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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當初尚在胡地之時的孟限最受不得的,就是別人欺她、騙她、辱她。哪怕是尋常的一件小事,要讓她知道是在騙她,她都能將人揍得半死,而後老死不相往來。
雖說近些年來在他的教導下她也平和了許多,但骨子裡還是有一股狠勁兒。怎麼想他都不能相信,孟限能就這般算了。
畢竟,她跟著他過這邊來,“柳意之”騙他,還將柳府原來的丫鬟發賣打殺,甚至是另有目的引他們前來,孟限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眼下孟限嘆了口氣道:“先生,如今不比在胡地,學生以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公儀簡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在打什麼算盤。”
孟限訕訕一笑。這廂二人說定了明日就動身回去,公儀簡和柳意之二人便另外讓店小二開了兩間房,各自歇息去。
且說翌日一早,孟限便問月離今後有何打算。
月離看了看公儀簡和孟限二人,便道:“月離是官人所救,大恩無以為報,願為官人為奴為婢做牛做馬。望官人莫要棄嫌。”
說著,她又看了看公儀簡,跪下給他磕頭:“請源二爺成全。”
孟限:“……”她有些後悔來救此人了。
公儀簡:“……”他也後悔。
且說孟限和公儀簡二人身後跟著男裝打扮的月離,不多時就到了江邊兒,僱了一艘烏篷船,便上去了。
那廂孟限在和月離說話兒,月離雙眼膠在孟限身上,咬唇道:“官人,我……”
“噓……”孟限曉得她要說什麼,只豎起了一根手指,止道:“聽話。”
月離見孟限的模樣兒,臉上一紅,卻也不敢違逆於她,只一把將她抱住,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嬌羞地低頭:“奴等著官人。”
這一幕恰巧被公儀簡瞧見,公儀簡心中冒起一股無名之火,扭過頭去不看孟限。
這廂船還沒劃開,就有他們之前所住那個客棧的店小二在稀稀落落的人群中招手道:“孟大官人、公儀大官人,且住,有人託小的給你們送信。”
孟限和公儀簡二人對視了一眼,方才下船。孟限接過店小二的信,便開啟看,裡邊兒卻是一張白紙,上書“救我”二字,純黑色的字和乾涸的血跡看上去頗有那麼幾分觸目驚心。
“這是劉宛西的字跡。”孟限看了看,便道。
公儀簡面沉入水,並不說話兒。對於劉宛西,孟限和公儀簡多多少少覺得有點憋屈。她乾的那些事兒吧,讓人挺噁心也挺憤怒,但究其根由,其實她也沒想害公儀簡或者柳意之,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若是報復她吧,顯得自己心胸狹隘,若是不報復呢,又咽不下那口氣。
眼下看到這張紙也是,明知前頭是個陷阱,但還是不得不跳。於孟限而言,她並沒有那麼良善,讓人這般設計欺瞞。但這將計就計地就去吧,顯得劉宛西在她心裡多重要似的,讓她覺著怪不舒服,不去呢,那畢竟是一條人命。
先生總是教她要中正和平,要平息心中的戾氣。以往在戰場時,她的戾氣通通都用在了敵人身上,從戰場上下來,每日裡不管幹什麼都提不起勁兒。
二人站了半晌,終久還是沒有離開,只讓船家送月離走。
當公儀簡和孟限二人回到客棧之時,孟限方才問店小二:“是何人讓你送的?”
店小二搖頭咧嘴笑道:“小的也不知。小的給樓下各位客官送了早膳舔過茶水,覺著有些累就靠著櫃檯歇息,恰巧看到櫃檯上有一封信並一張紙條兒,便請賬房先生瞧了。賬房先生說紙條上寫讓我們把這封信給您。”
孟限點了點頭,便和店小二道了謝。又看向公儀簡道:“這人倒是謹慎,這裡人多,神不知鬼不覺地放一封信不難。”
公儀簡搖了搖頭,看了看外頭的天,道:“沒這麼簡單。要出事。”
孟限不明所以。正好這時就有兩個三個官差過來,領頭的那個虎著臉道:“將他們二人帶回去問話。”
公儀簡臉上的笑一收,幾乎就嘆了口氣。孟限的臉色極不好看:“出了何事?”
那捕快也不說話,只讓抓人。登時兩個身材粗壯的漢子便伸手去抓孟限和公儀簡。孟限四兩撥千斤地將二人打倒在地,又一手掐住領頭的那個漢子的脖子皺眉淡淡道:“說人話。不然我就是割了你的舌頭也沒人敢說半個不是。依南朝律法,以下犯上者,一律當誅。”
那漢子臉漲得通紅,不久便開始變得蒼白,甚至是發青。地上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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