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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初,被敵軍第八師俘獲的中共福建省委書記萬永成之妻徐氏,供出了瞿秋白已在上杭地區被俘的情報,敵東路軍總指揮蔣鼎文如獲至寶,立即電令緊急查報。敵人根據徐氏提供的情況,毫不費力地從被俘人員中找到了有氣質特徵的瞿秋白,又讓被俘的、曾當過收發員的叛徒鄭大鵬在暗處指認,證實“林祺祥”確係共產黨的前“魁首”瞿秋白。
25日,瞿秋白被保安十四團的大批士兵押往長汀,囚禁在蔣介石嫡系部隊第36師師部。在這裡,國民黨企圖用軟化的辦法使瞿秋白屈服。第36師師長宋希濂,不但改善瞿秋白的生活待遇,還令大小官員稱他為“瞿先生”。面對敵人,瞿秋白不卑不亢。他喜愛詩畫書法篆刻,大小官員附庸風雅,求詩索印,他也不拒絕;但對黨的機密,他始終守口如瓶。敵人軟硬兼施,一無所獲。國民黨當局不肯丟掉勸降的幻想。陳立夫認為,如能說降瞿秋白,將在國際上發生很大影響。於是他們又派中統局訓練科長王傑夫以“國民黨中央組織部特派福建黨務視察委員”的身份,去長汀對瞿秋白勸降。王傑夫勸瞿秋白做識時務的俊傑,愛惜自己寶貴的生命和才華。瞿秋白則堅定地回答:“不願喪失人性而生存,不願做出賣靈魂的識時務者。”
5月17日至22日,瞿秋白在敵人的監獄中寫下了他最後的一篇文章,取名《多餘的話》。他在文章中自我解釋道,“我知道這裡所寫的未必能夠到讀者手裡”,所以說這是“多餘的話”。他在文章中總結了自己一生的歷史,抱著必死的念頭,向自己的同志和熱戀的世界告別:
“永別了,美麗的世界!
一生的精力已經用盡,剩下的一個軀殼……好在得到的是‘偉大的’休息。至於軀殼,也許不能由我自己做主了。告別了,這世界的一切!
俄國高爾基的《四十年》,克里摩·薩摩京的《生活》,屠格涅夫的《羅亭》,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中國魯迅的《阿Q正傳》,茅盾的《動搖》,曹雪芹的《紅樓夢》,都很可以再讀一讀。
中國的臭豆腐也是很好吃的東西,世界第一。
永別了!”
1925年6月16日,蔣介石從武昌行營發手諭密電蔣鼎文,責令對瞿秋白“即在閩就地槍決,照相呈驗。”6月17日中午,第36師參謀長將蔣介石的命令告訴了瞿秋白,瞿秋白聽後,端起給他預備的酒杯,鏗鏘有力地說:“我早就等著這一天了!這樣做才符合蔣介石其人的作為!我提議,為你們提前為我送行,乾杯!”那個參謀長見眼前這個瘦弱的書生氣十足的人,此時此刻還如此氣度非凡、瀟灑,臉上露出了敬佩而又不可思議的神情。
當天晚上,瞿秋白服安眠藥後睡得很沉。第二天,即6月18日,瞿秋白起身後換上黑褂白褲,認真地漱洗之後,泡上一杯濃茶,點了一支菸,坐在窗前翻閱唐詩。太陽出來了,萬道霞光投射進門窗,令他思潮湧動,他禁不住提筆寫了起來:“1935年6月17日晚,夢行小徑中,夕陽明滅,寒流幽咽,如置仙境。翌日讀唐詩,忽見‘夕陽明滅亂山中’句,因集句得偶成一首:夕陽明滅亂山中(韋應物),/落葉寒泉聽不窮(郎士元)。/已忍伶俜十年事(杜甫),/心持半偈萬緣空(郎士元)。”正寫到這裡,軍法處長來催促他啟程。瞿秋白覺得一件事情還沒辦完,有加以說明的必要。於是疾筆草書:“方欲提筆錄出,而畢命之令已下,甚可念也。秋白曾有句‘眼底煙雲過盡時,正我逍遙處’。此非詞讖,乃獄中言志耳!秋白絕筆。”
書生政治家:瞿秋白(2)
在敵人的催促下,瞿秋白擲筆整衣,昂首走出房門,進了戒備森嚴的中山公園。中山公園的小角亭中擺了酒菜,敵人在亭前為瞿秋白拍照,瞿秋白毫無懼色。他氣定神閒,背手挺胸,面帶笑容,為世人留下了一位革命者最後的風采。照相後,他背北面南坐定,自斟自飲,旁若無人,痛飲數杯後,長吟道:“人之工餘稍憩,為小快樂;夜間安眠為大快樂;辭世長逝,為真快樂也。”
誦畢,瞿秋白在目瞪口呆的敵軍官兵刀槍環護下,走出中山公園,漫步走向距公園約1公里的羅漢嶺前蛇王宮側的一塊草坪。他手夾香菸,顧盼自如,緩步而行,沿途用俄語唱《國際歌》,呼“中國共產黨萬歲!”“中國革命勝利萬歲!”“共產主義萬歲!”來到草坪上,他又作了抗日救國的演說,並高喊:“為中國革命而犧牲,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