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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他早在幾百年前的五莊觀內就說過,只不過上一次是對自己,這一次是對紅玉。
紅玉撫摸著橫跨葫蘆表面的細微裂紋,抬頭道:“周白,我們走吧。”
周白低頭看了眼暗流湧動的海面,頷首道:“嗯,走吧。”
深海之中,一條巍峨巨龍沿海溝蜿蜒而去,片刻之後便鑽入了一道淡金色的光圈,消失不見。
西牛賀洲佛門昌盛,卻又妖怪橫行,無數荒山大川皆被妖物侵佔,各地城鎮小國苦不堪言,每每有高僧遊歷,皆被鄉紳貴胄奉為上賓,散財建廟用以鎮壓妖邪。
老人死去,新貴登基,隨著所有人淡忘了時隔多年的傷痛,便會有新的妖邪出世,他們便開始期待著新的‘行僧’。
如此往復迴圈,無休無止。
周白和紅玉仿若常人般行走在西牛賀洲中的諸國,一邊尋找著燃燈的所在,一邊目睹眾生的沉淪。
佛門大興?如何大興?
世間太平百姓安居,又會有誰求神拜佛?
無非是人間苦難,欲求寄託,道門的清虛縹緲非常人可悟,而佛門的苦盡甘來便成為了所有人的期許。
哪怕他們並不知道,下一世究竟能否打成這一世的祈願。
只要虔誠的相信,佛門就會給予他們所需要的慰藉。
這一日,周白和紅玉行至一處偏遠小城,見其環境清幽靈氣充沛,便想暫居幾日,卻不料天空中一閃即逝的火光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眉頭微皺,周白感覺到了莫名的熟悉感,三昧真火雖是道家真火,卻也鮮有人可以修成,轉頭看向紅玉,紅玉眼眸閃動,回憶道:“這是當日太上老君在火焰山前留下的氣息。”
“不好!小師侄有難了!”說罷拉起周白的手,紅玉化作紅芒沖天而起,驚得周邊眾人面面相覷,口呼‘仙長’。
兩人一路疾馳,浮光掠影幽若化虹,周白揮散擋在身前的雲霧,舉目看去,隱約見到一束佛光金蓮已然落在了千里外的號山上空。
回憶起西遊中的片段,周白皺眉道:“那裡是紅孩兒的洞府?”
紅玉點頭道:“想必是他年少輕狂,招惹了金蟬,被佛門算計陷入局中了。”
。。。。
枯松澗中,一朵蓮花悄然綻放,內青外金,玄光流露,全然一副仙家靈寶的模樣。
孤峰深澗亂石遍地寸草不生,唯有這蓮花旁似有清香瀰漫,生氣氤氳。
孫悟空前竄了幾步,指著端坐蓮臺動彈不得的紅孩兒嬉笑道:“好侄兒,菩薩的蓮臺坐著舒服嗎?”
“你!”紅孩兒咬牙切齒,卻又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堵住了聲帶,不能發聲又無法動彈,一時間他的面色已經憋得通紅不已,鼻間似有青氣吞吐。
“不好!”孫悟空面色一邊,齜牙咧嘴的快步退開,對神色莊嚴的觀音急道:“菩薩,這廝又要噴火了!”
三光神水本就已經消耗殆盡,若是再讓紅孩兒噴出三昧真火,那可就肉疼了。
觀音面不改色的款步走去,修長如玉的手掌間浮現出一套鎖命金環,平靜道:“出家人以慈悲為懷。紅孩兒,你本性兇惡,平日裡為禍人間,貧僧念你年幼無知,便將你收入門下以作管教。”
“你可知道我是誰?!”見到觀音一步步走來,紅孩兒眼中的桀驁不改,看了眼觀音手中的金環,不屑的瞥了瞥嘴角。
孫悟空嬉笑道:“你父親是我五百年前的八拜之交牛魔王,你母親是羅剎國公主鐵扇仙,至於你嘛,不過是學了三昧真火的幸運兒罷了。”
“這些東西最多唬一下山野精靈,連我家的豬頭都嚇不住。”
孫悟空一邊狂笑,一邊拍打著豬八戒的肩膀,全然沒有注意到面色愈加難看的豬八戒。
這隻瘟猴子,沒看到俺老豬都不敢吭聲嗎?今時可不同往日,截教已然有了復出的念頭,就連燃燈古佛都被斬殺了,你還想把禍事往我身上引。
豬八戒不動聲色的向後幾步,與以眼觀鼻的木吒一起做了個木頭人。
漸漸的,孫悟空隱約感覺到了不對,笑聲依舊在山澗迴響,而在場的所有人都已陷入了沉默。
觀音沉默是因為她知道紅孩兒的話是什麼意思,打不過就去告家長,這是封神時期他曾經在闡教最喜歡做的事情,當初的通天教主礙於面子並未出手幫助弟子,而現在的截教雖然衰敗,卻也比原來更加恐怖了。
現在的通天,會護短了。
孫悟空向豬八戒遞去一個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