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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到了何處?為何至今未返?若是有說得分明的,便可回家,否則老爺一時惱了,便抓了你等去府衙牢中,看家中取是不取!”
這話一出,村中哭叫連天,村民們久在平江府與臨安府出入,也不甚懼怕官差,何況此番本就有人撐腰,當下哭叫聲中,漸漸有老嫗老叟開始哭罵起來,話語難聽,且漸往官差們面前湧去,二百餘口湧動之下,便是那數十捕快也有些驚惶,捕頭一看不妙,大聲吼道:“你等是要作反麼?輒敢拒捕?!”
此時村民為之一懾,俱住了腳,卻有鄉人扶一老叟,顫顫巍巍從人群中站出來,對那捕頭拱手道:“大人說的甚話?村中這班老弱在此,何人要作反?自古道‘官逼民反’,莫非大人要逼小民作反?明日老兒倒要往平江府擊鼓,請知府大老爺主持公道,看大人逼民作反使得麼?”
那捕頭一時語噎,哪裡敢吱唔半句,半晌才咬牙道:“你——你等刁民——這等放肆!老爺明日裡卻再與你等計較!一個也莫跑!”
村民們歡呼聲中,捕快們怏怏而返,深夜方才回還府城,向知府覆命,那知府聽得“官逼民反”四字,嚇得渾身一顫,不敢言語。
次日,臨安城中,馬主事得報,匆匆往殿前司軍中奔去,蒙衝等慣常得他好處,頗為相熟,見老馬來得火急,都打趣道:“老馬這般勤謹,莫非家中哪一房媳婦要生產了,邀某家過府飲酒?”馬主事豈敢調笑,苦著臉道:“諸位大爺便是這般愜意,我家主上卻有大禍,實實的笑不出來,須各位大爺搭救!”
蒙衝與蔡晉、凌雪峰等相顧一愕,都變了臉色,待問得詳細,各自沉吟,蒙衝最後才道:“此事於秦家實在不足為意,只是那平江府若就此失了面子,只怕不肯善了,日後定要與李德為難,李兄弟這番卻是孟浪了些。”
老馬苦笑道:“將軍說得再對也沒有了,這番平江府不敢拿李德下手,便是將村民出氣,昨日已經將麾下捕快派遣至村中,欲捉村民問罪,只是罪從何來?左右不過是將此下臺階便罷,卻苦了大宋子民,平白的受這等冤枉!日後若刻意攀附,只怕李德也不得脫身!”
眾將聞言,都有些不平之氣,卻是誰也不敢多說半句,老馬見不是法子,匆匆作別,便要另想法子,蒙衝卻叫住道:“且休忙,晉城之事,我等兄弟豈有旁觀之理,只是怕救得一時,救不得一世,楊大哥那邊,還須報知此事,明日我兄弟自往平江府一行,料可拖延些時日,若要救得透徹,還須楊大哥出面!”
這邊廂蒙衝打發了老馬,卻不得擅自作主。徑往楊存中處,悄悄耳語數句,楊存中近日身材大發,在椅中躺得舒服,身子也不動一下,卻苦著臉,然不悅:“你等兄弟情意,本帥豈會不知?只是這趟渾水卻沒必要深攪。秦相面上。本帥如何過得去?
蒙衝見這話說得七八分是活地。忙跟進道:“此事左右不過攪擾一番平江府,也不須相公出面,小地們前往挪挪地方,料那平江府也不敢放半個屁,過得十天半個月,那平江府歇了心思,便是一場功德。日後也好在楊都統面前作人,只是須在中樞討個札子,方好出京,此節須勞動相公面上,不曉得——”
楊存中聽得這話,稍稍動容,沉吟片刻,笑道:“你等便是這般計策′上不得檯面。倒也可以應付得一時,只是莫攀附本相便好,可仔細著些!”
蒙衝啞然而笑。哪消半個時辰,便在中樞用了押,秦檜其時已經入大內隨侍聖駕,渾不曉得已經放出去幾位闖禍地都頭,而且還奉的是中樞的札子!次日午時,蒙衝奉札子以類似“拉練”的名義,將這雄壯之師帶著從平江府衙前經過,由拓皋戰場上活出來的將士雖然經過數年酒肉美色消磨,仍有些許殺氣在,平江知府雖不曉得來頭,只得硬著頭皮上前迎候,蒙衝渾不在意,連馬都沒下:“咱家奉札子出京,倒要攪擾老兄數日,只莫要嫌咱多事就好!”
那知府哪裡敢作聲,只得訕笑道:“將軍到此,是下官榮幸,豈敢言擾?”三千殿前軍兵馬威風凜凜開過平江府,將那惹出禍事來的村子擠得水洩不通,那些村民有不知情者,竟以為平江府請得動殿前司軍到此清剿,只是為了“官逼民反”四個字,但隨後見晉城緞坊到村中勞軍,而平江府中諸人竟然半點也不曾吱唔,這才曉得躲過一劫。
平江府眾人眼見這殿前司軍凶神惡煞一般,又明明白白地支撐晉城緞坊和村民,自然不敢下手,只得奏報到秦檜府上,這番卻不須直入中樞。秦檜得訊時,才曉得中樞中已經發札子調了殿前司軍到彼處,也見平江府上有言“官逼民反”等字樣,只得苦笑,將這賬算在了楊再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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