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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一怒之下,拋夫別子,帶著長女司徒倩,遠隱荒山。同時要司徒倩改從母姓,叫關小倩,這些事,她從來沒有向女兒提起過,所以關小倩對於自己的身世,一直感到迷茫不解。
在無情的歲月緊摧之下,十多年過去了,她頗感後悔,五年前,司徒雷全家遭害的訊息傳出江湖,她一動成瘋,不意今天在此巧逢司徒文。
“啊!文兒!文兒!他竟然沒有遭毒手!”她仰天喃喃自語。“倩兒!我們快追!快!
我不能再失去他!”
於是——母女二人,來到了李家堡。
堡中,燈火復明。
母女兩人身形甫落,逍遙居士已當面而立,當他一眼看到這老婦人時,一陣愕然之後,不由心花怒發。
一條毒計,立湧心頭。
他知道這婦人的來歷,他心中暗忖,只要能掌握了這母女二人,怪手書生就成了他的掌中物,“玄天秘篆”唾手可得,當下佯言司徒文正在後廳飲酒,一陣甜言蜜語,把母女誘入廳中,兩杯藥茶,他達到了目的。
關小倩母女,就此失陷李家堡中。
且說,怪手書生司徒文一路疾馳,心中卻在不停的忖想,何以他一見那婦人時,就和初逢玄衣女關小倩時一樣,似曾相識,一縷孺慕之思,油然而生,究竟是何道理。
莫非她是……
他想起他的外祖父魔笛摧心姓關,當然他母親也姓關,倩姐姐在初見面時,曾說過她幼從母姓。
思念及此,他斷定關家母女,就是他失蹤十多年的母親和姐姐,心神激盪不已,宛若久旱逢雨,沙漠突現甘泉。
他展開身形,如流星飛矢,朝官道疾馳而去。
夜盡天曉,旭日又升,然而,他失望了,他沒有發現那相逢不相識的母親和姐姐的蹤跡。
他仰天椎心。抱怨上蒼竟然給他安排了這樣殘酷的命運。
內心充滿了悲憤和憂傷,失魂落魄的踽踽前行。
偶然觸及懷中魔笛摧心交付給他的那一個小包,猛然大震,豪壯之氣頓生,他記起他目前的重大使今。
他要到嵩山少林寺替外祖父了斷一樁武林公案。
母親姐姐既有下落,將來江湖之上,必能尋得著,目前最緊要的,是先赴少林,然後尋訪天毒門的巢穴,了結親仇。
想起血海大仇,心中又是一陣激盪,一聲長嘯,身形乍展,直朝嵩山日夜兼程而進。
少林派為武林之中的泰山北斗,領導群倫,達摩祖師所留七十二種絕藝,習得任何一種,都可雄視武林,可惜近幾代並無傑出人才,而那七十二種絕藝,又復奇奧艱深,以最佳資質,苦練終身,也難望練成其中的一二,但積威所在,仍然不可輕視。
雖然,他對於五大門派成見很深,但仍竭力平靜自己的情緒,他希望一言兩語平安的了結他受託的公案,他極不願意在佛門重地中演出流血事件,但事實能如他的理想嗎?他沒有把握,他可以想象得出少林弟子對於鐵笛主人怨總之深。只是存著其在我的稍旨而已。
少窒峰巍然,他不願意賣弄,順著蜿蜒山徑緩步登山,他並不是懼怯,而是明義達禮,他準備以禮求見了塵大師。
山迴路轉,參天古柏之中,已隱約現出那莊嚴的古剎輪廓,鐘聲悠悠盪漾,梵唄之聲微微入耳,他只覺俗慮全消,爭強好勝之心也蕩然無存。
他正自沉醉於鐘聲梵語之際,一聲佛號傳處,眼前突然出現兩個偉岸僧人,手持佛門方便鏟,橫阻道中。
兩個僧人單掌打一個問訊,其中一個目射威稜,沉聲道:“施主駕臨敝寺,不知有何……”
話未說完,一眼瞥見他腰中斜插著的鐵笛,面色陡寒,“怪手書生”四字,脫口而出。
另外一個僧人,聞聲翟然驚覺,輕哼一聲,例施方便鏟,向守門方向疾馳而去,剎時無蹤。
他見狀,不由一怔神,不知是什麼原因。
忙上前深施一禮,和聲向那留在當地的僧人道:“在下司徒文,求見貴寺掌門人及了塵大師,請予通報!”
他認為自己這樣做,已經是禮貌到家,豈料,對方竟是充耳不聞,面含冷笑,怒目瞪視著他。
他出道以來,如此低聲下氣向人說話,還是破題兒第一遭,見那僧人狂傲的神色,不由怒意漸生,但他仍強捺下去,重新又說一遍道:“在下司徒文,奉魔笛摧心老前輩之命,要面見貴寺掌門人和了塵大師,交代昔年一段公案,望老師父先容,代為通稟。”
“小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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