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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沖天而起之勢。
眼下這個狀況,倒是柳意之從未遇到過的。眼下也不曉得這人是否就是撒謊的,卻也不好就不理的。是以柳意之就微微一笑道:“表哥這廂有禮了。只是不知表哥來府上幾時了?未去拜見表哥,望表哥莫怪妹子失禮之處。”
柳意之這個話兒一處,孟長錦有些詫異。畢竟柳意之現下也就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兒而已,說出的話兒卻含有多番試探之意。先是問他來了多久了,是為了弄清楚他是正正經經進來的還是偷偷摸摸進來的,為了不讓這個問題顯得那般明顯,後面又用了一兩句讓人聽了心中熨帖的話來掩飾。
孟長錦見柳意之小小年紀卻儀容不俗,便也不糊弄她,直接道:“當初孟家罹難,我和家姊逃往南國避難,等到孟家沉冤得雪後方才回到北國。前兒劉姨母找了我們,接我們前來柳家暫住。因著劉姨母說表妹一直病著,近來才出來,故而一直不曾得見。”
柳意之點了點頭,孟長錦看了看四周,方才靠近柳意之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當年孟家冤獄,我們回到北國見過了我父親隱居避禍的故友才知道,所謂的通敵叛國只是除掉孟家的藉口。”
說到此處,他眼眶一紅:“我孟家上上下下二百五十三口人,就這般……還有姑媽,姑媽之死亦是人為。當初姑媽曉得自己命不久矣之時,就託人將一封信捎給了我父之故友。”
“我父之故友乃是公儀子,他已將信託付給其門下弟子,說是須得等你及笄之後方能給你。若是有誰假說是姑媽留了信給你,那必定是假的,你要切記。就是如今將我等接來柳家的劉姨母,你也莫要太過信她。還有,若是有人自稱是孟家人要為當年之事報仇雪恨,要你助他刺殺上面的人,你也莫要輕信莫要答應。咱們孟家一貫的家訓就是,不將女眷捲入朝堂紛爭。”
說完這些,他便撤開,臉上仍舊掛著風流的笑意和柳意之用正常的聲音道:“自當年一別,倒有八/九年未見表妹,表妹當時年紀小,只怕早已不記得某了。”
柳意之含笑道:“表哥說的哪裡話。既然是一家子的親戚,便是隔了再久的時日沒見,也是親戚。”
正巧孟長錦彎腰在柳意之耳邊說話的情景被歸來的公儀簡瞧見,兩人一時分開後又雙目對視言笑晏晏的模樣兒落入了公儀簡的眼裡,怎麼看怎麼刺眼,心裡總是不舒坦。總覺著,像是自個兒養了許久的丫頭被人搶了去。
他看了看手裡用牛皮紙包著的、專為柳意之買的酥油泡螺,眼中仍舊是有笑意的,只是那笑中卻透著一股子冷意。他瞧著二人說話,就要把手中的紙包扔了,只是拿著紙包的手卻愈來愈用力,終久還是沒扔。
公儀簡再度瞧了一眼柳意之,正巧柳意之也看將過來,兩人就這般對視了一眼,柳意之便樂顛顛地跑到公儀簡身邊兒道:“先生,你回來了。”
她的小手拉著公儀簡的大手,見柳意之如此熱情,公儀簡心中泛起的那絲酸意總算是平了下去。他的大手拉著公儀簡的小手,一道兒走向了孟長錦。
柳意之就簡單了為二人引見了,孟長錦便彬彬有禮地打了個千兒笑道:“原來是公儀先生,久仰大名。”
公儀簡含笑,略微點了點頭,和公儀子那招牌一笑是一模一樣,孟長錦感慨之下,公儀簡已經牽著柳意之的手走遠。
等回到綠卿小築後,柳意之便將紅泥小火爐、銀霜炭、茶具、茶葉、往年採集的雨水搬出來置於竹下一小几上,又將坐床拿了兩隻出來,將公儀簡帶回的酥油泡螺並些早先做好的點心放在小几上,開始烹茶。
這廂一邊兒烹茶一邊兒說話,橫豎有千山在外頭守著,有公儀簡擺下的陣守著,也不怕人把話兒偷聽了去。故而柳意之就將孟長錦所說的那些話兒一一地說了。
公儀簡聞言略微沉吟了會子,方才告訴柳意之:“信是有這麼一封,只是時機未到,暫不能給你。”
柳意之聽到這個話兒,也不歪纏著公儀簡,其實初時聽到她阿孃是被人害死之事時她心中是驚詫而憤怒的,也想快些找出真相來替她阿孃報仇。但那封信,她阿孃說過只能十五歲時再看便也只能十五歲時再看。
這就比如,萬事自有萬事其獨有的機緣,強求不得。眼下柳意之將自家心中的對於她阿孃之死的猜測告訴公儀簡之後,公儀簡摸了摸柳意之的頭。柳意之將茶泡好倒入茶杯後,就著公儀簡的手蹭了蹭,整個人都窩進了公儀簡的懷裡。
“先生,你身上的味道甚是好聞。”說著還在公儀簡的脖頸上蹭了蹭。
公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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