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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的時光,算是老天給我的教訓,我安心領受、一併來個微笑謝幕。我真的受夠了,無論是他還是我,我所謂的自尊到昨夜為止已崩潰得乾淨徹底,得再花上同等的時間培養我最初的自負,那是個異常艱鉅的任務,由他來鞭策肯定是不成的,幸運的是事實證明他選擇了棄權。
……想了一大堆要命的東西,我也反省得有個眉目了,接著開啟電腦在網上東看西跑、到處留情,感冒症狀已經不是太明顯,就是連線椅子的那個部位開始感覺到疼,我挪開身體半坐著跟網友眉來眼去。不一會兒有個陌生的傢伙問我:“想不想419?我年輕英俊、體院畢業、電話是xxxxxx”
我回他:“我只做1,不做0,有意請與我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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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我跟老爸他們一起過,吃了飯一起逛街,老爸是一臉高興跟在阿姨身邊,我是捨命陪君子,走著走著就碰到了李唯森。還真是巧,那麼大幾條街偏偏就碰上他。
他正陪女朋友買皮包,看見我以後臉上皮笑肉不笑的動了一下,我回了他一個同樣的表情,然後彼此擦肩而過,很容易也很自然,沒有半分尷尬。老爸還問我現在跟他們玩得怎麼樣,我說還是那樣,關係好著呢。
此後輾轉過了幾個月我總共才見了他兩、三次,小川說他一上班就開始出差了,經常不在,這種情況讓我越來越安心,失眠的毛病也漸漸好了起來,就算想起那些和他擁抱過的夜晚都不再激動。
到了那一年的初夏,我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放下了。時間是可以淡漠一切的東西,我曾經懷疑過這種說法,但那段日子我對說出這句話的人心悅誠服,忙於工作的我幾乎沒有太多空閒搭理自己的心情,由於我們的那份報紙擴充了版面而沒增加人手,整個單位就那麼二十來人,我是什麼活兒都願意幹,雖說工資不和政府掛鉤,拉贊助還是有一點獎金的,不管缺不缺這份錢,關鍵是充實了不少。其實拉贊助這回事和推銷差不多,嘴太滑不見得是好事,我拉的那幾個客戶都是靠禮貌加信用,我不覺得跟生意人交往有多銅臭,他們最大的優點就是特別守時,辦事效率相當高,比我們單位那些老滑頭順眼多了。幹了幾單活,我乾脆跳到了經濟部,跟其他三個年輕人專跑“經濟業務”,他們問我學新聞的怎麼跑起經濟了,我說這個叫響應當今潮流:一專多能。
將近六月,氣候變得炎熱許多,我業務完成得不錯,經老總特許不用天天上班,樂得在家裡猛劈“羅馬”、“魔法門”什麼的,閒暇時寫點興之所至的東西,過得不知多舒服。小川對我這種生活羨慕得要死,說他每天必須打扮得方方正正去報到,一到單位就要為領導打雜,我以過來人的姿態“教導”他:“小川同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再說我當初也沒少幹這種活兒啊!”
某天我正玩遊戲玩到快通關,不知誰死命摁我的門鈴,那遊戲不能暫停,我簡直手忙腳亂,可最終還是去開門了。從貓眼裡我看見了一個很久不見的人:李唯森。
那時候我對自己特有信心,連猶豫都沒有就立刻拉開門,燈光掩映下的他一臉疲憊,我愣了一下,平平淡淡的跟他說起了話。
他的態度也挺平淡,好像根本忘了我那次說的話,自顧自脫鞋、進屋,再直接走進我房間,重重躺在了我的那張小床上:“……好舒服……真是累死我了……”
他連說了幾個累,我才對著他臉上看過去——頭髮變得有點長,鬍渣也冒在外面,顯得有點邋遢。
“……唔,你的枕頭怎麼是香的?有女孩來過?”他懶洋洋的問我,鼻子在枕頭上用力嗅了幾下。
“沒有……我今天……剛洗過頭……”我繼續坐在電腦前奮戰,嘴裡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腔。
“我想睡一會兒,可以吧?”
“……嗯,待會兒……我叫你。”
“我想……你陪我,行嗎?”
我震驚的轉過頭,他苦笑著繼續開口:“你放心,就算你有那個心我也沒精力了……”
“……那你想幹嘛?”我疑惑的很,眼神在他臉上審視了好久。
“不相信我?唉……算了,我眼睛都睜不開了……”他躺了下去,用那個有點溼的枕頭壓住了半邊臉:“……我給你留點地方……”
他緊緊的睡在裡側,那麼小的床都讓他空出了一半。我接著玩了會遊戲,到實在撐不住的時候就躺上了那張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瘋了。
睡到迷迷糊糊,他的雙手從背後伸過來摟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