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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潁川周白,見過顧大家。”周白道。“見大家氣度不凡,故來結交。”
“在下不過一介白丁,哪裡稱得大家之名。”顧惜之笑道。“周公子若是有意就一起坐下吧。”
“多謝。”
周白藉著浩然之氣和文氣的氣機牽引,和顧惜之越聊越投機,兩人很快相見恨晚,周白的天馬行空讓顧惜之大開眼界,一人受過現代文明衝擊明瞭世間萬物道中之理,一人堪稱一代大儒又在辭官之後遊遍大江南北通曉各地人文地理。兩人的交流漸漸吸引了旁邊的客人,原本嘈雜的大廳變得安靜,王屠戶見沒人再聽他吹噓,也不氣惱,摸了摸腰間硌人的腰帶,端起茶壺連同茶葉一口氣喝乾,嚼著略苦的茶葉喜滋滋的從後門離開。
周白在顧惜之口中更加的瞭解了這個世界,北方虎視眈眈的異族,南方的紙醉金迷,起義的亂民,禍亂的邪教,害人的妖邪。一壺茶水喝完,才發現周邊怎麼變得這麼安靜,看著眼巴巴看著他們的客人,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結賬出門,顧惜之得知周白剛來此地無處休息,便邀請周白來他暫居的小院憩息。文人之間的惺惺相惜讓他不想拒絕,畢竟顧惜之給他的感覺和載他一程的胡舟截然不同,雖然和胡舟也是交談甚歡,但是他身上的那股貴氣卻隱隱讓他體內的浩然之氣有所排斥,所以對於胡舟周白不太願意深交,想必那胡舟也是如此。而顧惜之身上文氣深厚,尤其是下筆之時簡直要凝實成字!而他體內的浩然之氣也正是文氣的進階產物,所以文人遇到他就會下意識的給予最大好感。而他根據對方的文氣多少也是如此。
買了些冷盤,顧惜之提著兩罈美酒,帶周白來到了他在集市旁暫居的小院,此時夕陽已經快要落下,滿月也在東方漸漸顯現,藉著日月同輝的美景,兩人搬出桌椅,在小院飲酒賞月。
周白一直沒問顧惜之為何在客棧記錄那屠戶的經歷,顧惜之也一直沒說。酒到酣處,顧惜之眼神迷離,忍不住說出了原因。
當他以弱冠之年被欽點成為御前刀筆吏的時候,因書法被眾人推崇,幾乎日日有應酬,年輕氣盛的他沉淪在世人的追捧之中,榮耀異常。雖然從老家接回了體弱多病的髮妻,卻因為事務繁忙而少於照顧,髮妻也是知書達理,並沒有一絲不滿,反而每次不管他多晚回家,都會有一碗他最喜歡喝的薏米粥遞到他面前。就這樣數年過去了,眾人推崇更甚,就連皇上也向他討要書法臨摹。那是一年清明,朝廷舉行盛大祭祀,皇帝命他寫一祭文祭祀先皇,就在他出門的時候,妻子照常的為他整理衣冠,他最喜歡看的就是她在自己身前抬起頭為自己整理發冠的表情,認真深情,這種時候對視她的眼睛,那濃濃的愛意幾乎能把自己融化。但這一次。。。。髮妻正在整理衣冠的時候,突然嘔出一口黑血,在顧惜之胸前濺出一朵血花,顧惜之連忙扶住軟倒的妻子,想止住她口中不斷湧出的血,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慌亂無神的他只能不停的喊大夫,大夫。
祭典結束,皇上將缺席的他就地免職。念其才華對外稱為辭官,不許眾人外傳。
由於他妻子喜歡聽故事,於是他經常差人去酒館客棧買故事講給她聽,四個月後他的髮妻在他懷中走了。臨走的時候,她強笑著說,要相公收集故事,每年清明講給她聽。
於是他離開了京城,遊行各地,在各地收集故事,每年的清明回到髮妻墳前,講給她聽。漸漸的他自己也喜歡上收集故事,於是慢慢的放下了悲傷,書法也如有神助再次突破,每次下筆都能感覺到有玄奧的氣息在生成。
文氣聚現乃是大儒的標誌,以書法入道的他卻沒有去在意這些,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收集故事的白丁書生,享受的是收集故事的樂趣,而不是進階大儒的成就。
周白有感,便給顧惜之講述了了蘭若寺一個叫做小倩的女鬼和一個收賬的書生寧採臣的故事,顧惜之提筆記下。故事講完,顧惜之不禁感慨,鬼怪也有好壞之分。
兩人又是痛飲一番,入夜時分,群星閃爍,月色如水。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周白瞬間酒醒,陰氣!連忙拉住還在繼續喝的顧惜之,一臉謹慎的看著小院門口,近了。。。。。。要來了。。。。。。
哐!大門被推開,一個陰氣凝結的虯髯大漢提著一隻碩大的兔子大步進來。只見其身高九尺(古代尺寸各不相同,所以借用現代尺寸大小),身材壯碩,套著一個黑色外套,上面繪著玄奧紋理。眼睛渾圓,發出淡色光芒,雙耳垂肩,聲若洪雷。“哈哈哈!顧老弟,你看老哥我給你帶了什麼?”
顧惜之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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