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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名,保住哥哥的顏面。
故而此事之後,她一邊裝作不知道,一邊不斷地幫著哥哥掩藏破綻,終久有一天,她承受不住,內心的黑暗急劇增長,讓她變成了一個清醒的瘋子。
她壓制不住她腦子裡那種瘋狂的念頭,開始不住地殺人。那些曾經踩過她對她落井下石的人,都一個個悄無聲息的地消失。她用她們的血肉,給父親最喜愛的那片牡丹花海做了化肥。而她們的骨頭,則被丟棄在廢井裡。
她仍舊幫著哥哥和太太掩護著,可是同時,她又很痛苦。她苦呀,那些死去的冤魂整天纏著她,她每每看到那般美好的先生,都覺著自身骯髒至極。
她那麼好那麼好的先生,對她如同有再造之恩的先生,她終久辜負了他的教誨,成為了一個傳說中的“殺人魔”。而她也覺著,她再也配不上先生了,她已經是一個雙手沾滿了血腥的人,她是一個……罪人。
這樣的她,哪怕將“喜歡先生”這樣的話說出口,對先生都是一種褻瀆。她整日裡惶恐著,計劃著,計劃著如何順利除掉劉夫人,計劃著如何讓柳璟的生活回到正軌,計劃著柳玦往後該當如何,卻忘記了查明她母親的是如何死亡的真相,忘記了如何將自己變成一個品行高潔的人。
她徹底地遊走在黑暗的邊緣,平日裡不敢再親近先生,不敢再和先生撒嬌,甚至於連看先生一眼,都覺著是對先生的不敬。她終久無法面對將她撫養長大的先生,搬出了綠卿小苑,回到了綠玉館。
黑暗的時光就這般暗搓搓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過去,而她,則日復一日的陰鬱著,直到某一天,太太看著她的臉說:“這張臉和阿限可真像。可惜了,卻沒有阿限的神韻。”
向來以和藹可親的面目示人的太太語氣淡淡的,讓柳意之摸不著頭腦。沒多久,她的哥哥,她那已經娶妻生子的哥哥,突然就自己抹了脖子,死在了房裡。
柳意之知道為什麼,因為她哥哥要結束和太太那段荒唐的關係,可太太不答應。故而,柳璟一直明裡過著和他的妻子王茵夫妻恩愛的甜蜜生活,暗裡卻受不住劉夫人的勾搭和劉夫人偷期密會。他終久是承受不住了,承受不住那敗壞倫常的罪惡,承受不住對王茵的愧疚,自裁而亡。
柳意之當時只覺得天都快塌下來。她不曉得不曉得為何自己費盡了心思幫柳璟瞞著,柳璟卻依舊死去了。她甚至有些不明白,她所做的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當柳璟死去之後,劉夫人以哀傷過度之由,將柳意之帶在身邊兒教養。柳意之早在離開綠卿小苑後,變成了一個沉靜寡言之人,她的性子也越發的孤僻,不願和人說話。那時候的她,已很久不曾見過先生了。平日裡就算是先生讓千山去找她,或是偶遇先生,她都一概不理。
每一次看到先生,她的心就像是被千刀萬剮了一般的疼。她喜歡著她的先生,可是她卻再也沒有靠近他的資格。
她只能獨自,沉淪於黑暗。
被劉夫人帶在身邊兒教養的日子,劉夫人會說,這是你阿孃會的,故你也必須會,那也是你阿孃的,你也要會才行。她按著孟限的喜好打扮著柳意之,按著孟限平日裡的風姿要求著柳意之。
每每柳意之反抗不願做時,劉夫人只會似笑非笑地問她:“你知道你哥哥是怎麼死的嗎?”
然後她會用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因為他常常和我偷期密會,覺著敗壞了道德倫常。若是你不照我說的做,我便將你的哥哥是如何與我在床上顛鸞倒鳳之事告訴柳玦。”
柳意之只得妥協。她想過殺了劉夫人,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可柳玦在她的手裡,而劉夫人也不是等閒之輩。更重要的是,劉夫人曉得她暗地裡如何折磨殺害那些人的事。她不願,不願讓先生曉得,也不願讓她的弟弟曉得,原來,她是如此不堪。
她怕世人說公儀簡空有一身好皮囊好學問,教出來的學生卻畜生不如,怕世人會懷疑她的種種惡行是否是從先生那裡學來。她也怕柳玦長大後世人一見他便嬉笑他有個臭名昭著的姐姐。
故而,她只能被劉夫人牽著鼻子走。因劉夫人說過,只要她敢殺她,那她身上的種種,便會被劉夫人早先安排下的人一一暴露於人前。
再後來,她及了笄,柳家給她說了一門親事,要將她嫁給同在名門世家之列的高家。據傳,那被安排著要成為她夫婿的高澗為人風流不說還脾氣暴躁,於床上還有些極為不好的癖好。
而並不曉得真相的眾人只當她是要嫁進名門世家繼續享受榮華富貴的。當時高家的勢力正大,柳家需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