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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高葦在這間只有椅子和掛衣鉤的小屋裡,曾經遭遇過一次驚嚇。當時,她走進更衣間時空無一人,正對著牆換衣服時,一隻手突然從後面搭在她的肩上。她驚叫一聲,回頭看時是一位女同事,她罵她進屋來怎麼沒有聲音,只有鬼走路才無聲無息的。
現在看來,那更衣間裡也許還真有點什麼。周玫是那種容易看見鬼魂的人,高葦突然想讓她今晚陪陪她。如果周玫在這住宅裡也看見什麼的話,那她得考慮搬家的事了。
好不容易在電話裡說服了周玫到她這裡來,但周玫要她半小時後下樓來接她。周玫說她最怕夜裡一個人上樓。
高葦翻了一會兒雜誌,半小時一晃就過。她跳起來往樓下跑,在5樓看見曾老太婆的房門又是半掩著的。這個孤老太婆自從老伴死後,也許是太寂寞了,便常常一個人在屋裡和冥冥中的老伴說話。不緊閉房門,也許是想像中為老伴留著回家的門吧。這些情況都是陸地告訴她的,看來這個新到不久的物管正在熟悉這裡的住戶。
高葦來到樓下,周玫還沒到。她抬頭望望6樓她隔壁的窗戶,已經是一片黑暗,她回家時看見的燈光好像是從來沒亮過似的。這是怎麼回事呢?她抬頭凝望著,思考著,以至周玫走到她面前時,她才猛然發現,周玫事後笑她說,那樣子像是在研究星象似的。
這一夜幸好有周玫的陪伴,不然隔壁空房裡亮了又滅的燈光會讓高葦睡不著覺的。兩個女孩子看來都因為缺少好友而渴望交流,她們擠在床上唧唧喳喳地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夜。周玫說,她每天困在公司樓上,滿腦袋都裝著銷售事務,很久沒能這樣痛快地閒聊了。她說剛見到高葦就對她有好感。兩人說起話來非常投機,真是有朋友緣分。她們聊工作、聊發展、聊個人情感。高葦對周玫的年收入之高頗感意外,薪金加銷售提成,年進賬可達20萬,這是高葦年收入的3倍多。
“是不是公司老總對你特別厚愛呀?”高葦半開玩笑地問道。
“我們公司是個女老闆,你不會說她對我有好感吧。”周玫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又一本正經地說,“其實,老闆只認賺錢。我為公司創造的,是自己所得的上百倍,這樣想我的收入並不算高了。我19歲進入這家公司,從銷售業務員幹起,到銷售主管、銷售經理,3年時間我讓公司的客戶增長了3倍多,你說我拿這點錢算什麼?”
高葦對周玫的能幹無比震驚。大學畢業後,不少同學對她取得的工作職位十分羨慕,現在與周玫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麼。高葦的心情沉鬱起來。
“其實,你的工作也挺好的。”周玫看出了她的情緒變化,“成天和公司高層在一起,發展的機會很多的。”
“沒意思。”高葦真切地說道,“照目前的收入,想買房也不成,住在這種破地方,真讓人灰心。以前租的房太吵鬧,現在這裡又太安靜,總覺得要鬧鬼似的。哦,樓下的曾老太婆是這房的房東嗎?”
周玫說,她來租這房時,是和曾老太婆接洽的,可她說房東是個20多歲的小夥子,到南方工作去了,委託她代為租房,她只是小夥子的鄰居而已。周玫還說她認為這房不錯的,只是剛租到還沒搬進來,老闆便要她住到公司裡去了,所以才轉給高葦。
“隔壁一家三口死於煤氣中毒,你知道嗎?”高葦問道。
周玫說不知道,早知道的話該壓壓這房的房租,畢竟住在死者的隔壁,房價該打折的。
高葦說,你真是商人的頭腦了,要是我的話,房價再低也不會租,周玫說怕什麼,又不是死在這屋裡,只可惜一年的租金已交,無法壓價了。
高葦再次談到隔壁屋裡有燈光的事,周玫說這事真有點玄乎,我現在去敲敲隔壁的門看看,如果裡面有人便會有動靜的。
“別,千萬別去敲門!”高葦驚恐地阻攔道,她的眼前甚至閃過那死去的一家三口正坐在屋裡的情景。
而周玫堅持要去敲門看看,她說這種事不去弄明白,心裡始終懸得難受。高葦提醒她現在是半夜了,如果那屋裡真的有人,敲門會很唐突的,周玫這才說只好等到明天早晨吧。
“你為什麼不買套房子呢?”高葦打了一個呵欠,想在睡覺前談點別的話題來輕鬆輕鬆。
周玫說有沿海的大公司正在拉她,所以她不願意買房子將自己拖住,她遲早是要遠走高飛的。
高葦正要對此發表看法,外面的樓梯上響起了上樓來的腳步聲……
夜晚使人迷幻。鄭川離開方城大廈以後,滿街的燈紅酒綠使他對世界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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