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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聽，莫斯科的咆哮

張鼓峰的血戰仍在繼續。

與此同時，莫斯科克裡姆林宮。斯大林正在聽取著雅克福列夫設計局關於新型的22型轟炸機的研製報告。

電話響了。

斯大林示意工程師里昂·謝科特停一下，然後拿起了話筒。

電話裡傳來莫洛托夫的聲音：“喂，斯大林同志嗎？我是莫洛托夫。”

“我是斯大林。什麼事？莫洛托夫同志？”斯大林放下了叼在嘴裡的菸斗。

“日本大使就張鼓峰事件再次要求會見。”

“哦？你怎麼看，莫洛托夫同志？”斯大林一邊思索一邊詢問莫洛托夫的意見。

“就現在張鼓峰的局勢來看，日方似乎是有意透過談判來結束這次的區域性交鋒……”說道這裡莫洛托夫頓了頓，似乎是在等斯大林表態。

“嗯，你繼續說。莫洛托夫同志。”

“好的，就我看。目前的形勢完全倒向我們一方，所以我認為我們可以在談判中採取主動，爭取最大利益。您的意見呢，斯大林同志？”

“嗯……”斯大林略為沉吟了一下，回答道，“爭取利益是必要的，但是要把握尺度。而且最好讓日本方面做出承諾不再攻擊蘇聯。畢竟我們要應付英法之類敵視我們蘇維埃政權的歐洲國家，而且現在德國人的動向實在是很讓我不放心，他們對於我們的威脅很大。如果能夠讓日本人放棄北進的計劃，那我們就可以安心的應對德國等歐洲國家。不過要讓他們明白，現在是我們主導著這場戰役。”

“嗯，大體的要求我明白了。您還有什麼建議嗎，斯大林同志？”莫洛托夫在電話一頭習慣性的扶了扶眼鏡。

“那你就替我轉告一句話吧！”斯大林想了想說道，“‘以打擊回答戰爭挑撥者的打擊’，嗯，就是這句了。”

“好的，我會轉達給日本方面的。”

“祝你好運，莫洛托夫同志！”

“謝謝，斯大林同志！我想這應該是蘇維埃祖國的好運吧！”與斯大林互道了再見後，莫洛托夫掛上了電話。身邊的秘書遞過了帽子和外衣，莫洛托夫道了聲謝，穿戴整齊，出發前去會見日本駐蘇聯大使重光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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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東京非常的寧靜，大多數的日本人還沉浸在對中國作戰的巨大勝利的夢境之中。

而在參謀本部內，日本的三位重臣陸軍大臣坂垣、外交大臣有田和海軍大臣米內卻已經在這裡坐了整整一夜了。

由於時差關係，東京的午夜正是莫斯科的午後。哈氣連天的海軍大臣焦急的問道：“怎麼莫斯科那邊還沒有訊息？”

“誰知道？”坂垣橫了他一眼，顯然對於米內這種有損軍人形象的樣子坂垣非常不滿。不過他也知道這也不能怪米內，從7點開始到現在已經差不多6個小時了，可是莫斯科那邊一點訊息也沒有，連自己也有點覺得累了。

“三位！莫斯科來電！”陸軍次官東條（東條？對，沒錯，就是那個在中國人人聽到就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的東條英機）急促的衝了進來。

三個人唰的一聲齊刷刷的站了起來，看向東條。坂垣伸手接過電文，這是從莫斯科發來的明碼電報：重光葵已離開蘇聯外交部，詳細內容將以密碼電告。

“要不要通知平沼議長？”外長有田和坂垣對望了一眼後問道。

“不，等有了準確的訊息再說吧。”坂垣回答道。

“呵……現在就等重光的密電了。”米內毫無形象的伸了個懶腰，衝著看著他的坂垣和有田笑了笑。

“是啊，又要等嘍……”

兩個小時後，譯報員終於送來了重光電報的譯文：蘇聯方面已經同意開始談判，談判的基礎是恢復張鼓峰衝突之前存在的舊邊界。另外，蘇聯方面還轉達了斯大林的一句話說蘇聯將以打擊回答任何戰爭挑撥者的打擊。言下之意就是警告日本不要在蘇聯身上動歪腦筋。

海軍大臣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我們要是再繼續衝突的話，斯大林就要衝著我們咆哮了。”

“不！”外交大臣有田立刻更正了米內的說法，“哼，海軍大臣閣下難道沒有看到‘蘇聯將以打擊回答任何戰爭挑撥者的打擊’這句話嗎？莫斯科已經衝我們咆哮了！”

“好了好了，這個問題我們就不必討論了。”坂垣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