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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他生命中忽然出現,像一朵羞澀的花,在牆角開放。
那個名叫生物的鐘在凌晨5點整準確地叫醒了陳默,他躺在床上看窗外漆黑的天空,耳邊聽到輕微的嗡嗡聲。
這麼早,會是誰呢?陳默順利地給自己找了一個起床的理由。
苗爹看到陳默很是驚喜,兩個男人相互指著對方說啊,好早。苗爹得意地指著門內抱怨,懶死了,沒人叫她們能睡到吃午飯。鍋灶上生著火,雪白的汁液在鍋中滾翻,空氣裡瀰漫著豆漿清甜的氣息,非常家居的清晨的味道。苗爹把煮好的豆漿分一碗給陳默當早飯,然後誠懇地邀請陳默一塊兒去公園鍛鍊身體,於是兩個早睡早起身體好的男人並肩出門去尋求更多的健康。
天色灰明,地平線上還有殘留的冷月,公園裡已經聚了很多人。微蒙的晨霧將路燈橘紅色的光泅出水色,飄浮出潮溼清涼的味道,那是最真實的江南的晨。
苗爹顯然是位受歡迎人士,隔老遠就有人打招呼:老苗啊,這小夥子什麼人哪?苗江笑容滿面地回答:我女婿!陳默的心臟嚴重地被震到了一拍,表情很頑強地沒有做出任何改變。等到第三聲女婿灌進耳朵裡,陳默心安理得地擔了這個虛名,並且挺直了脊背,心中暗懷竊喜。
苗江在假山前的小廣場上與人打太極,陳默習慣跑步,匯到人流裡圍著公園的環線一圈圈地跑。跑了幾圈之後,天色慢慢亮起來,環道上的人越擠越多,陳默終於認命放棄,回到廣場上去找苗江。音樂柔緩,大家正在練太極劍,陳默匆匆掃過一眼,愕然,在心裡罵了一聲:我靠!原來太極是有專門的練功劍的,那種劍與唐劍類似劍尖偏軟,與他送的漢長劍八杆子打不著。
陳默心中非常的鬱悶!
苗江心情好,耳聰目明看什麼都尖,一眼看到陳默站在旁邊就招手叫他過去。老朋友們齊齊收了劍圍上,手執兇器三堂會審,陳默不動聲色地警惕著。
“我這劍好吧,女婿送的。”苗江撫劍得瑟。
嗯,好好,大家摸劍鞘看銘文,這劍得值不少錢吧?
還好還好,陳默含糊地應承。
哎呀,可惜好看歸好看,這練功費勁啊!終於有人搖頭,陳默強忍住回頭去瞪人的慾望。苗江滿不在乎反駁,怎麼不能練了,我剛剛就是拿這劍打的,打得不好嗎?陳默頓時心懷大慰,決定回去一定要給老爺子買把正宗的太極劍。
至於現在這個……那不是聽說還能鎮宅避個邪嗎?
苗江練完劍順道領著陳默去買菜,進了菜巿場,苗江從大門口開始一個個問過來,雞吃不吃,魚吃不吃,排骨吃不吃??陳默應著應著忽然發現不對了,怎麼問一個買一個?他幡然醒悟伸手按住苗江:“這個我不吃!”
苗江搖著手裡的素雞露出非常遺憾的表情:“怎麼,你不吃啊?唉,可惜了,我跟你講這家攤頭是我吃過最好的,跟外面絕對不一樣。”豆腐攤的老闆馬上隨機附和:“是啊,是啊,我們家的黃豆都是一顆顆挑的,一個黴的都沒,自己磨的豆腐自己用鹽滷點的,對了,這小夥子哪裡人?”
苗江說:“西安。”
豆腐老闆搖頭做惋惜狀:“大城巿的東西,也就看著好,能吃嗎?”
“要不然,嚐嚐?”苗江和豆腐老闆齊刷刷地用亮晶晶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陳默左右看了看,認命地鬆手說沒關係,我什麼都能吃點。
大包小包中包,陳默兩隻手上漸漸被佔滿,苗江心滿意足地轉了一圈,像個領導探視工作那樣最後欣慰地嘆一口氣,說差不多了,陳默聽著差點噎過去。
回到家裡,苗媽何月笛已經上班去了,苗苑趁機睡了懶覺,剛剛起床刷完牙。苗苑去廚房拿豆漿,看著案板上大包小包的東西黑下了臉,氣急敗壞地嚷著:“苗江同志!你怎麼又買這麼多菜?”
“耶,你這丫頭,哪裡多?”
“還不多?你當他是飯桶啊?你想吃死他?”苗苑欲哭無淚。
“哎,我這不是為你,吃不夠怎麼辦?”苗江據理力爭。
……
陳默坐在客廳裡看早間新聞,就聽著父女倆在廚房你一言我一語氣氛火爆,基於立場問題,他猶豫了許久還是沒過去勸解。不一會兒,苗苑端著豆漿拿著桃酥過來客廳吃早飯,陳默低聲教育她,怎麼能跟長輩這麼沒大沒小地說話。
苗苑氣呼呼地喝著豆漿說:“你是不知道,我爸這叫屢教不改!我念書那一陣,帶八個同學回家玩,八個啊,當年多能吃啊!他老人家燒了一桌菜,加我爹媽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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