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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柳意如,因著劉夫人賢良,柳意如房裡的供給都是和她房裡差不離兒的,她們本是親姊妹,又怎會……
又或者,是還有什麼是她們不知道的。紫兒和人發生爭執,那人殺害紫兒,這也是有可能的。
柳意之眼神兒中透著堅毅,原本這件事情打從柳意之當日從綠卿小苑裡出來就該完了的,但她心中有惑未解,還不曾放下。若是那背後之人果真是想要害她,她也好防範一二。
“姑娘,時辰到了。眼下姑娘該帶著琴去先生處了,虧得姑娘得了先生青眼,咱們只當是每日裡就能比別個多見一見公儀先生,哪裡曉得……”說話的正是玲瓏,她笑聲泠泠,臉上盡是歡喜,卻偏要做出拿著手絹兒拭淚的模樣。
柳意之和她們年歲差不多,只是她功課繁重,故而和她們在一處耍子的時候少。少歸少,她對玲瓏和紅香卻是和氣得很,三個人也很投緣,玲瓏和紅香遇事都很維護柳意之的。
眼下柳意之放下筆,就故意斜了玲瓏一眼,淡然道:“少裝模作樣的,還不快來服侍我過去。”
正巧紅香進來,和玲瓏兩個擠眉弄眼的替柳意之理了理身上的褶皺,又在琉璃鏡前照了照,確定梳妝打扮皆是合體的方才讓她們二人捧著琴跟著她出去。
等到了綠卿小苑時,照著慣例只柳意之自己進了去,玲瓏、紅香兩個只在外頭和千山他們三人大眼瞪小眼。
柳意之見了公儀簡之時,到底沒忍住,就將心中的猜測說將出來。
“先生,你說這事和劉媽媽到底有沒有關係?”
公儀簡呷了一口茶,看了柳意之一眼道:“我又不是算命的,又怎麼知道?”
柳意之垂眸,咬著唇道:“只是我不曉得,到底是什麼事竟然要弄出一條人命來……”
公儀簡併不回答,只拿了一本書翻開來看。他見柳意之很是糾結的模樣,便抬首,順手摸了摸柳意之的頭,含笑溫聲道:“今日不宜學琴,且等明日再來罷。”
柳意之咬了咬唇,曉得自家心不靜,確然不好在此時學琴,只得頷首道:“先生說得是。子持暫且告辭,明日再來打攪先生。”
公儀簡看柳意之似乎失魂落魄的模樣兒,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曉得她心裡這道坎兒難得過去,便點了點頭,仍舊是含著笑兒的模樣:“既然心中存疑,便去查探清楚就是。”
柳意之點了點頭,再次告辭出去。
玲瓏和紅香見柳意之出來得早了些,心中疑惑:“姑娘,今日怎地這早晚就出來了?”
柳意之眼下不用在外頭裝出那副安靜又柔弱的模樣了,可讓人看上去還是安靜而柔弱的模樣。正所謂是,當你裝作一個人裝久了,你便成了那個人。
眼下柳意之抿了抿唇,安安靜靜地看了玲瓏和紅香一眼。她們兩個正是貪玩的年紀,倒不好和她們說,只道:“你們且先把琴拿回去掛在牆上,別的只聽你閒夢姐姐和繡春姐姐分派。她們要問起我來,就說我往哥哥院子裡去了。”
三人就此分道,柳意之到柳璟院子裡時,外頭的下人們見是柳意之便不曾攔著,只讓她進去。平日裡柳璟的書香閣被他管得鐵桶一般,再沒人敢將他書香閣裡的事情說與別個知道的。故而眼下院子裡這般靜,柳意之只當是柳璟正在看書,她將將進了柳璟的外屋就問道:“哥哥,前兒你說讓人去查劉嬤嬤和紫兒有什麼干係,可有結果沒?”
作者有話要說:
☆、良辰
只聽見一陣兒窸窸窣窣的聲音,柳璟從裡頭屋裡走出來,黑著臉道:“什麼結果?沒有沒有!你這會子不是該在先生那裡學琴?老太太特特地和先生說了要他好好教導你,這可是咱們這一輩兒裡的頭一份兒,你這會子怎地又來了我這裡?”
柳意之咬唇看了看柳璟,今日的他就跟吃了火藥似的。等看到柳璟身邊兒的大丫鬟紅著臉從裡頭出來,柳意之方才瞭然。她登時就瞪大了眼看向柳璟:“你,你,你個登徒子!再壞也不過了。”
說著,轉身就要走。她怎地都不大明白,她的哥哥怎麼成這樣了呢?她原以為哥哥應該是和別個不一樣的,是要比別的人更高潔的,即便將將的那個丫鬟是父親賞給哥哥做通房丫鬟的,可嫂嫂都還沒過門的,他……
只是還沒出得門去,柳璟就皺著眉頭拉住了柳意之的手臂道:“怎地如今氣性這般大?我都還沒生氣呢你倒是氣上了。”
柳意之甩開柳璟的手,還是有些不大敢相信,她的哥哥竟然……若是世間男子都這般,那如何還對女兒家諸多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