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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彌勒不自禁的又退了一步,心中連叫:“怪事!”
但他畢竟是兇殘成性,方便鏟一頓,獰笑道:“小鬼,你別兇,隨你佛爺回家去吧!”
說著,伸手上步,向司徒文抓去。
司徒文不敢招架,向旁一閃,這一閃足有一丈開外,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何來功力,左手掣出鐵笛,一搶。
一陣懾魂奪魄的嗚嗚怪嘯,破空而起。
笑彌勒臉色大變,莫非這小子先前是故意裝出功力不濟的樣子,我得小心應付。
方便鏟一揮,一招“泰山壓頂”,疾途電閃的向他當頭劈落,勢強力猛,鏟挾千鈞勁道,鏟未到,勁風已襲體。
他招架無從,走避也已不及,眼一紅,右手實自袖中伸出,本能的猛力一揮,一股狂飈,應掌而發,掌挾嘶嘶破空之聲,砰的一聲,方便鏟被直盪開去,笑彌勒也被當場震退三步,面如土色,愕然怔住。
他自己也是大吃一驚,這真是匪夷所思的事。
隨便的一揮掌,就能震退對方。
他心念一轉,想起所吃的金紅色異果,莫非那東西是什麼寶物,能使人平空生出功力?
不錯,準是這麼一回事,不由信心陡增,臉上驚悸之容一掃而空。
他心中的高興,真是難以言語形容,他居然有了功力,而且,一掌震退笑彌勒。
笑彌勒逼他墜巖的事,又閃上心頭,臉上殺機倏露,右手兩指在袖中輕彈,左手鐵笛,向空一陣猛揮,嗚嗚怪嘯之聲,高響入雲,愈來愈烈。
笑彌勒被這懾魂奪魄的怪聲,弄得心悸神搖,血翻氣湧,無論如何運功寧神,兀自不能抵擋那椎心的怪聲,面上漸漸顯示痛苦不堪之色,汗珠滾滾而下。
司徒文並不知道這鐵笛的嘯聲,有這樣妙用,他揮笛的本意,只是發洩胸中這些日來的抑鬱之氣而已,見笑彌勒痛苦之情,才頓然醒悟。
笛聲停了,他一步步向笑彌勒身前欺去。
笑彌勒眼中頓露驚駭之色,但身形卻無法挪動。
司徒文巧食“九品蘭實”平空生出一甲子以上的功力,而功力卻由笛聲中傳出,如遇功力不及他的人,當然無法抗拒。
十步,八步,五步,三步……
笑彌勒兀自不能動彈,顯系內腑已為鐵笛的怪嘯聲所傷。
他——緩緩舉起鐵笛,一咬牙,猛然向笑彌勒當頭擊落,噗——的一聲,紅光崩現,慘號聲中,肥大的身軀,緩緩倒下。
他不由怔住了。
他居然殺了人,他心中升起一絲悔意,他在想,他該不該殺他,但他想起他父親的慘死,家中數十口人的血淋淋的屍體,數日來被人不斷追殺,而他——笑彌勒把他退下懸巖,若不是諸般巧合,他已早死多時。
恨,淹沒了那一絲悔意,他想,凡是惡人都該死。
他看了地下的屍體一眼,轉身想離開。
“小鬼別走!”隨著這一聲猛喝,場中射落三人,成品字形,把他圍在中間。
他倏地轉過身來,一看,三個獰惡醜怪的和尚,兇睛灼灼的凝視著他,不時一瞥他手中的“坎離鐵笛”。司徒文一聲不吭,冷冷註定三人。
“小子膽敢擊殺我門下,小小年紀,胎毛未乾,乳牙未退,竟這般心狠手辣,不亞於你那鬼師父!”居中黑塔也似的那個年在六旬上下的和尚,厲聲喝斥。
他本想又要開口說出他沒有師父,念頭一轉,所有的人都這樣說法,分辯又有何用,只由鼻孔裡哼了一聲。
旁邊兩個枯瘦和尚,兇睛一瞪,向老和尚道:“師父,還與他論什麼口舌,乾脆毀了他吧!”
黑塔似的老和尚,微一揮手,止住兩人,又復向司徒文道:“小子,你只說出你師父的住所,饒你一死,傷我門徒一節,也就此拉倒!”
“如果我不說呢?”
“嘿嘿,不怕你不說!”倏伸巨靈之掌,向司徒文抓去。
“住手!”一聲斷喝傳來,一股刺耳陰風,勁向老和尚背後射來,他忙不迭的收手側躍,避過掌風。
“哈哈!幽冥秀才,黑白雙判,久違,敢是要架我鐵佛覺空的樑子?”老和尚轉過身來傑傑怪笑一聲之後,沉聲道。幽冥秀才摺扇輕搖,先向司徒文陰陰一笑,然後道:“豈敢!
豈敢!只是阻止大和尚傷我小友而已!”
“你看那是什麼?”鐵佛用手一指丈外的屍身。
幽冥秀才一心注在司徒文身上,怕他傷在鐵佛手下,那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