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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群雄,被這武林罕見的搏鬥,弄得心悸神搖,渾陶陶的,幾忘了本身的存在。
驀然——
一聲消魂奪魄的厲嘯,遠遠傳來,愈來愈近。
眾人心頭猛震,不知又來了什麼厲害人物。
他一聽這嘯聲,心頭不由猛然一震!
這嘯聲五年之前,引走了隱形怪客,他決不會忘記。
他興奮之極,他急欲一窺這發聲人的真面目。他可以揭開心頭的一個謎。
高手過招,切忌分神,他這麼一思索,招式自然一緩,沂蒙三兇何等人物,洞察機微,刷刷刷,一串急攻,搶回先機。迫得他後退三步,幾乎著了赤手怪側擊的一掌。
心神一凜,忙不迭的平神凝氣,兩掌一圈一抖,一招“天風貫日”已自出手。
三兇正喜得手之際,見對方招式突變,出手之奇奧,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心念未已,一股強猛至極的罡氣,挾雷霆萬約之勢,已然臨身,以十成功勁劈山的掌力,竟然封擋不住,駭極亡魂,疾電閃側躍。
山魈起身較遲,且正當其鋒,嘭的一聲,身形向後平飛一丈之外,慘嗥半聲,便已寂然墜地。
赤手怪與三眼貔貅應聲停手,一看,老三山魈胸前洞開,五臟全糜,鮮血流了一地,死狀厥慘。
二兇目眥盡裂,悲嘯一聲,狠命撲上,出手盡是拼命招數,壓箱底的殺著,全搬了出來!
看得無極老人白眉緊皺,兩個姑娘也是秀眉微蹙。
場外群雄驚心動魄不已。
他第一次施用這招“天風貫日”想不到竟有如此威力,沂蒙三兇殺人又復毀屍,用這種招式對付,最是恰當不過。
他一見對方意存拼命,豈敢疏神,小心的出手應付。
怪嘯之聲,竟越過群雄頭頂,直入場中。
嘯聲乍停,場中已出現一個高大猛惡白髮滿頭的駝背老者,目如電炬,掃了正在拼鬥的三人一眼之後,目光卻停留在無極老人身上。
無極老人一看來人,心頭猛震,不由後退一步,脫口撥出:“大漠駝叟!”
“大漠駝叟”四字甫一出口,十丈外的群雄,個個面目失色,忘了去欣賞那泣鬼驚神的拼鬥,齊將帶著懼意的眼光,註定這邊。
沂蒙二兇心切山魈慘死,出手盡是厲害殺著,挾畢生勁力而發,怪手書生年少氣盛,為了要實現他方才所說的“決不讓兇殘肖小之輩生出手下”的一句話,也是全力施為,不逞稍讓。
雙方均是硬打硬拼,硬接硬架。
這種打法,最是消耗功力不過。
他雖然任督早通,內力源源不絕,但他所對的,卻是武林中不可一世的魔頭,而且是以一敵二,人,終究是血肉之軀,哪能經得起這巨大的消耗。
這時已到了百招之外,雙方都是氣喘力促,額角汗如滾珠,仍是死拼不已,除非有一方倒下,不然不會停手。
在捨生忘死的搏鬥中,他肩頭被赤手怪掌風掃中,痛得他咬牙豎目,而二兇則各中了他的一掌,身形已逐漸遲滯,但出手仍是不可輕視。
兩個姑娘驚怔的望著駝背老人,不知他此來的意向為何?
“大漠駝臾”獨霸塞外,武功自成一家,出手狠辣無匹,曾九進中原,每進中原一次,必鬧得遍地血雨腥風,中原武林,竟奈何他不得。據傳聞,三十年前,以一招之差,敗在魔笛摧心手下,從此之後,三十年間,未見出現中原,想不到今天會突然現身此地。
大漠駝叟一陣聲震四野的宏笑之後,向無極老人道:“公羊老兒,那身帶鐵笛的小娃兒是你的什麼人?”
無極老人一搖頭道:“無可奉告!”
“別裝蒜了,他是否你師弟魔笛摧心的傳人?”
“目前真象未明!”
“江湖中盡人皆知,有什麼真象未明,他身上的坎離鐵笛難道世上還有第二支不曾?”
“你既不相信,我也無法!”
“那你先接我一掌試試。”聲落,雙手上揚……
“你敢辱我公公!”嬌斥聲中,公羊惠蘭手持短劍,橫擋她公公無極老人公羊明身前。
初生之犢不怕虎,她哪知大漠駝叟的厲害。
“蕙兒退下,你不是他的對手……”無極老人話來說完,只見大漠駝叟右手輕輕一揮,一股陽剛掌風已自隨一揮之勢倏然湧出。
尖叫聲中,一條嬌小人影,已凌空飛起,向外射落。
無極老人一飄身,移出三丈之外,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