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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我的桌上必須要有一張邊界的情況圖!”然後走到滿頭是汗的方面軍通訊主任身後,吼叫道:“通訊情況還是那麼糟糕嗎?我的主任同志,現在是戰爭時期了!這樣通訊水平您讓我怎麼指揮部隊?嗯?”
通訊主任無可奈何的聳聳肩,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衣領。他確實沒有什麼辦法,原來司令部與各部隊之間的通訊聯絡,基本上是靠郵電人民委員部的固定有線通訊線路。在和平時期,這樣的線路可以保證迅捷可靠,但它的最大弱點就是不夠隱蔽,而現在德軍又破壞了這些通訊線路。臨時通訊又突然而來的戰爭以及司令部的易地而尚未及時建立起來。司令部不知道前線的情況,無法調動和指揮部隊,部隊得不到上級指示,情況不明,只好各自未戰,憑藉英勇精神和手中的武器進行殊死抵抗。
佩列梅什利地區蘇德分界線是以桑河劃分的,桑河以東為蘇聯地界,以西為德國控制區。桑河上有一座名為桑河大橋的跨河橋,其實也就三四米寬,但是在水流湍急的桑河前,這幾乎就是唯一能夠迅速渡河的要道。蘇軍駐守橋頭的是由涅恰耶夫中尉率領的邊防小隊。橋後不遠處的築壘地域上,一左一右有兩個鋼筋混凝土構築的火力點,分別由達寧少尉(著名的烏克蘭地區抗德游擊隊領導人)和卡普林少尉指揮。
聽到炮聲轟鳴,涅恰耶夫就知道戰爭開始了。他迅速帶領戰士們隱蔽好,同時進行了部署:三個人把守橋左,三個人把守橋右,自己帶領兩名戰士左右接應。
炮聲漸稀,涅恰耶夫從掩體中往外探頭一看,只見橋對面的河堤上,一片人影晃動,在晨曦之下,一個個鋼盔發出森幽的藍光。等德軍快接近涅恰耶夫把守的橋頭時,蘇軍開火了,德軍先頭部隊猝不及防,一時被撩倒了好些人。不過他們也沒有驚惶失措,立即變換了戰術,一面組織正面突擊,一面從守橋的蘇軍的兩側強行涉水渡河。德軍的猛烈火力把掩體四周的泥土和石塊打的滿天橫飛,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涅恰耶夫聽得出,另兩邊掩體中的戰士槍聲越來越稀疏,估計不是彈藥不濟,就是負傷犧牲了。而再看看自己身邊,兩個戰士也早已身受重傷,倒在了一邊。他把僅餘的兩枚手榴彈握在了手中,回頭望望身後的大地,然後對著衝上來的德軍士兵投出了一顆手榴彈。就在這時,只聽見一聲巨響,眼前火球閃過,巨大的氣浪將他掀翻在地,然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過了沒多久,涅恰耶夫感到一個冰涼堅硬的東西在撥弄著自己的兩頰,腦袋被弄得左搖右擺,每轉一下就是一陣疼痛。他努力的睜開雙眼,看到幾個德軍士兵正圍著他看,其中一個傢伙正用槍管撥弄他的兩頰。疼痛使他逐漸清醒過來,他想用壓在身下的手擋開德國兵的槍管,卻無意中碰到了一枚手榴彈的木柄,這就是剛才沒有來得及扔出去的那一枚。他用身體壓住彈體,一隻手悄悄的擰開了保險蓋,拉動了引線,從他身下“嗤”的冒出一股青煙。四周的德軍士兵一愣,還未等他們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涅恰耶夫用盡最後的力量,猛地從身下抽出手榴彈,躺在地上高舉著手榴彈,映入他眼簾最後的畫面,是幾張被驚愕和恐懼扭曲的面孔……
涅恰耶夫永遠不會知道,他們以僅僅9人對抗的是德軍的一個營,整整900多人。
德軍突破桑河大橋,很快就推進到蘇軍築壘地域,把達寧和卡普林的火力點團團圍住,直接用火炮直瞄射擊。而蘇軍這邊彈藥越打越少。達寧把戰士們召集到一起,做好了安排後,自己找了個離火力點出口最近的地方隱蔽好。德軍一陣炮火襲過,幾個德國兵貓著腰,一字排開,小心翼翼地向火力點靠近。與以前不同,火力點內靜悄悄的,沒有一發子彈從裡面射出來。德國兵雖然有些遲疑,但是依舊越走越近。就在最前面的一個德軍士兵靠在火力點的外牆上,拿出一個手雷剛要往牆上磕一下扔出去的時候,達寧突然一聲大吼,從邊上衝了上去。一道白光閃過,長長的刺刀“噗”的一聲從那個德軍士兵的上腹部穿透而過。德國兵手舉手雷,倒退了一步,痛苦的彎下了身體。達寧槍身一擰,抽回了刺刀,然後反手一槍托,把另一邊的德軍臉砸開了花。那個德國兵一聲慘叫,雙手捂臉,指縫間血流如注,痛苦的在地上翻滾。火力點內的蘇軍戰士也紛紛跳出掩體,與德軍士兵展開肉搏戰,或扭打抱摔,或掄槍砍砸,或刺挑劈射。遠處的德軍看到雙方混雜在一起,也不敢貿然射擊。直到達寧他們撤回火力點,德軍才又一通狂轟濫炸。
一直打到第二天夜裡,蘇軍戰士們相繼犧牲,只剩下達寧和一名上士,而武器就只剩下四顆手榴彈。兩人知道最後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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