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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僧驚叫聲中,千鈞一髮之際,司徒文指出如電,兩縷白濛濛的指風,疾射向悟玄僧已將抬下的右臂“經渠”“太淵”兩穴。
悟玄僧堂堂少林護法,當著眾同門之面,被人一掌震傷,平日自視極高,並且十分珍惜羽毛,方才大話在先,要為先後死在鐵笛主人師徒手下的同門復仇,不想兩招未到,就已落敗受傷,急怒攻心之下,頓萌自戕之念。
生命正在千鈞一髮之際,驀覺舉起的右臂,如被蜂螫,穴道一麻,勁力全失,手掌搭然下垂,長嘆一聲,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瞥了怪手書生司徒文一眼,低頭向殿後緩緩走去,神色黯然已極。他心中方在想,好一個剛烈的莽和尚……
風聲颯然中,身前出現一個白眉老僧,手執一柄白鬃拂塵,雙目炯炯的怒視著司徒文。
四周僧眾本已紛紛逼近場中,見這白眉和尚現身,又一齊退身回到偏殿廊沿之前,面上呈現著一片憤怒莫名之色!
“施主請亮兵刃!”白眉和尚手中拂塵一揚,神色湛然,很有名門高僧的風度,心裡雖然怒到極點,但仍強自忍住。
他一聽對方竟然不問因由出口就叫陣,心想,看來今天的事,有理說不清,越想越氣,無名孽火幾乎衝頂而出,我且先鬧你一個天翻地覆,看你掌門出來不出來。
“請教法號上下?”
“老納了凡!”
“在下空手接前輩幾招!”
了凡和尚白眉掀動,氣往上衝。
武林不成文的規例,如一方亮出兵刃,另一方不肯以兵刃相接,仍願空手過招。無疑是輕視對方無能。
了凡和尚定力再深,也無法忍受司徒文對他如此輕蔑,心頭之火陣陣上衝。
其實司徒文並非輕狂之輩,他的本意是一旦兵刃相見,難免要演出流血事件,他不願在他外祖父魔笛摧心所交付的事來完成之前,弄成不可收拾的場面,所以要以空手接招。
了凡大師怒喝一聲:“好狂妄的小輩,接招!”聲出,一柄白鬃拂塵,突然筆直如刀,捲風般向司徒文掃來。_
了凡和尚與當代掌門了因同輩,仗一柄拂塵闖蕩江湖數十年,一套“銀拂盪魔”的招數,系由“達摩降龍杖法”演化而來,手法詭譎,變幻莫測,內力貫足之際,鬃絲如刀,昔年黑道高手,喪命在他這一柄拂塵下的不知几几,今天含怒出手,狠快凌厲兼備。
了凡和尚怒氣之中,拂塵一抖,內力直透塵梢,一招“疾風勁草”塵影如電,一蓬光芒宛若刺蝟,嘶嘶銳風,徹骨生寒,對著司徒文中盤腰際掃去,招數奇快,內力至猛,不愧少林一代高手。
他見了凡和尚出招神奇剛猛,心中不由一凜,但仍不慌不忙,俊目含威,兀立如山,看看拂塵將要臨身的電光石火之間,肩不晃,身不搖,如一張輕飄的白紙般,飄出塵幕,身法玄奇利落,巧妙已極。
這一手玄奇身法,看得眾僧驚訝不已。
老和尚不愧成名高手,眼看塵招走空,不待招式用老,手腕一沉,左腳斜滑半步,右腳疊人左腳之後,閃電般向右猛一擰身,折身塵招又出,一招“麻姑獻壽”,斜走偏鋒,把司徒文的“巨闕”“連裡”“分水”三大要穴,全部罩住,塵芒如劍,根根堅豎,塵影過處,發出嘶嘶銳嘯之聲。
司徒文見老和尚招出如電,步履如風,手法詭異神奇,功力已臻化境,不敢稍存大意。
塵芒看已霑體,只見他微一傾身,右腳向後一拖,右掌順勢揮出,了凡的拂塵竟被逼得歪在一邊。
跟著腳踩“煙雲飄渺步”,如一縷虛幻的淡煙般,不退反進,貼著拂塵翩翩遊走,看得人眼花繚亂。
一陣展閃翻騰,剎那之間就是三四十個回合,拂塵招數離奇,竟奈何不了這空手接招、二十不到的小子,連衣角都不曾沾上半點。
了凡和尚心驚之徐,怒火更熾,殺機隱現,把拂門心法用到極限,貫入拂塵之中,內力陡然上增,剎那之間,只見塵影如山,勢如排山倒海,陣陣狂飈,獵獵作響。
所幸地是青石鋪成,否則早就塵沙彌天了。
司徒文一味展閃,未用全力,但心中已極感不耐,想道:“先打發了他,往裡闖,今天非見到掌門人不可。”
心念轉處,玄天絕學已自源源施出,三招之後,乘了凡和尚當頭一拂之際,右掌疾揮對方前胸,左手卻迅快無匹的抓向那筆直如利劍般的拂塵。
了凡和尚驀覺右手一緊,拂塵已被對方攖住,一掙不脫,而對方掌風又到。
此時了凡和尚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