過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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