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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小川別的朋友都說什麼了,小川苦笑:“就是纏著我問唄,我說你們前幾天吵了一架,沒什麼大事……他也真是的,當著這麼多人跟你拼酒……”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對小川拜託:“……我走了以後,你別跟他提我的事兒行嗎?”
“你們到底怎麼了?”
“呵,你不是聽見他說了嗎?我耍了他,我根本沒把他當兄弟,他這樣也是對的。反正我和他都是你的兄弟,那不就行了?”
“你怎麼耍他了?我看你們老是怪怪的……又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如果把我當兄弟,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小川,我不是說過嗎?你不用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等我回來,大家那麼久不見就沒什麼了。”
兩天以後我在小川和老爸的注視下坐上了火車,老爸對我的決定非常支援,年輕人多學點東西傍身比鐵飯碗更有用,他是這麼跟我說的,我有點不好意思說出真正的目的:玩、散心、不務正業。
一覺醒來,我已置身那個北方城市,來接站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同學。說是同學,他們可都比我小,才十八、九歲,當然我的年紀沒有大到跟他們有代溝,笑笑談談還算合得來。
學校的地點位於郊區,新建的教學樓和宿舍看著挺不錯的,這就是我選擇它的原因,跑來“進修”而已,我只要一張結業證了事,跟新聞本科的學生同教室聽課但不必為那張文憑奮鬥。
象我這樣的也不止一個,上班幾年或將近十年的都有,說是進修不過找個藉口出來休息療養,只不過他們比我多了一條——順便泡泡小妞。我們這種人是學校裡的有閒加有錢階級,儘管那些正規生老拿眼睛瞪我們,可心底裡多少也有點羨慕吧?
我在學校話不多,跟同宿舍的那幾個“少爺”也只是口頭朋友,他們不過老拉我一起約女孩子吃飯,真正深交的朋友是那年的十一晚會前夕認識的。
那年的十一晚會我被校務處相中,明明非正式學生也非學生會成員,卻硬派我編排十一晚會的節目單,說幾個學校一起聯誼,我是被一群女孩推薦的首選“人材”,真他媽見了鬼,我只能勉為其難。
那幾天,我整天困在排練室,不知哪個有創意的學生自作主張找來個樂隊。開始我是毫無興趣,敲敲打打吵得我受不了,可後來聽他們練了會自己的東西,覺著頗有點味道,一問之下他們住得不遠,而且有兩個還是附近學校的大二生。
他們一共五個人,除了鼓手是臨時湊的以外其他幾人都住一塊,我每天跟他們聊一點,到晚會那天已經熟透了,我有時聽點搖滾可並不太精,那幾個小子卻是迷得發瘋,話題十回有九回得轉到音樂上。
他們的節目之後,晚會上我隨便唱了首流行歌,一完了他們就拉著我“批鬥”:“你那個不是音樂,我們的才是!”
我說不是就不是吧,沒什麼啊,他們不約而同面露不善:“你說什麼?你需要再教育!跟我們走!”
“晚會還沒完呢,我得跟那些老傢伙交待一聲!還有你們的東西……”
“早就收拾了……你還交待個什麼啊……”
基本上,他們是七手八腳把我押往他們的住處,黑漆漆的夜路加上繞來繞去的衚衕讓我記不住路:“喂,你們不是圖謀不軌吧?”
“我們想謀殺你!害怕了?”
說實話,我還真沒怎麼怕,到這兒來的一個多月我過得太平淡,所以對“刺激”這回事有種需求。
到了他們的“家”,我簡直吃驚,屋子裡髒亂得要命就不說了,幾張床擠在一塊兒……床前居然還有一桌麻將正在打,幾個吞雲吐霧的男孩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奮戰,話倒是很自然的搭上:“……你哪兒的……沒來過啊……”、“……看著不象……”
“他挺閤眼,我們都覺得他不錯,可以發展……”
“切,碰過吉他沒有?”
我茫然回答:“沒有……我們那兒不太興玩這個……”
“鍵盤?貝斯?鼓?”
“……都沒有。”
“那帶他來幹嘛?你們有病啊!”
牌桌上說話特別衝的傢伙似乎是他們的主腦,一頭微曲的長髮漂染著一點紫色,五官談不上細緻卻有種剛勁的冷豔,膚色是那種久不見陽光的蒼白,聲音也是不健康的低沉中帶點沙啞,我對這種人……不可自控會產生性聯想。
可能是我的眼光太直接,他又瞥了我一眼:“你是GAY?”
我當時在滿室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