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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隱隱不安,不曉得哪裡不妥。
“難道上京諸人有何變故?”
趙桓矍然驚覺,一時手足俱顫!
相距不遠的澤州晉城,樞密行府衙門內苑。楊再興卻忙到半宿,猶不得息,今年河東大獲豐收,入冬時不僅沒有再要一石賑糧,反而由各府、州、縣收購上來秋糧百餘萬石,河東百姓家中猶有存糧,那些去年貸下錢糧的父老們,紛紛到州縣府庫要求償還所欠。卻為府吏所拒。
“相爺吩咐,兩年之內不收還貸,諸位父老請回罷,若有難處。今年還可借貸些兒!”
秋收後,張皓在平陽府樂呵呵地勸阻父老們,對楊再興此前的一點點疑慮盡數消除:“便是在大金國治下,河東哪裡有這等氣象?!此人或者是王莽董卓之輩。胸懷大略,只願久後也如這般才好!”
不獨平陽府,河東至渭州、延安府等地,皆家家飽足,江南再也不必往北方送糧了,縱然近月從江南北遷的宋民,也能靠自家從江南帶來的銀錢買所需要地糧食器物。價格比江南還便宜些。
半月前。河東諸州縣、汪古部、琉求、懷南市舶司諸處人口錢糧賬冊集中到了晉城,楊再興親率府中要員。將諸般賬冊逐一分類,交與各司長吏,下令仔細複核,不得錯漏,幸好諸州縣都按晉城格式記賬,進、出、存各有明細,早經晉城各分號協助當地官府行營核算過一遍,眼下複核,毫不費力。饒是如此,七百餘人手,也花了半個月才算出個結果來,讓楊再興無限懷念後世的會計電算化年代。
“相爺”洪皓最後報上來:“河東各州縣五十七萬戶,人口二百一十一萬,已不輸靖康之前光景,兩年時間,便聚生口百萬。太行幾無遺民,江南仍在不斷北返,只是多了兩萬一千餘處舊民與新民爭地者,訟於州縣,裁斷頗費時日。”
“紹興十九年河東獲糧六百萬石,地力未曾盡復,明年當不下千萬石,再不復飢餒矣。棉九十七萬石,晉城布坊已經著人收取,解州、平陽府皮棉已經送往澤州,汾州與州正在建布坊,今冬河東布價大跌,不足去年一半,姚侑仍賺足銀錢,繳入庫中便有七十一萬緡,手中料來所餘更多。”
“商號雖在大戰之後,至十一月仍賺足二千四百萬緡,其餘在汪古部、琉求、懷南市舶司所積儲的銀錢另增一千九百餘萬緡未計在內,庫中餘貨尚有七百餘萬緡,雖不及江南臨安歲入,仍佔其四成有奇!”
“澤州產鐵二百萬斤,上等精鐵九十餘萬斤已歸入庫中,逐日打造兵甲,可供三萬精兵所用,其餘次等鐵賣入江南二十萬斤,再次等賣入夏國十七萬斤,賣入汪古部以北十一萬斤,餘者皆在河東賣作農具。金人處嚴禁貨賣生鐵,故半斤也無。”
“澤州、潞州兵馬遷往河東鎮守,原餘步騎一萬一千,今年招募九千,補足兩萬之數,精銳之處遠不及舊卒,仍須操練。河東分兵六萬鎮守,多在解州與渭州一線,太原府與汾州也不在少數,今年河東新募四萬步軍,兵甲不全,須來年補足,總計步騎十二萬,來年底時,當有一戰之力。”
楊再興饒是精力充沛,也四十幾的人了,忙了大半月,哪裡還熬得住,只是今日非同小可,衙中諸僚吏全都在座,聽洪皓彙報一年成果,個個喜上眉梢,才戰勝了瞌睡,陪到此時,聽洪皓將大略說完,忙起身道:“先生辛苦,諸位辛苦!今日已晚,且飽睡一宿,明日晚間,本相備一薄酒,再犒勞諸位!”
待客走人散,入寢室時,卻聽得柔福叫道:“相公,瑗瑗今日坐臥不安,不知何故”
楊再興不聽則罷,一聽之下,也覺今日心情不寧,不曉得是何緣故,總想去摸那演武廳的鐵槍。當下柔聲勸慰片刻,即往演武廳去,見那鐵槍時,手剛觸上去,腦際忽地“嗡”了一聲。似是示警之意,心下一動,將鐵槍一拍,那槍有如活物,從架上跳出。躍入手中,當下在廳中翻翻滾滾演了一路楊家槍法,廳外早聽不到風聲厲嘯,大約雪已住了。出廳看時,居然在天上隱隱有一輪寒月,在彤雲間露出小半,映得邊上彤雲翻滾,如隱風雷。
“此是何意?莫非有天兆一說?”楊再興歷經千年,早不信什麼天人感應,但今日卻大是不同,不由得心下生警。
江南臨安大內。後宮中突然一陣大亂,趙構擁著劉妃睡得正酣,卻聽得宮人急報,道是韋后在寢宮中號哭不止。驚得連忙起身,在宮人簇擁下,往太后寢宮而去。
“九哥!九哥!”韋后在榻上哭得涕淚縱橫。
趙構忙應道:“母后,孩兒在此。母后有何事,只管吩咐來,孩兒無有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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