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2/4 頁)
妃。”
“嗯!”憐薇點點頭,重重地應著,彷彿是在宣誓自己對千羽寒一顆忠誠的心。姐妹倆手拉著手回到內室,千羽寒依然在睡著。
千羽寒的睡姿很不安詳,一會皺眉,一會扁嘴,心中好像有著無比的委屈。平時千羽寒都是一副冷淡,強勢的樣子,現在在夢中卻出現這種小女兒情態,憐嗇和憐薇看著,更是心疼。
千羽寒渾渾噩噩地睡了三四天,才悠悠地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憐嗇和憐薇一個趴在她床前睡著了,另一個則倚在床欄旁睡著了。她沒有吵醒憐嗇和憐薇,而是小心地下了床,隨便披了件衣服,坐到茶几旁,倒下一杯茶喝了下去。茶水還是溫熱的,可見憐嗇和憐薇對她的用心,她一連喝了幾盞茶,才感覺喉嚨有了生氣。
復又重新躺在榻上,掏出白梅手絹看著發呆:山一程,水一程,身向西域千里行。
風一更,雪一更,心繫卿卿魂夢牽。
上面的字一筆一畫都勾得很用力,她都感覺到,奕絕在未離開她之前,那種相思已經是刻骨銘心了,此刻,這些筆畫更是刻在她的心上,讓她也相思入骨。
“絕!”她的心底不停地呼喊著,一滴晶瑩的眼淚不知不覺落在潔白的梅花上,梅花如盈了一滴晨露,立即生氣盎然起來,卻更加襯出她的憔悴。
“王妃!”
“王妃!”
兩聲驚呼打斷了千羽寒悠遠的思維,憐嗇和憐薇從屏風後面跑出來,神色驚慌,待見到千羽寒躺在臥榻上時,神色才稍稍安定下來,二人走到千羽寒面前。
“王妃,王爺……”憐薇最是沉不住氣,心裡也藏不住事,率先開口問,但她的話馬上被憐嗇打斷了:
“王妃,奴婢幫你梳洗吧,桃園裡的桃花開了,再不去賞便凋落了。”憐嗇說著,便扶著千羽寒起來,千羽寒身子懶懶的,起不來,憐嗇又勸道,“王妃,您已經睡了幾天幾夜了,出去活動活動筋骨吧。”
“是呀,花當折時當須折,花當賞時當須賞啊!”千羽寒嘆了一口氣,與憐嗇的話風馬牛不相及。
但是憐嗇可不管這些,立即順著千羽寒的話,邊扶她起來邊一連迭地說道:“好好好,王妃,咱及時賞花去,您要想折回來,咱也折回來,您看,那邊的白玉花瓶已經空了許久了,折幾枝桃花回來插上去,便會滿室桃香,王妃,您的桃運也回來了,王爺也就回來了。”
“對對對!我去打盆水來。”憐薇一個轉身,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不多會兒,便打來一盆清澈照人的水,她將毛巾泡在水裡,然後擰乾,遞給千羽寒,千羽寒呆呆地沒接,便親自給千羽寒拭了拭臉和脖子,才將毛巾扔下水裡,端著臉盆出去了。憐嗇則扶著千羽寒走到銅鏡前,為她挽起三千青絲。
“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不知明鏡裡,何處得秋霜!”
望著銅鏡裡憔悴的自己,千羽寒隨口吟誦了李白的這首《秋浦歌》,雖然她的頭髮沒有白,可是她的相思愁卻比這三千青絲還要長還要多啊。
“呸呸呸!”憐嗇一聽千羽寒這樣說,立即糾正,“王妃的青絲就像墨綢一般,怎麼會白?”接著,憐嗇像哄小孩子似的哄著千羽寒:
“王妃,這次我們梳簡單的髮髻,就盤個錐髻,然後用這支玉簪固定住就成了。這支玉簪還是王爺為您挑的……”說到這兒,憐嗇突然住了口,眉頭皺了下,暗恨自己說漏了嘴,“還是不用玉簪,用這支桃木簪吧,你看,這桃木簪做得多精緻,王妃您正好要去賞桃花,正應景呢。”
“是啊,這支桃木簪是絕親手為我做的。”千羽寒伸手奪過憐嗇手裡的桃木簪,把玩起來。
“那咱用這支金簪……”
“這裡的首飾全是絕喜歡的……”千羽寒雖然有自己的嫁妝,也有不少行頭,但是婚後,奕絕說喜歡她用他為她做的東西,所以,她的那些嫁妝飾品都收起來了,鏡前放著的全是奕絕為她做的東西,奕絕說過,要每天為她挽發描眉的。
“那……”憐嗇一跺腳,眼裡猛地湧起一股水,然後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王爺,他到底去了哪裡?王妃,您真的和王爺吵架了嗎?”
“憐嗇,我沒事,就用這支桃木簪吧。”千羽寒說著,自己將桃木簪插上,固定住了髮髻,憐嗇收起眼淚,給千羽寒換了條白底繡桃花暗紋的千水裙,外罩一件透明的輕紗。
“王妃,任何花在您面前都要黯然失色啊!”
憐嗇給千羽寒梳妝完畢,憐薇也走了進來,姐妹倆一左一右扶著千羽寒往桃園而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