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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我是那出力不討好的。”
柳意之聞言就將荷包解了丟給柳璟仰頭道:“自個兒拿去。”說著又轉頭看向孟夫人道:“太太,你看哥哥,淨欺負我。他本是長兄,護著我不是應該的?現下就這麼點子事勞煩了他,他就來說嘴,往後我還有什麼事敢和他說的?”
話兒是對劉夫人說的,柳意之卻拿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柳璟,分明是在控訴他。柳璟一時間被柳意之一本正經討伐他的神情和那一番伶俐的話兒萌得一臉血。他摸了摸鼻子氣也不是惱也不是隻伸出了手就揉柳意之的頭:“真真兒的你是我命裡的剋星。是我這個做兄長的不是,還請妹妹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罷。”
劉夫人見柳璟和柳意之二人親近,溫和的眸光變得突地多了些晦澀。柳意如本來見他們兄妹三人說說笑笑有意插嘴討劉夫人和柳璟的喜歡,可他們的眼裡只有柳意之,半點都不曾注意她。
柳意如此時抿了抿唇,想起生養她的孫姨娘整日價只知道在她耳邊嘮嘮叨叨地說些什麼讓她比過柳意之多多習學得老太太青巖將來嫁個好人家好攜帶攜帶孫家人的話兒,聽得她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何曾有人向對柳意之那般對過她呢?只有真心和歡笑,這樣的其樂融融,不是她的。
柳意如眼底一片晦澀。她垂了垂眸,做出偏頭思慮的模樣兒。片刻方才對著那笑成一團的柳意之柳璟柳意妍道:“這,我猜了猜大哥將才行事的用意,不曉得對是不對,說錯了還請太太和大哥指正指正。”
她微微長大了那雙水靈靈的的杏眸,看上去要比柳意之和柳意如的容貌還要出色些。她的唇邊含著笑兒,看到鬧成一團的柳意妍和柳意之,略微有些猶豫苦惱的神色反叫人覺著她更可愛了些。而她的心底卻在暗暗地道:“我就曉得只有我才是最好的。”
劉夫人看了柳意如一眼,身後她最得力的大丫鬟春香一直站著,半句話也不曾多說。她慈愛地對著柳意如笑道:“不妨事,就是說錯了也不值什麼。你們都還是六七歲的孩子,看上去都還帶著一團孩氣,就是想得不周全也在情理之中。”
柳意如長睫閃了閃,抿了抿唇,方才輕聲道:“這事兒本可以讓管事娘子將劉媽媽拉出去打了板子再將他們一家子悄悄兒地打發出去,這般裡頭也不會聽到什麼風聲。大哥故意在院子裡當著眾人的面兒罰劉媽媽並讓綠玉館的下人看著,想必是為此事已在上房裡傳開了緣故兒。”
說道此處,柳意如方又篤定地笑了笑道:“橫豎大姐姐裡這個事兒是壓不下去,外邊兒的風言風言也少不了,倒不如在綠玉館將此事鬧得大些,再殺雞儆猴。大哥告訴劉媽媽的錯處,想必也是在提點姐姐屋裡的下人,告訴她們,若是誰敢以下犯上對姐姐不恭,劉媽媽就是她們的前車之鑑。如此一來,不管是姐姐屋裡還是外頭的那些丫鬟、媳婦子們要嚼舌根子也得掂量掂量,姐姐屋裡也再不會有人效仿劉媽媽了。”
柳意之聽到柳意如這番條理還算清晰的話兒,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就往柳璟懷裡鑽。本來男女間應八歲不同席的,但柳璟向來疼愛柳意之,故而從不肯將這條條框框放在眼裡。劉夫人向來慈愛,也沒覺著有什麼,便不曾說些什麼。
劉夫人便嗔柳意之道:“聽聽,如姐兒比你還小些就曉得這其中的關竅,你也好意思一個勁兒地只和你大哥撒嬌。”說著又笑看著柳意妍道:“別光和你大姐姐廝混,把她身上的那些怪毛病兒和不作為學了來。多和你二姐姐學學,將來咱們柳家就該出兩個女諸葛和一個臭皮匠了。”
柳意妍使手帕子捂著嘴就看著柳意之,雙眼眨巴眨巴的,柳意之一看就曉得她是在揶揄她是“臭皮匠”。這廂劉夫人則一手捻著佛珠兒一邊對著柳意如笑道:“好孩子,難為你如此聰慧。你再說說,你大哥為甚又不要張媽媽家賠補她虧空欠下來的那些物件兒?”
柳意之和柳意妍都扭頭看著柳意如,像是要聽她如何說道。
柳意如略微思索了會子,便拍手笑道:“大哥果然行事最妙的。我常常聽人說做人做事皆要留一線。橫豎看張嬤嬤那急著當玉佩作賭資的行事,就曉得她手裡是沒錢的,她家也賠補不出來。若是果真要讓他們賠補,東西得不著不說,還平白落了個逼死下人的惡名。再又說來,兔子急了還咬人,若是她們一時間想不明白做出些危害姐姐的糊塗事兒來也是防不勝防,倒不如就讓他們去。且公儀先生還在府裡,這邊的事兒是瞞不過去的,玉佩已經到了公儀先生手裡,這事兒要是鬧得太難看,便是給公儀先生沒臉。”
柳意如說完,劉夫人亦將她攬在懷裡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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