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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任何人。
只是因著百花宴之事劉夫人的做法以及她看向自己那怪異的眼神兒,柳意之心下有些不舒坦,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她決定最後一次提醒柳璟,讓他對劉夫人一定要小心提防。
這天中午,柳意之下學回來用罷午膳,還不曾午歇就一個人出去往柳璟的書香閣去。書香閣裡大多數的丫鬟都睡下了,只餘下她八歲那年問柳璟幫忙查丫鬟紫兒之死和劉嬤嬤的關聯時,來書香閣里正好撞見和孟璟行孟浪之事的大丫鬟煙色,她還醒著,只坐在涼蓆上給柳璟做扇套子。
看到柳意之時,她的眼睫顫了一顫,便強顏歡笑道:“大姑娘怎地有空過來?只是這會子大爺不在,姑娘你……”
柳意之見煙色面色有異,便想了一想,框她道:“你不必哄我,哥哥的事我都曉得了。你只告訴我他現下在何處,我有要事找他。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個是你說的。”
煙色聞言,往後院兒裡望了一望,柳意之便曉得了。她略微頷首,往後頭去,煙色想攔住她,卻又不敢。又或許,秘密揹負得太久,她不想攔。
柳意之走向後院,後院裡一個人都沒有,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此起彼伏。她走了進去,仔細一聽,發現聲音是從中空的假山中傳出,便走近透過縫隙去看。
等看清楚裡邊的情形之後,柳意之幾乎嚇得魂飛魄散。
裡邊兒,裡邊兒……裡邊兒柳璟正壓著衣衫凌亂的劉夫人不住得聳動著……
作者有話要說:
☆、前塵
柳意之強自穩住心神,她繃著臉兒,臉上緋紅。劉夫人動情時的媚態、柳璟不住地……時滿臉的情/欲、兩人發出的聲音如同一把把利劍插在她的心窩。
他們!他!她!他們怎麼敢!她最親近的哥哥竟然如此拎不清!若是此事被人曉得了,她的哥哥又該如何做人?
柳意之雙拳緊握,卻曉得,曉得此事她必定得瞞下來。那是她的哥哥……
她迅速而安靜地離開,到了前頭之時,還不忘囑咐煙色:“若是哥哥問起我來,你只說我曉得他不在就回去了。若是說漏了嘴,誰也救不了你。”
煙色神色頹唐地答應,柳意之卻不曾逗留,飛快地往外頭走了。她總算曉得,為何她每每勸柳璟卻總是勸不住了。照劉夫人現下對她的反應,應當還不曉得她在疑心她。
柳意之走出了書香閣後,終久還是沒忍住,步伐凌亂了起來。可她知道,這件事情,只能儘量去隱藏,儘量讓它被歲月的煙塵淹沒。她的哥哥是那般驕傲的一個人,她甚至不敢去問他!若是哥哥曉得她已經知道此事,只怕哥哥的命,也就不久了。
這般敗壞綱常之事,若一塊兒巨石狠狠地砸進了平靜的水面,激起了千層巨浪。而柳意之此時卻比什麼時候都清醒,她不曉得接下來該做什麼,卻曉得眼下該緊緊地捂住事實,保住柳璟的顏面。
柳意之的步伐一步比一步沉穩,等回到綠卿小苑之時,卻見先生正躺在床上午歇。如玉公子配上旁邊兒古雅的擺設,是一派靜好的模樣。
即便先生已經睡著,但只要他在那裡,柳意之便覺著自己不是一個人,她的心是暖的,她的主心骨還在。不管發生了什麼,她都覺著心裡是踏實的。
她自家弄了涼水衝了涼,又換了衣裳,將溼潤的頭髮擦乾,也不去綰束,便挨著公儀簡睡下。公儀簡是向外側躺著的,她的頭便靠在公儀簡的胸前,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窩進了了公儀簡的懷裡。
公儀簡睡夢中似乎有所察覺,手臂一動,便將人攬住,二人便這般睡將過去。
沉重的情緒沉澱之後席捲而來的是沉重的睡意。當柳意之最後一絲清明泯滅之後,她彷彿看到了另外的一個人世。那裡她還是她,先生還是先生,太太還是太太,哥哥還是哥哥,柳府也還是這個柳府。
睡夢中的她茫茫然地,並不曉得今世之事。她記得,丫鬟紫兒死後,柳老太太要她處理此事,太太要她掩藏鋒芒,故而喂她吃了藥,導致她一日比一日體虛,終久成為了病秧子,成為了這柳府的笑話。眾人或者同情她可憐她,或者嘲笑她譏諷她。
她受不住,想找個沒人的地兒哭泣,卻因身體太弱而暈倒。後來她被外出散步的先生抱回了綠卿小苑,不曉得先生是怎麼和老爺、老太太說的,她住進了綠卿小苑。
後來先生讓她藥浴,喂她吃藥,清晨讓她練五禽戲,十五日後她痊癒。先生教了她許多學問,還鼓勵她隨時都要有底氣說出自己心中所想,還教給她許多道理,讓她變得和常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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