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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什麼都是特別的,隨便說一句話,你聽來就好像是天籟,只要他對著你笑,就好像這個世界都開滿了花,如果他不看你,整個世界就失去了顏色。
陳默那天晚上回去了之後,又從槍房裡把槍取了出來,他在黑暗中閉上眼,把槍拆散,一個一個零件撫摸過去,慢慢拼裝,冰冷的金屬觸到指尖的感覺異常的熟悉而安穩,那是與親吻完全不同的感覺,親吻是火熱的,慌亂的,焦躁的,貪婪而不知滿足……
陳默有點害怕那個自己。
陳默覺得這真是個奇怪的事,他把最危險的兇器當成安定的源泉,卻對最甜蜜的姑娘心懷忐忑。
22。&23。
22。
苗苑和陳默分開的時候大約是晚上九點多,她看著時間還早,順便過去店裡幫忙關門,沫姑娘和米兄熱情地接待了她。收拾好店子出門,苗苑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地看著沫沫:“今天晚上陪我睡麼?”
米陸在背後嗷地一聲叫出來:“苗苗你真打算變了性娶她啦!”
沫沫抬手推他:“邊兒去,咱倆在一起再怎麼著也是我比較T吧,有點眼力行不行?”
米陸嘿嘿一笑:“沒看出來。”
沫沫劈手刀向他一揮:“再煩,再煩上了你。”
米陸眉毛一挑,笑得異常有腔調:“NOW?”
沫沫拎著包追出去打了十米遠,苗苑站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他們鬧,沫沫站在街心裡指著落荒而逃的米陸罵:“別讓我再看到你!小子!”
米陸遠遠的笑聲傳過來:“大寶明天見,大寶天天見。”
沫沫氣得七竅生煙。
“行了,你幹嘛老招他。”苗苑笑著過去拽沫沫。
“哎,你講點理好不好,是我招他嗎?是他招我好好不?”沫沫氣結。
苗苑咬著嘴角樂,笑得意味深長。
沫沫警惕地看著她:“苗,你想什麼呢?一臉淫 蕩的表情。”
苗苑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的:“在想,你和米陸的,與淫 蕩有關的事兒。”
沫沫提著包又打了過去,苗苑驚叫一聲,扭頭就跑,一路跑回家兩個人都累得氣喘吁吁的,好在屋子裡暖氣還夠,雙雙直挺挺地跳到了床上,挺屍!沫沫一手搭著床邊那隻超級巨型兔:“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上次遊樂場裡,陳默贏的。”
沫沫嘴巴一張,噢!乖乖!
“說到陳默,你跟他和好了嗎?米陸那小子今天回來說,你們兩個在大庭廣眾之下執手相對淚眼,竟無語而凝噎。”
“算是,和好了吧。”苗苑有些猶豫的:“其實我現在覺得冷戰這個事,現在想想,真的特別沒意義。”
“對,我也覺得沒意義。”沫沫心中哀嘆,姑娘,你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其實說什麼和不和好的,也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在想想罷了,其實陳默一點都沒覺得。”苗苑仰面躺著,看著天花板,語氣軟軟的帶著些南邊小女子的柔和婉約。
“我現在覺得,之前是我想錯了,你說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怎麼會不惦記呢?愛一個人,不是就得成天地想著他,想接近他,想拉著他的手,想要抱著他,想永遠都不分開,這才是愛情啊!”
“那你覺得陳默他不喜歡你?”沫沫說道。
“我覺得他是喜歡的,他至少不討厭吧!可是除這之外可能也就這樣了,沫沫,我想我真的不能去怪他為什麼不能老想著我,為什麼不會像別的男人追女朋友那樣一天打好幾個電話,催著她見面。人家對你的愛就是那麼多,你急也沒有用,他自己也沒辦法給你變多點出來,你越著急,他越煩。我在這邊急得吃不好睡不香的,我成天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他其實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今天根本不知道我生過氣。真的,我現在覺得我之前那些小心思特別的沒意思。”苗苑委屈的哽咽著,抬起手擦眼角,手背上溼溼的。
半晌,沫沫嘆息:“姑娘啊,那你現在決定怎麼辦呢?”
“也不怎麼辦,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也不想折騰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搶也沒用。”
“其實我倒覺得陳默對你還是挺好的。”
“是啊,”苗苑小聲地哭泣: “可是我覺得他對誰都挺好的,客客氣氣的,我想他一定是喜歡我的,我有時候就是特別搞不清楚他到底想把我怎麼樣,我們倆處得好的時候就特別開心,可是一轉眼,他就把我丟在旁邊了。”
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