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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洛克里爾，你倆走逃生艙那條路。”

她繼續與兩個小隊保持聯絡，同時跟蹤聖約人部隊幾支隊伍的相關位置。她又複製了一些幻影訊號來迷惑敵軍。

科塔娜接收到的旗艦與巡洋艦之間的通訊頻寬①越來越大。報告入浸者——請求增援——一個傳回本部星球的警告。它們有好幾次提到“聖者”。令她感到好笑的是，那些情報試圖加密以免遭截獲。她滿腹狐疑，覺得有必要調查清楚聖約人部隊看得如此重要、以至於要藏著掖著的究竟是些什麼東西。

【①　頻寬是指網路上每秒能透過的最大資料量。】

她一邊破解上述資訊以及其他可資前後參照的資訊，一邊把它們分類歸人通訊頻道的資訊儲存器。這時，她觀測到旗艦側面的感測器上閃過一道能量尖峰。右舷有一艘巡洋艦往遠處飛去，它掉轉了船頭，引擎閃耀著火花，周圍的黑暗泛起一片鐵藍色的光芒。這艘聖約人部隊的飛船加速朝前飛去，撕裂了黑暗，最後消失在躍遷斷層空間裡。

科塔娜記錄下它們離開時的向量以備將來參考……這可能會給確定它們大本營所處的方位提供線索。

聖約人部隊竟然會請求增援，這讓人大惑不解。它們計程車兵極其高傲，幾乎從來不會從戰鬥中退卻。它們不會請求增援……不會為它們自己而請求、那麼，這艘飛船，儘管裝備得像條戰艦，可是配備的人員卻不像是來打仗的。它只帶了幾百名戰鬥人員，工程師倒是有一大幫。

科塔娜思索這些事時，繼續發出阻塞訊號應付系統中另一個物體的探查。她希望自己的行動能掩蓋多久就掩蓋多久。另一個物體的信寫變成了一系列貝塞爾函式②，她隨即進行校對以免露出破綻。

【②　利用柱座標求解涉及在圓、球與圓柱內的勢場的物理問題時出現的一類特殊函式。】

她利用聖約人部隊自己的導航計算機自動處理這個程式，然後移動士官長及其手下的電子幻影以迷惑正在追趕他們的精英戰士。

同時，她繼續研究聖約人部隊的飛船與它的系統——這種機會千載難逢。關於它們先進的躍遷斷層空間驅動裝置以及武器的資訊，能使人類的科技向前躍進幾十年。

“科塔娜？”士官長的聲音使她從全神貫注的狀態中驚醒過來，她聽到等離子束的爆炸聲與自動武器的射擊聲。“我們遭遇到身穿隱身服的精英戰士，需要在這個交叉點周圍找到出路。”

她忽略了精英戰士的屈光技術。她做的事情太多，弄得自己心力交瘁，應接不暇。她停下對聖約人部隊科技的研究，在交叉點周圍給士宮長找到了一條出路。

她重新啟動與人類的通訊裝置以及路線草擬程式，說道：“你右邊的檢修門，士官長。往下走三米，正前方五米，左轉，然後再往上。”

她聽到一聲爆炸。“搞定。”士官長說道。

科塔娜必須集中精力保護士官長。她中斷其他搜尋，仔細察看飛船的圖表。她得找到她能派上用場的什麼東西。一枝武器也好，一個阻止敵軍的方法也好——就在那裡：空氣預處理程式的備份端。與其他系統不同，它被劃分為低優先順序，安全防護級別也低。

她在一微秒的時間之內算出一二十萬個聖約人部隊所用的密碼，成功破解了這個系統。她首先把士官長及其隊伍所處的走廊上的通風口連線至空氣流通主系統，然後指令抽氣泵執行程式抽出飛船其餘部分的空氣。

飛船87％的通道氣壓陡然下降，整個計算計系統得警報裝置紛紛發出一閃一閃的光芒。她把它們統統關掉。

系統中的那個未知智慧體試圖關閉抽氣泵。她對它傳送的訊號進行封鎖，給安全系統重新設定了一個密碼：我們遺憾地通知你。

她聽到這個人工智慧體尖叫起來，一波又一波的回聲在她的處理器裡激盪。她熟悉這種聲音——聽起來像是人發出的，不過被嚴重扭曲了。

她掃描一遍飛船上的攝像機，看見咕嚕人痛苦地長聲尖叫，摔倒在地上，它們的呼吸器由於外部氣壓降低而漏出了甲烷。工程師全身變成藍色，行動遲緩，然後死掉了。它們飄浮在空中，觸鬚捲曲著，似乎仍想找個可以粘附的東西。獵殺型精英戰士停在走廊裡，用手扼住自己的喉嚨，張開下顎試圖咬住已被抽走的空氣，不久它們就倒在地上窒息而死了。

這時，一道脈衝自她的道德子程式傳過來，發出一箇中斷指令，意圖使她停下來重新考慮自己的決定。但是，科塔娜知道現在不是敵死就是我亡，於是她更改了道德程式傳送過來的訊號路徑，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