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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徒文心中又何嘗不急,打了半天。他所要救的人生死不明,連人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眼看紅日又將西沉,他將如何去向那老婦人交代,目前只有速戰速決。
心念動處,運集全身功勁大喝一聲,雙掌怪異絕倫的連圈連劃,剎時風雷之聲大作,“玄天掌法”最後一招“旋乾轉坤”驀地施出,勁氣排空,掌勢驚天動地,恍若地裂天坍,宇宙末日來臨。
南荒二木頓覺勁風壓體,連呼吸都感困難,威勢之強生平僅見,風雷之聲越來越盛,掌影幢幢朝四面八方襲來,欲架無從,而身形也被勁氣渦流吸住,想抽身而退都做不到,不由亡魂皆冒。
司徒文見時機成熟,正想痛下殺手,忽覺一股巨流,向掌風之中猛撞而來,勁道強猛無匹,竟使自己雙掌所發回旋罡勁,向四外迸射,激起一連串的暴響,大感駭異,收勢橫移五尺。
星目轉處,場中多了一個道貌岸然的中年文士,面上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兩手下垂,一派雍容氣度,正是那曾經向他指路的茅屋主人,真還看不出,他竟有這高的修為。
不由冷哼一聲,凝眸緊盯著他。
南荒二木已在對方收招之際,抽身退出一丈之外,額角上仍有點點汗珠,滿面怨毒之色。
那中年文士朝他一拱手,俊逸非凡的一笑道:“兄臺幸會,玄天神功果然不同凡響,兄臺想已十得七八!”
他心中不由一凜,這中年文士究竟是什麼來路,居然能測出自己的功力深淺,還能一口道出武功來源。看來今天的事,真有些辣手,場中只有他一人是勁敵。
“閣下真人不露相,司徒文得會高人,三生有幸,請教大名?”他冷冷的向中年文士問道。
“哈哈!江湖小卒,不值一提,逍遙居士常宗法就是在下,我看雙方都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在下就權充和事佬,大家開誠佈公的談談如何?”逍遙居士滿面誠摯的說,對司徒文充滿火藥味的話,竟毫不為意。
他可不知道這逍遙居士是何許人也,因他閱歷太淺,不過憑他剛才那一手,就不是等閒人物。
人家相見以禮,他倒不好發作了,只好輕輕一笑,對逍遙居士所說不置可否,靜待對方反應,只要安樂公子乖乖交出那女子,他不為己甚,也就算了。至於南荒二木,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南荒二木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去。
人影晃處,逍遙居士不見如何作勢,已橫移三丈,攔在南荒二本身前,沉聲道:“二位想是不願接受在下的建議,好歹也得交代一聲,再走不遲呀!”
南荒二木怔得一怔之後,冷笑一聲,其中缺右眼的恨聲道:“閣下好意心領,我弟兄與這小狗師徒,仇深似海,只要三寸氣在,不了不休!”說罷回注司徒文一眼。
他心下方想這逍遙居士,倒是個熱心人,忽見南荒二木回頭看他,言中之意,當然是不見真章不休,立即介面道:“在下在江湖上隨時接著就是,今天看在常兄面上,我不為己甚,你們請吧!”言下之意,他如果不放手,南荒二木想走也走不了。
逍遙居士笑吟吟的又向南荒二木道:“冤仇宜解不宜結,昔年之事,是兩位與司徒兄尊師之事,還請兩位三思,否則冤冤相報,何日終了!”
“閣下好意心領,我弟兄含恨數十年,這筆帳不能不討!”說完,雙雙口頭看著司徒文,無限怨毒的道:“小子,你等著好了!”
風聲颯然中,已雙雙越屋而去。
鐵杖婆婆與安樂公子祖孫兩人,仍是充滿憤然之色,只見逍遙居士走近身去,低語數聲,兩人方才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至於那低語究竟是講些什麼,他可不曾聽見,也不曾留心去聽,心想,三不過是些勸解的話罷了,這就是他江湖閱歷不夠的原故,如果以他的功力,用心去聽,不難聽出些端倪,這一疏忽,生出了以後的無窮事端。
逍遙居士往朝他身前走來,喜滋滋的道:“司徒兄賞臉,接受在下建議,十分感激,關於那位姑娘被帶來堡中,只是一個誤會!”
“誤會!”他心中自語了一聲,搶了人家的一個大姑娘還是誤會,他這麼一想,臉上可就表露了出來。
“原因是這位姑娘,像極以前堡中的一個逃婢,我們李小弟一時不察帶了回來,已經問明白,這位姑娘並不是那逃婢,即使兄臺不來,也一樣要放人!”
這話似是而非,根本不成理由,但他也不願再尋根究底,人家既然放人,目的已達也就算了,方才在廳中,安樂公子一扇劈死管家婦的殘酷手段,使他認定了這安樂公子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