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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如雨後春筍般東一個西一個的從泥裡鑽了出來。瓦西里耶夫忽然大吼:“長官呢?長官呢?諾達拉夫塔中尉呢?”
“中尉同志他……陣亡了……”一個士兵回答到。
“那麼其他長官呢?薩西奇少尉同志呢?!”
“他,也陣亡了,就在剛才炮擊的時候……”
“那麼……”
“亞斯特洛甫准尉也是……”
“見鬼!”瓦西里耶夫低聲咒罵到,他抬起頭大聲吼道:“還有長官活著嗎?”
聲音在空曠的陣地上越傳越遠,然而卻沒有回應。全連所有還動得了的人只剩下了49人,其中還有十多個身受重傷。49人,沒有一個軍官活著,而在剩下的人之中,瓦西里耶夫明白,自己這個上士就成為了軍銜最高的一個了。他果斷的命令道:“那麼既然如此,全體聽我指揮!”
“是!”沒有一個人對此持有異議。
“大家抓緊時間收集好武器和彈藥,敵人可能很快又要進攻。”瓦西里耶夫撩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能夠行動的人都在努力的收集著戰場上每一樣可用的武器和彈藥,而失去行動能力的人也在默默的整理著身前的武器和裝備,也有人整理的著自己的軍容。所有人都做好了最後一搏的思想準備。大家都明白自己恐怕是沒有機會活著離開陣地了。對於這個事實,早有預料,只是大家心照不宣,沒有人說出來而已。在自己即將死去的時候,每個人都選擇了沉默。作為一名軍人,一個戰士,即使死去,也必須像一個真正的軍人那樣勇敢的面對死亡的利爪,因為戰場就是軍人最後的歸宿,沒有人會對此有所怨言,因為這一切從自己踏上這個戰場之時就早已註定了的。
戰士生來就該死在戰場之上,那是宿命,也是使命。
沒有恐懼,沒有遺憾,有的只是無言的等待……
※※※
保羅&;#8226;豪塞爾(PaulHausser),這個一頭銀髮的黨衛軍中將右手指尖捻著不久前剛被授予的騎士鐵十字勳章,左手背在身後,苦著臉鬱悶的盯著地圖上的維德里諾這個小小的圓圈拼命直瞧。
而他的黨衛軍少校副官則神情嚴肅的肅立在一側,等待著長官的命令。
“奧扎。”良久,豪塞爾忽然沉聲道。
“是,長官。”聽到豪塞爾的召喚,副官上前一步立正道。
“第幾次了?”
“呃,應該是第四次了。”
“已經第四次了嗎?奧扎。”
“很抱歉,閣下,是這樣。”奧扎&;#8226;科布雷爾從側面看著豪塞爾那張越發陰沉的臉謹慎的回答道。
從豪塞爾鼻腔裡發出了重重的哼聲,然後他緩緩的轉過身,銳利的目光直視奧扎,問道:“奧扎,你跟隨我多久了?”
“從39年SS-VerfngsTruppe(黨衛軍佔領軍)組建開始,到現今已經一年零十個月了。閣下。”
奧扎對豪塞爾顯得非常恭敬,因為他知道自己能有今天全部有賴於長官的垂青。自己這樣一個除了戰爭之外毫無技能,而且又不懂得溜鬚拍馬,純粹的不能再純粹的軍人,如果不是長官將自己調到身邊的話,自己恐怕根本不可能在黨衛隊內繼續生存下去,也更不可能獲得如今令人羨慕的黨衛軍中校的軍銜。
“哦,已經一年零十個月了啊!時間過得真快啊!”豪塞爾又轉回身去。
“是啊,從39參加進攻波蘭的戰役開始到現在,我們‘帝國’師一直都是元首和全國領袖閣下的驕傲!
在荷蘭,我們配合著空降兵,第一個攻入鹿特丹,迫使荷蘭女王搭乘英軍驅逐艦倉惶逃往英國;
在比利時,雖然我們沒有部署坦克,但是我們勇敢的小夥子們完全依靠反坦克炮和炸藥,制服了氣勢洶洶的英軍坦克,繼續向北挺進打擊英法聯軍;
在法國,我計程車兵們從馬其諾防線開始一直打到了西班牙邊境;
在南斯拉夫,是我們第一個攻陷了貝爾格萊德;
而進入俄國之後,從比亞里斯托克到羅斯拉夫利,我們一路勢如破竹,任何敢於阻擋我們的敵人都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我們的戰績是如此的輝煌,如此的耀眼!”
奧扎低著頭顱,聆聽著豪塞爾的長篇大論。
豪塞爾的語調突然一下子提了上去:“可是今天,就在今天,強大無敵的‘帝國’師竟然栽倒在了這裡,維德里諾,這個小小的地方。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