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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則,如果她對整件事毫不出力,晴兒又憑什麼這樣幫她。一動不如一靜,令嬪抵擋著誘惑,決意先按兵不動。
“隨便你好了,這是唯一的機會。再有,我說過了,如果你不來,十五會摔得很重。也許他會死說不定。”留下這句威脅,故弄玄虛的晴兒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擔心十五的令嬪還是來了,可是,既沒有看見十五,也沒有看見晴兒。突然間有一個人抱住了她的腰,纏住她,和她廝鬥。
令嬪奮力相爭,繼而愕然發現她是秀柏。
作為皇帝的新寵,秀柏業已升位成了木貴人。今天這個時候,她和皇帝到這兒來是為了**看風景。可是為什麼,突然會和令嬪打起來?
正在玩盲人摸象,一路摸索著尋覓芳蹤的乾隆只知道,令嬪非死不可。
急切的秀柏不能說話,只往他的掌心放了一枚耳環。
這枚耳環是一隻藍色的蝴蝶,雙翼輕巧,栩栩如生,讓人看過一眼便不可能忘記。
乾隆記得它,它是知畫的,而且,如果沒有記錯,應該是“那一天”戴過的。怎麼會落在令嬪的手裡?
是了,那天知畫跳上床去打他的時候,情緒激動,動作激烈,想必無意掉落也有可能,但是,落在令嬪手中,難道說明……
乾隆緊張地向左右看了看,還好,那些侍從都很識時務,知道主子和貴人**,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沒有跟上來。
秀柏雙眼含淚,很驚慌地用目光詢問皇上,應該怎麼辦?
乾隆面色一沉,緊拉著令嬪的胳膊,將她迫往不遠處的萬春亭中,斥道:“你知道什麼?難道,你知道奸……”
太著急了,心虛的皇上險些丟臉,他急忙咬住了音,換了一種口氣:“這耳環,你從哪裡得來的?”
令嬪觀察著這份氣急敗壞的神色,十分不解,在這兒見不到晴兒和十五,她明白又掉進陷阱,只想自保,連連推託道:“不,臣妾什麼都不知道,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這當然不是你的,朕只問你從哪裡得來的,你快點說!”急怒的乾隆毫不溫柔,他抓住令嬪的肩膀,迫使她正視自己:“你拿她威脅秀柏做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了?你想怎麼樣,你敢威脅朕嗎!朕告訴你,這和朕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果然做了虧心事想要自保是人的天性。越聽越糊塗的令嬪嚇得戰戰兢兢:“不不,我只是路過,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我不知道,我沒看見!”這是實話,但是聽在心虛之人耳內就成了狡辯。仔細回想上面這番話,誤打誤撞的令嬪乍明其中奧妙,驚道:“這不是我乾的,我不知道這是知畫的,我沒想過要動她,我不敢……”
此事只能心照不宣,秀柏急速上前,將乾隆拉去一邊,小聲道:“皇上,看來令嬪已經知道‘姦夫’的事了,您如果繼續審下去,恐怕她會……”
殺,只有殺。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唯有一死。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令她四處宣揚。乾隆先行安撫一番,利誘威逼之後,放令嬪回去。
只有自殺是最好的路,只是要看她何時醒悟,何時捨得。
活著不如死了快活,是多麼可悲的事。只是晴兒,不知道她還要不要繼續抓姦。
這算是一石三鳥?令嬪死了,秀柏少了一個對手,也可討得皇后歡心,大受歡迎。還有,她會幫助晴兒去抓姦,抓住長寧和知畫。他們都會死的,這不是很好嗎?
當初回春散是長寧配的,如今過河拆橋,有何不可?
她喜歡長寧很久了,這份感情,她藏得滴水不落,永遠不會讓他知道,因為他永遠不需要知道。
一個死人,知道什麼都沒有意義。而一個行屍走肉,相比一個死人來說,更痛苦,更無助。
接下來,該是和另一個人談條件的時候。秀柏去往景陽宮,親自物歸原主。
宮人全被遣散,睡在床上的知畫很懶散,直到看見它,一下子坐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小姐不要生氣。”二人獨對,秀柏對她仍然沿用以前的稱呼,很是謙卑:“完璧歸趙。我既然將它還給你,就說明,我還是向著你的。據我所知,好像晴兒她很想,看著你死。”
“那你不想?”她將耳環攤在掌心,知畫並沒有接,只是輕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她想抓我和長寧?”
“沒錯。‘千叟宴’是個好機會,你我都應該利用起來。永琪隨侍,他會很累。人在很累的時候,往往做過些什麼都不會記得。”
乾隆答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