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死了七次的男人(完)(第3/4 頁)
每當爺爺說出連真理都覺得不可思議不可理喻,雖然仔細一想也有點道理的言論時,奶奶就會小聲的嘆氣,然後非常捧場的配合著誇獎爺爺的“奇思妙想”。
乍一聽很荒謬讓人只想“呵呵”當個陰陽怪氣,但是仔細一琢磨就覺得如神來之筆,彷彿是一柄藏於鞘的劍猛地被拔了出來,讓本是無所謂的觀者動容。
江戶川亂步彷彿被踩到了痛點一樣跳了起來,指著天上院真理說了一堆亂七八糟顛三倒四的話。
無非是一些說天上院真理是連自己到底想要什麼都不知道的蠢人,是個被丟到平行世界都不知道怎麼解決的傻瓜,是連個回家都不清楚的笨蛋。
“我發現了,亂步你一點也不會罵人。”天上院真理覺得這一點的江戶川亂步意外的像是小孩子。
而且還是教養很好的小孩子,只有這樣才不會學到大人的罵人話,罵人是笨蛋傻瓜和蠢人已經極限了,再多的花樣也不會說了。
“那是亂步大人不願意浪費精力!”
“是是是,亂步大人。”天上院真理點了點頭,然後她看到了亂步的臉都氣白了。
顯然他在表明自己會罵人,和要不要這麼幹中間糾結。
“罵了你就輸了哦。”天上院真理好心提醒,“其實,亂步大人多看我一眼就輸了,何況是和我計較呢?”
“哼。”
(就是個小孩子嘛。)
(我和小孩較什麼勁呢?)
天上院真理都不會和祖母教的那些書法課的小孩子們較勁。
她寫的沒人家的字好看,那就是寫的不如人家好看,較勁沒必要。
反正祖母也不會給這些小鬼照一天三頓的煮飯菜。
畢竟祖父說過“不要拿我們的標準去衡量其他人,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我們這樣的成長環境”,必然要時時刻刻這麼想,否則只會讓自己對比來對比去,把時間都浪費掉了。
“其實話又說來了。”
天上院真理摸著外套口袋裡的那根紅線,她總覺得回去的辦法在這個上面,但是找不到用的辦法,何況這也是自己的一個想法而已,畢竟這段紅線只是祖母從自己的針線盒裡拿出來的那捲紅線纏的,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連那紅線外面的塑膠包裝紙上還寫著“羽化祭限量特產”的印刷文字,限量兩個字還是加粗放大閃的人一眼就能看到。這種操作絕對是祖父的建議手筆。畢竟祖父特別喜歡玩限量印刷,限定地區、限定時間發售這一套,偏偏他這一手玩了幾十年,囊括各行各業,但是全國人民甚至商品的輻射地區都吃這一套,也是把人心完全琢磨透了才能做出的來操作。
(但是奶奶居然也吃這一套,真是不敢相信。)
畢竟祖母成天待在祖父身邊,這麼多年下來居然還沒有點免疫力,實在是讓人感嘆“限量發售”這一套真是老少通殺,無論過了多少年都有人吃。
“我如果回去了,總覺得也不太好。”
“為什麼?”江戶川亂步眼睛都不用多眨一下就知道天上院真理說的是什麼。
“你該不會以為亂步大人沒了你就會感到寂寞吧?真是厚顏無恥——”
“不要說我會寂寞啊,你自己也別露出這麼一副寂寞的表情。”
天上院真理反過來抱怨,早飯也沒吃,而且還丟掉了一個早上和一頓午飯的時間,她感覺自己虧大了。
(奶奶怎麼也沒說過會遇到這種事情。)
(算了,這樣遷怒奶奶是不對的。)
(遷怒也只是浪費時間,還會顯得自己品格低劣。)
看到這樣的亂步,天上院真理一絲一毫的怒氣都沒有了。
她只覺得這樣的亂步就像是祖母去年種的那一水池的花菖蒲,夏天的水池邊上種了一圈,六七月份的時候開了紫色的花,開了足足有兩三個月,也不知道是祖母在家裡的人出門工作或者是上學的時候換過一批,還是就這麼一批開了那麼久的花,但是天上院真理只想到在八月底的時候,花都快凋謝完了,偏偏有一支卻開了花。
長了兩個花蕾,但是隻開了這麼一個,還有一個花蕾甚至沒開,但是其他的同伴都已經快渡過花期了,就剩下它一支後知後覺的開花了,顯得反而楚楚可憐了。
天上院真理覺得這支很可憐,但是沒有去多在意,等到第二週的時候,才發現天氣驟然轉冷,第二個花蕾也開不了就凋零了。
祖父當時看著這支菖蒲,有些遺憾,說:“當初減下來插到花瓶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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