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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場中實力最強的是白髮仙娘、紅須人屠、火德星君一派,其次則數幽冥秀才與黑白雙判,最弱的是巫山三魔。
巫山三魔心中自然明白,但存著萬一之想,同時異寶的誘惑力太大,豈肯自動放手;如果能先挑起另兩組的戰火,則自己一方,仍然有機可乘。
現在問題的重心,是在古墓,而不在司徒文,但如果能挾持這小孩,則事情更容易著手而已,因為他們心目中最大的顧慮,還是鐵笛主人驚神泣鬼的武功。
紅須人屠,傑傑一陣怪笑之後道:“寶只一件,而人卻如此之多,我看諸位最好是自動退去,免傷和氣。”
黑白雙判冷哼了一聲,身形向前移了一步,白髮仙娘與火德星君,也同時向前一步,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巫山三魔心裡暗自高興,存著隔山觀虎鬥的心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對於自己大是有利。
幽冥秀才摺扇一搖,雙目電掃眾人一眼,幽幽的向巫山三魔道:“三位是否有意離去?”言中之意,當然是要三魔識趣退去,然後就可以使三足鼎立之勢,變成兩方之爭,事情可就簡單多了。
地魔兇睛一瞪,就想出手,天魔用手一阻,不屑的朝幽冥秀才道:“我弟兄走與不走,不勞閣下費心,是否你堂堂幽冥教主有意讓賢,準備離開?”這話無異是告訴幽冥秀才,如你不顧幽冥教的聲名,儘可一走。
白髮仙娘一舉手中鳩頭柺杖,厲聲道:“你們賴著不肯離開,是否要我老婆子一個一個的打發!”
“打發!可沒有這麼容易,看是誰打發誰!”幽冥秀才雖陰沉險詐,但也沉不住氣,抗聲回答。
“好,你就接老婆子一杖試試!”
杖出如風,挾破空之聲,猛然揮向幽冥秀才,杖沉力猛,勁道何止千鈞。
幽冥秀才冷笑一聲,一閃身形,摺扇倏張,疾揮而出,一股透骨陰風,應肩而出,從斜裡襲向對方。
白髮仙娘見一枝落空,刺骨寒風襲體,硬生生將直劈之勢,改為橫掃,身形隨著側移三步,避開正鋒,這出招變式轉身,一氣呵成,不愧一代魔頭。
幽冥秀才一扇方自出手,對方的柺杖,已凌厲無儔橫掃而至,一合折扇,疾點枝頭,人卻順勢凌空騰起,噹的一聲,柺杖自腳底疾掃而過,手中摺扇險些反彈出手。
就在白髮仙娘出手的同時,紅須人屠雙掌一搶,攻向白判,火德星君則徑奔黑判,頓時,掌風呼轟,沙飛石走,雙方均是硬接硬拼,勁勢之強,使一側的巫山三魔咋舌而已。
司徒文卻慢慢後移,向墓門靠近。
“住手!”一聲暴吼,如晴天霹靂,震得場中眾人,耳膜刺痛欲裂,齊齊湧身而立,卻不見人影現蹤。
眾人正自驚疑莫釋之際,迎面出現一莊二堡三谷主,六人這一現身,白髮仙娘不由怒氣上衝,喝道:“你們方才是誰在鬼吼?”
又是一聲重重的冷哼傳來,眾人臉上齊齊變色。
一莊二堡三谷主臉上掛著奇異的笑容,緩緩步入場中,在眾人丈外之地停身。
“你們在場之人,通通與我退出墓地之外!”話如斬釘截鐵,毫無餘地,視在場的人如無物。
眾人雖驚異這發聲人的口氣竟如此託大,當然不是等閒人物,但,場中眾人也不是易與之輩。
幽冥秀才似已看出蹊蹺,不屑地朝一莊二堡三谷主冷冷一笑道:“各位今天氣色之間,豪氣萬丈,想是有所恃而來?”言中之意,不啻是說,六人枉稱一方之霸主,臨事還得請人撐腰。
此語一出,白髮仙娘等人都一齊不屑的盯著六人。
六人面上不禁一紅,離心堡主西門無忌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江湖之中強者為霸,無須在口舌上爭辯!”
紅須人屠冷哼一聲道:“憑你們這六塊料,也想來分一杯羹,我看省省吧!”
司徒文心懸古墓的事,不暇理會眾人的事,不斷的向後退步,漸漸,距墓口不及五尺之地。
鬼愁谷主鬼王方魁,一搖巨大的身形,聲如雷鳴道:“紅須人屠,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不信你就試試看!”
聲音未落,人已電射而前,快逾飈風的向鬼王方魁推出一掌,這一掌含怒而發,聲勢驚人,宛如驚濤拍岸。
一莊二堡三谷主這時也顧不了什麼臉面問題,六人同時出掌,迎向紅須人屠。
一聲巨響過處,紅須人屠被震得倒縮而回,氣得鬚髮蝟張,鼻中噴氣如牛。
“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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