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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她曾聽說過,如果誤食了這一類的酒,無藥可解,除非得到發洩,否則血管爆裂而死。
她機伶伶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再往下想。
她面臨一個極端嚴重的抉擇,讓他死,或是犧牲自己。
“我必須救他,我不能眼看著他如此死去,目前除了犧牲自己,別無他法,何況,此心早已相期,他萬一不幸,此生又有何意義!”她喃喃自語,下了決心,然而淚水也就像黃河決堤似的滾滾而下,這究竟不是她甘心情願啊!
他一絲靈智,又告泯沒。
一翻身站起身形,如一頭飢餓的猛虎,撲向它的美食般,疾撲沉浸在悲傷震駭中的雪山魔女。
他抱起她,摔在木榻之上,兩手一陣撕抓哧哧連聲,衣衫盡碎,四散飄飛,玉峰高聳,一個羊脂白玉般的胭體立呈眼前。
她雙目緊閉,如一隻待宰的羔羊。
他目中閃射著原始的獸性的光芒。
除了急迫的需要發洩外,他腦海中已是一片空白,汗如雨下,鼻息咻咻,周身有如火焚,血脈湧漲似要突體而出,口中微微呻吟有聲!
她為了要救他,免得他血管爆裂而死,以最大的決心,犧牲自己,雙目緊閉,一顆心幾乎跳出腔子來。
她已進入了半昏迷的狀態,似乎宇宙的末日來臨。
這是誰的錯?
他嗎?
她嗎?
那留置這肇禍之源的屋主人嗎?
都不是!
這是命運之神的惡作劇,這是情孽。
他瘋狂的吻她,擁她,撕她,抓她!
這名震武林,被人目為女魔的一代尤物,此刻脆弱得像一隻幼弱無助的羔羊,她為了“情”,而奉獻自己。
在愛神的祭壇上,甘心情願的做犧牲。
驀然——
她覺得自己已是寸縷無存,全身赤裸。
一陣劇痛,全身有如電擊。
於是——
天在旋!
地在轉!
一個身形如置身在滔天巨浪之中,顛簸、暈眩。
一幕人類延續生命的戲劇上演了。
天昏地暗。
宇宙沉淪。
失去了神智的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憐香惜玉,一味瘋狂,有如狂風暴雨席捲大地。
而她——
恰如暴風雨摧殘下的花朵。
她昏厥了數次。
風停雨止。
兩人沉沉淪入睡鄉。
久久——
他睜開疲乏的雙眼,似從一場惡夢中醒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雪山魔女羊脂白玉般的胴體,和滿榻斑斑落英,他心頭劇震,如焦雷轟頂。
一時之間。驚愕得如泥塑木雕。
等他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時,心膽俱碎,用力絞扭著自己的頭髮,如夢囈般的喃喃自語道:“司徒文,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奇男子,你究竟做了什麼事?你究竟做了什麼事啊……”
激動了一陣之後,他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他回溯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他希望得出一個結論。
他望了一眼那殘存的菜餚。
最後他入目驚心的是那隻蒼翠欲滴的綠三酒瓶。
這是肇禍之源。
他輕輕下床,略理衣衫,走到桌前,拿起那隻綠玉瓶,仔細一看,瓶上有一個小紙箋,標明瞭“千年和合露”五個蠅頭小字,他心中又是一陣激盪,如果他事先發現這幾個字,說什麼也不會喝下去。
他開始沉思——
這間屋子的主人是誰?
雪山魔女何以要帶他到這裡來?
為什麼那綠王酒瓶會放置在桌上,而使他誤飲?
雪山魔女不可能不事先發現這綠玉酒瓶!
天下會有這等奇巧的怪事。
這間小屋,極可能是雪山魔女的住所!至少是她熟人之居。
這“千年和合露”是她預先放置的,目的在引誘自己墜入她預先安排的妙計中。……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推測的不錯!
陰謀——這是一個可恥的陰謀。
於是——
無比的怒氣,倏然自心頭湧起。
他暗罵一聲,無恥的女人,卑賤的女人!
他望了一眼床上玉體橫陳的雪山魔女,直感到她是一個紅粉魔鬼,醜惡無匹。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