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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那一鏟子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下面會見到些什麼怪物,也不知道下面到底將會有個什麼樣的鬼物在招呼我們,更不知道這一鏟子下去,我們五人的小命還剩幾方迴環。卻倒是那模模糊糊的如同市井人語喧囂的聲音,把我等幾個嚇得一身冷汗淋漓!但是等我們戳破了這一層窗戶紙,卻撞破了這群地質隊的勾當!恍惚間,我就難免有種劫後餘生的*!
笑罷!我就定睛一看!
“馬大猴子?!你怎麼也在這?!”我驚道。
陶歡和胖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驚變嚇蒙了腦袋。突然聽見我喊了一句“馬大猴子”的名字,便馬上就跳下來看個究竟!
洞內,燈火清亮,照的人毛髮畢現!
地質隊中有一個身材高且非常的清瘦的男人,身上披了件極不合時宜的軍用黑色橡膠雨衣,只露出了下半張臉!
我和馬大猴子相交了十幾年,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能認得明白!
胖子也馬上認出了馬大猴子,趕緊陪了個笑!道:“哦喲!這不是馬爺?!自打上一回溫莎飯店一別,可好些日子沒見到您了!最近,您在那發財呀?!”邊說邊把身子小心的往前湊去。
地質隊一夥人,起初是被我的從天而降嚇了個半死,這會胖子一打了個咋呼眼,中間有幾個就馬上醒悟了過來!見胖子湊著身子就想向前湊,胡三和滿哥唰的就掏了一把仿五四制的手槍,黑黝黝的槍口對著胖子和我們幾個人!
九十年代頭幾年社會治安就是一個亂!那時候香港黑社會電影橫行,學校裡頭三五個還沒畢業的小屁孩,買上幾把西瓜刀就敢衝上大街攔路搶劫!加上西南邊疆也並不太平,金三角一帶多有些仿製武器流入。
在寨子裡吃飯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夥地質隊不那麼簡單,沒想到居然是一夥帶把的亡命之徒!我打量了一下這個山洞,山洞的四壁還有不少的加固的木條兒,木條紋理新鮮,看起來這個洞就是這夥人新挖出來的洞。一陣陰風吹過,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半米高的洞口,地下還殘有不少的青磚石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古墓的入口!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地質勘探,而是一窩盜墓賊打出來的盜洞!
“你們就是一窩張甲,請你們的掌眼的出來說話!”我說道。
(張甲——穿山甲的別名,黑話裡,盜墓賊叫張甲。掌眼——就是盜墓賊中既懂古玩又懂盜墓的大佬。)
那個滿頭銀髮的老者走了出來,又看了我幾眼,道:“不知道閣下是哪條道上的,喝的幾碗山茶?!擺的是個什麼擂陣?”
擂茶是用炒熟的黃豆、芝麻和少量的食鹽配上一些茶葉,用水沖泡的茶水!是一種既解渴又補充能量的飲料。直到現在,湘西人依舊有喝擂茶的習慣!擺擂茶陣,是洪門的規矩。我祖上世家開醫館,爺爺當年就是長沙城裡面的有名的中醫,和這些江湖的人物也多少有些交情,所以我打小也聽聞些這等的掌故。
這老頭的意思就是想盤盤我的底。現在是槍頂在腦門上,我一咬牙,挑了些狠話講!
“三水共曹,羅祖堂前一片青山綠水;銀扮紅妝,燕王帳下一片丹心事鬼牙!”
三水共曹指的就是漕幫;青幫人多奉羅祖!“三水共曹,羅祖堂前一片青山綠水”意思就是告訴他,我是青幫後人。我爺爺早年憑藉一身的醫術,隻身闖蕩上海灘,曾經救下過一位青幫中的輩分極高的人物,加上兩人很投契,結成了八拜之交。93年,我爺爺過世時,青幫的那位長者還親自跨越海峽,登門弔孝。事後又送來一套名帖,把我的名字加在了青幫的名冊上。算起來,我在青幫中的輩分應該不低。因為我是承接了我爺爺的身後,我爺爺是“金”字輩,而我就是“銀”字輩。“銀扮紅妝”的意思就是說,我是青幫中的“銀”字輩。
“鬼牙”,明清之際古玩行也屬於“牙行”一類。江湖上對這形形色色的行業也是分門別類的,有“五花八門”之稱。所謂“五花”指的是:車、船、店、腳、牙。其中的“腳”就是腳伕,而“牙”指的就是牙行!牙行也就是中間人,做些跑腿的事,兩面抽傭。做古董買賣的生意人為了把自己區別於其他的牙行,都會自稱是“鬼牙行”。古董買賣原本就是個黑白兩道,陰陽兩屆的買賣,用“鬼牙行”這個稱呼不但貼切還可以嚇嚇不明事理的外人。
洪門出於茶馬古道的駝隊,青幫出於水上碼頭的漕工。所以盤底問話,小刀會喜歡用茶杯擺龍門陣,青幫多用有固定規制的暗語!
聽完了我的之一番話,老頭呵呵一笑,道:“原來是同道中人!老朽蕭鶴然,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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