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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轉抬起頭,迎著李青衫的目光,淡淡一笑,反而問道:“師傅,您是儒修還是道修還是劍修?”李青衫一愣,然後哈哈一笑,反道:“好小子,不錯,師傅我主修儒修,但兼修道修和劍修,無儒,不可知大勢,無道,不可知大道,無劍,不可斬荊棘。門戶之見都是狗屁,沒有海納百川的胸懷,怎能攀上高峰,可那些迂腐的儒家長老,硬是拘泥於門戶之見,真是枉讀聖賢書。”
週轉早就想到,堂堂儒家祭酒,又怎會真的如此悲慘,看來師傅在儒門內部,也不受尊重,這才孤立無援,被魯成王幽禁至此。
但既然自己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就無怨無悔。
然後以堅定不移的口氣對著李青衫說:“師傅,我也要主修儒,兼修道、劍!!!”
………【第十章 儒門大學之道】………
春燕應節起,高飛拂塵梁…旭日初昇,彤雲出岫,春陽林裡的一隻春燕撲動著翅膀,輕盈的從天空掠過,停在了一座古樸而大氣的的斗拱上。在斗拱上的浮塵上面,用那纖細的爪子留下了自己獨特的印記。屋裡傳來朗朗的讀書聲…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果不其然,就是週轉穿著一身青衫,站在書房裡搖頭晃腦的揹著《大學》。李青衫穩穩的坐在書桌背後那張寬大的太師椅上,閉著眼睛,一派高人風範。
自週轉下定決心後,已然過了五天的時間,這幾天週轉天天和李青衫呆在一起,但出人意料的是,李青衫並沒有教週轉什麼不可思議,玄妙莫測的神功什麼的,反而將一本由朱子親手抄錄編撰的《四書集註》扔給週轉,讓他背誦,週轉小時候因自己的興趣,也背過四書,本以為略微翻看的複習一下,就能背誦了,可沒想到,這個世界裡的《四書集註》裡的四書,雖然和朱熹在宋朝編的那本《四書章句集註》主要思想差不多,可是四書的內容和細節都有些變化,尤其是《論語》和《詩經》裡原來提到的一些國名地名,都換做了這個世界中的地名。而周朝,則被替換為古虞朝。但勉強適應一下,僅僅一天,就可以背誦了。
李青衫對此倒是絲毫不驚訝,但即使週轉已經會背了,也不讓週轉幹別的,每天從早晨到晚上,除了一老一少一起吃個飯,下下棋,聽聽琴以為,都是在書房裡,以週轉一遍一遍背四書,李青衫閉目養神而度過的。
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今天不同以往,李青衫坐在太師椅上,聽到週轉背到《大學》中的“知止而後又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這句的時候,眉頭輕皺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眼眸中有一種無比的深邃和寧靜,李青衫自己在這幾日也好像變了個人,真正讓週轉感覺到了一種儒聖的風度,而不再是一個遭遇人生挫折後消極的老人。
李青衫平和地望著週轉,週轉便停下了背誦,也望著李青衫,李青衫略作沉吟,以一種平淡而溫和的口吻說:“你知道你剛背的這句話的意思嗎?”週轉想都不想就按照自己從小接觸到的白話文標準翻譯說了出來:“知道應該達到的至善的境界才能志向堅定,志向堅定才能鎮靜不躁,鎮靜不躁才能心安理得,心安理得才能仔細考慮,仔細考慮思,慮周詳才能有所收穫。”
李青衫搖頭輕笑,然後說:“先姑且不論你所言是否合理,你先告訴我,你認為,何為至善?”週轉頓時一愣,《四書集註》中朱熹解釋說:“至善者,則事理當然之極也。”應該就是指的天理吧,所以週轉略微思忖一下,也就回答說:“至善者,事理之極至,天理也。”李青衫笑笑,又問:“何為天理?”週轉又是一愣,天理這詞本來最初見於《禮記。樂記》,但和後來的理學中的天理沒什麼關係,可這個世界的儒學思想中,對天理的認識倒是相當早,上次李青衫所說的儒門至誠就是己身如天理。可見天理的重要性。不過週轉思忖了一下,按照傳統理學的觀點,天理就是儒家認為的世界的起源,永恆的自然法則。
週轉略一思考,就從容的答出:“天理者,法則也。”李青衫笑笑又說:“那什麼是法則呢?”週轉這次是徹底愣住了,法則到底應該怎麼解釋呢,這樣下去不就是永遠拿一個新概念在解釋舊概念嗎?
李青衫依舊輕笑,看著週轉那冥思苦想的樣子,緩緩起身,走到書房的窗前,推開窗,負手而立,望著天空中不時掠過的春燕。
週轉想了半天,如果解釋法則,那就說是規律,可師傅再問規律是什麼,自己又該怎麼解釋…週轉已經頭大了。鑽進了一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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