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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二等功,大力哥是三等功。而大力哥說他一個人幹掉的敵人,比他們兩個都多。
大力哥復員後,進了X城刑警隊,因為脾氣比較爆,他幹得並不久。也是因為這脾氣,和局裡關係好點的,恐怕就只有我爸了。我爸平時不怎麼說話,一旦說話便有點蹦火星,很合大力哥的胃口。在我小時候,兩個人在我家喝酒,喝高了就一起罵娘,罵一些這個誰誰誰腐敗,那個誰誰誰王八蛋,一起發洩,很是過癮。
這就是說,我也是大力哥看著長大的。小時候還有空沒空叫聲乾爹,到自己也長得有大力哥一般高了,大力哥說以後還是叫我哥吧,反正我也比你爸小了十幾歲。
到我被父親趕出家門後,大力哥便把我找了過去,給我安排了套房子住著,對我說:“你家那老爺子,倔脾氣上來不會是一天兩天,你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就是了。”
我說:“老爺子說還要登報和我斷絕父子關係。”
大力哥笑著說:“他那是嘴巴痛快,真登報了,我保著那一天的報紙沒得賣就是了,除非老爺子跑去找個省報、全國發行的日報去登,那你大力哥就真沒那能耐了。”
我便沒出聲了,那段時間,我自己也很消極。對於自己的過錯,每天都自責,每晚都失眠。很艱難地睡著了,卻又被噩夢驚醒,不斷地抽菸和喝酒。
大力哥見我那狀態,便找我狠狠地說了一次話,具體內容無非是要堅定自信,重新做人。還說要相信自己,三年後依然是一條好漢。我心裡想:人家砍頭的,要十八年後重新做好漢。而我這情況,看來比砍頭還是好了很多。
大力哥給我安排了下崗再就業——做保安。當時我一聽,便說不去。就算我再狼狽,要我穿著那灰色的偽軍一般的制服,提個膠皮棍去幫人守門,我還是接受不了。大力哥笑了,說:“不是普通的保安,是內保。”
我問:“什麼是內保?”
大力哥說:“怎麼說呢?說穿了就是看場子的,不過和電影裡那種看場子還是有區別,反正就是那麼回事吧,給你發一套黑西裝,沒事拿個對講機,在場子裡、場子外面自己玩自己的就是了,有打架的拉架,有鬧事的平事。”
我衝大力哥笑,說:“大力哥,你不會是想培養我給你接班吧。”
大力哥也樂了,說:“就是不想讓你接班,所以安排你去火龍城做內保哦,而且是內保主任,內保裡的頭頭。”
架不住大力哥的一通勸說,我去當時還沒開業的火龍城報了到。所謂面試,就是大力哥帶著我和火龍城的股東之一建偉哥,以及火龍城名義上的總經理、建偉的胞弟建雄一起吃了個飯。建偉說:“邵波這小夥不錯,一看就知道是個能幹的,招五六個人,管好他們,在場子裡不出亂子就是了。”
我的待遇是:一萬打包,包括我下面五六個人的工資。平均每個人一千五,這在當時的內地,算高薪了,當時,火龍城的服務員一天干八小時,也就一百多一個月。並且,我還不用給我屬下的人一千五。
飯後我卻犯愁了,要我去哪裡找這五六個人啊!做內保的,魁梧是肯定要的,另外重要的是需要有一定的社會經驗。拉架勸架,處理鬧事糾紛,並不是說你上前去陪個笑臉就可以的,也還要很多所謂的技巧與講究,需要人圓滑,但又要有點殺氣,能鎮住場。大力哥便衝我說了:“人的問題不大,我明天就陸陸續續安排人去火龍城找你,你一個個挑就是了,反正開業還要二十多天,急毛啊?合你胃口的人你就留,不合的就讓他們等通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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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開業的前幾天,我的內保隊伍基本上人齊了:鄭棒棒、表哥——兩個大力哥以前的馬仔,二十七八的混混;龍蝦——以前跟某大混混搞拆遷工作的得力干將,女友懷了孩子,奉子成婚,女友說你都要做爹了,也要好好上個班吧,便來火龍城跟我做了內保;西瓜和葫蘆,兩個就不知道大力哥從哪裡弄來的,都人模人樣的,站那不說話像鐵塔,說起話來一個比一個無聊;最後一個招過來的是個叫八戒的大胖子,是西瓜的鄰居,西瓜偷偷地對我說:“這八戒別看他一身的肥肉,人家可是有絕活的。”
具體什麼絕活我沒有問,估計西瓜對我說的時候就等著我好事地問,然後再故作高深狀給我說一半留一半,於是懶得問。之後熟了,八戒藉著那幾兩馬尿,對我說了:原來這孫子的祖上出了四代飛賊。八戒說,他爺爺的爹,曾經是金陵巨盜,慈禧那老女人得以重見天日,都有他那祖上出的一份力。據說,祖上老八戒一根五米長的細細繩索,上有鋼爪,號稱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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