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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是造了什麼孽啊?為什麼我會成為工作的奴隸?為什麼我要成為一部工作機器?”
叩叩!簡潔有力的敲門聲揚起,勾不起侯翼的一絲響應。
敲門者似乎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徑自轉動門把踏入辦公室。
當他看見幾乎要將整張臉埋入桌上企畫稿的侯翼時,不由得會心一笑,邁開步伐朝他走近,“怎麼,這樣就快掛了嗎?”
侯翼撐開充血的眼,頓時一張他再熟悉不過的面容躍入他的視線。
他隨即朝來者狠狠一瞪,忍不住起身拍桌,宣洩出他的苦悶情緒,“你來做什麼?看我笑話嗎?”
天底下就是有這種沒肝沒肺、沒血沒淚的冷血兄弟,看見他在受苦受難,居然狠心到不願伸出援手。今天算他認清了同胞兄弟的無情無義!
“你犯得著這麼衝嗎?”侯翔難得的漾出淺笑,睨著困於淺灘無法動彈的兄弟。
“我能不衝嗎?”侯翼幾近發狂的指著堆積在桌面的企畫稿,“你看看,才不過三天而已,廣告的企畫稿就全部堆在我桌上等著我稽核――『侯氏』的員工都死光了嗎?這種事為什麼要我親自監督稽核啊?”
“翼,你好象忘了,這個廣告案是你提出的,所以這些工作理所當然要由你負責啊!再者,大家都知道你侯副總的眼光獨到,所以就更加放心的全權交由你負責。”
聽聽他說的是什麼話?那是人話嗎?
侯翼滿懷怨氣,直瞪著滿臉春風得意的孿生大哥侯翔,“翔,那個大家是誰呀?那個大家就是你!你是嫌我太閒了嗎?所以才會突然丟一堆企畫案過來?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侯翔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我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誰教你把相親的事丟給我應付,自己拍拍屁股溜到新加坡去出差,這就是你友愛兄弟的表現嗎?”
“哇!你到現在還在記仇啊!”他哀叫一聲,“好吧,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對,不應該棄兄弟於不顧,但是……你也沒必要這樣整我吧?”
他整天都在與文字稿搏鬥,還得在秘書的監督之下,去看一支支未定案的毛片,看得他頭昏眼花,外加心力交瘁;還有一堆永遠開不完的檢討會議以及新品發表會議;還有還有……他快發瘋了!
“翼,我可沒有整你。”雖然他是挺樂見自家兄弟累得像條狗,但是他的心腸可沒他想象中那樣歹毒,“你以為我就不忙嗎?每年到了換季時節,公司都會推出新產品,這幾日我也沒好過到哪兒去,連日往來臺灣日本,忙得連見小築一面的時間也沒有。”
提到侯翔的親親愛人蕭雅筑,侯翼的心情就更悶。“你真好,至少小築不會跟你無理取鬧、不會爭風吃醋,哪像我這可憐的遭遇……”
這陣子他不知是在走什麼惡運,自從那儷找上他無理取鬧一番後,接連幾位女朋友也先後找上他理論,一個個輪番上陣轟炸他快發瘋的腦袋。
繁忙的工作讓他失去了耐性,他無力去應付上門來理論的女朋友們,所以他選擇了緘默的消極方式,懶得開口去安撫一位位向他貪求情感的女朋友門。
侯翔有些訝異的挑挑眉,“怎麼,跟你的女朋友們都處不好了嗎?”
有時候他還真佩服這個多情的弟弟,居然有用之不盡的精力,去應付那一個個妖嬌美麗的女朋友,而且還把她們哄得服服貼貼的,寬大的包容他的花心多情。
“別提了,她們像是達成協議似的,一個個都跑來跟我談判,要我專心的只對一個女人好……”侯翼哀怨不已的長吁短嘆起來,“這些女人真是太貪心了,想我侯翼一向多情,要我安定下來只對一個女人投注心力,這不是擺明了為難我嗎?”
“翼,你只是心還不定罷了。”他們雖是孿生兄弟,但是性情卻是迥然不同。
他自小就愛沉靜的生活,然而侯翼卻愛刺激精彩的生活,熱愛自由、對於感情總是輕鬆以待,老是嚷著他的感情有如滔滔不絕的江水,不能把這份炙烈的情感只分給一個女人。
他那種奇怪的觀點,還真是令他這個做大哥的不敢苟同,但是從他在女人堆中如魚得水的悠遊模樣,看得出他很享受擁有多位情人的感情生活。
“翔,你是不是要我高唱:我還年輕:心情還不定……”他停止吟唱,受不了的揮揮手,“少來了,我自己的個性我自己清楚,反正我就是無法像你一樣,專心去愛一個女人,所以你別想幫著爸媽說服我,要我安定下來。”
“看來你這陣子真的很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