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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文也收手不攻!
這一輪疾攻之下,有七個高手,重傷倒地不起,幸而還沒有人死亡。
“佛印撣師”滿面激憤之色,朗聲宣了一聲佛號之後,寬大的袍袖一展,交揮如剪,夾著刺膚如割的罡氣,閃電進身攻去!
一片金鐵交鳴的聲音起處,各門派高手之中,使兵刃的,已紛紛亮出兵刃,再度合圍而上,聲勢之盛,令人咋舌。
司徒文俊面之上,倏現殺機,身形一陣閃掠,讓過“佛印禪師”的一連串緊密厲辣的快攻,口中突發一聲龍吟清嘯,“坎離鐵笛”已電閃般掣在手中。
鐵笛方自掣出,眾高手已告近身出招!
無數道寒芒,有如滿空銀蛇,蔽天襲來!
司徒文一咬牙,手中鐵笛一掄,一招“方生不息”倏告施出!
一溜烏光,沖霄而起、添魂奪魄的怪嘯,也應勢而發。
“鏘!鏘!”聲中,已有數人的兵刃,脫手而飛!
但這些高手,都是各門派特選的精英,武功並非泛泛,這一亮出兵刃,近身拼搏,各展所長,其勢豈同小可!
但見劍氣彌天,勁風銳嘯,人影閃晃,此進彼退,各施本門絕招,忘命搶攻。
司徒文笛招由“方生不息”而化為“九天凝碧”“斗轉星移”……
嗚嗚怪嘯,隨著招式的演變而加劇,直似要撕裂人的心肝!
圍攻的高手,被鐵笛怪嘯,奪去了心神,出手招式,也漸見緩慢!
慘呼之聲,不斷的傳出!
人影由密而疏——地上的軀體,卻相對的增加!
一盞熱茶的工夫,仍然交手的,連“佛印禪師”在內,只剩下寥寥四人!
司徒文雖然拼命剋制自己心中的殺機,但恨火卻需要發洩!
鐵笛嘯聲,愈來愈厲,司徒文不斷的把內力加貫笛中。
最後——
那僅能還手的四個高手,也禁受不住笛音的摧殘,招式由慢而歸於無,一個個冷汗遍體,面呈死灰,不由自主的就地坐下,運功抵敵!
司徒文這時已失去了對手!
但他恨竟未消,兀自虛空狂揮鐵笛。
那些本來就已受傷的高手,這時已完全無力抵擋那撕心裂肝般的笛聲的摧殘,一個個倒地痛苦的呻吟扭搐,有的口鼻之中,已滲出血來!
眼看只要笛聲再持續半盞茶的時間,場中的高手,至少要有大半喪命當場。
如果這場殺劫成為事實的話,怪手書生司徒文將成為五大門派生死的仇人,後果不堪設想!
五大門派,雖盡多欺世盜名之輩,但潛勢力仍然不可輕侮。
司徒文如成為五大門派的死敵的話,以他的蓋世功力,和五大門派周旋的結果,將造成武林史上空前的血劫!
司徒文這時只顧發洩心中的恨怒之氣,沒有考慮到將要發生的嚴重後果,兀自手不停揮!
驀在此刻——
一聲有若暮鼓晨鐘般的聲音,透過那嗚嗚的鐵笛怪嘯,清晰的傳入司徒文耳鼓:
“文兒,不可!”
司徒文一聽這聲音,入耳極熟!
手中鐵笛戛然而止?
他驚詫的遊目四顧,卻不見人影!
心內忖道:“這發話的人是誰!為什麼叫我文兒?”
義是一聲蒼勁的話音,隨風送來:
“文兒,到居中一峰的峰頂來!”
司徒文全身陡然一震!
他聽清楚了,這充滿著慈祥的聲音,是他外祖父“魔笛推心”關任俠所發,他做夢也估不到業已埋名的外祖父會再出江湖!
他憤然的瞥了正在運功調傷的五大門派的高手們一眼,翩若驚鴻般一閃而去!
他本來沒有要殺五大門派高手的心念,所以手下再留情。
雖然他對這些名門正派的人物,成見極深,但雙方並沒有深仇大恨,幾次的糾葛,都是因於誤會,所以他儘量抑制自己的殺機。
否則的話,只要他四招笛法之中的最後一招“窮陰極陽”出手的話,五大門派的二十五個精選高手,恐怕無一人能活著離開。
且說司徒文懷著激動無比的心情,飛身上了左面正中矗立的那座高峰。
峰頂之上,入目盡是盤結如虯的古松,亭亭如蓋,蒼翠欲滴。
山風過處,松濤盈耳,令人有俗慮頓消之感!
但,奇怪——
峰頂之上,寂靜如死,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