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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依你看,順著水管爬到二樓後,要怎麼進到包房呢?窗機在那攔著,總不能幾腳把它給踹進房間吧?這麼大個的玩意,掉地上聲響不小啊!”
八戒說:“那倒有辦法讓它不響,弄倆橡皮繩把它給固定住不就成了,只是費勁一點,推進去,露個口子出來,空調還是掛在牆邊上。”(八戒所說的橡皮繩,不是小姑娘下課玩的那種,是搬運工人搬貨物用來固定的那種橡皮繩。)
我還是有點不解,八戒便來勁了,手把手地比劃:“先用橡皮繩在鐵架上打上結,然後用根彎的小棍子把繩子的另外一端給繫上,塞進到窗機前面,再把小棍子轉動,棍子的另一段便到了窗機前方的下面,最後把窗機往上抬一點,用另外一根棍子把裡面的小棍子撥弄出來,再用小棍上的橡皮繩拴上鐵架的下方,窗機就算從上至下給嚴嚴實實地捆上了。”
“如此的程式,重複兩次,窗機便被橡皮繩捆在了鐵架上,但橡皮繩是有彈性的。飛賊再從外面對著裡面一鼓作氣地把窗機推進房間,橡皮繩的長短與伸縮程度,必須先一步計算好,到窗機完全脫離開鐵架,懸空往下掉時,橡皮繩的功能便體現出來,因為繫了兩條,空調便在房間裡懸在了半空,飛賊自然可以輕鬆地進入到裡面了。”
聽他說到一半,其實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八戒說得那般積極,也不好打斷他,掃了他的雅興,畢竟八戒也很少機會能向人表達自己的獨門絕學。到八戒說完了,我便問他:“那依你看,這高技術的功夫,在這牆上能不能玩出來。”
八戒便做沉思狀,抬頭看著那窗機發了會呆,說:“問題應該不大,雙腿夾住水管,身子可以探過去,一個手抓鐵架,另外一個手完全可以搞定。”
我衝他笑了笑,說:“那你表演個給我看看。”
八戒對我露出個苦瓜臉,說:“哥!我這塊頭不是在這擺著嗎?”
我笑道:“那連你都不能做到,不還是白說。”
八戒喃喃地說:“可惜我爹不在,我爹肯定能做到!”
所以說,在兒子心目中,父親始終是一個神一般的人物。就像我心目中的老公安——我父親,也就像八戒心目中的老飛賊——八戒他爹。
我倆還是那樣抬頭看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我往前走了走,拿出打火機打著,往那水管邊上照去。仔細一看,居然還真看出了貓膩,只見那水管上的汙垢,明顯有鞋在上面蹭過的痕跡,並且這痕跡應該還很新鮮。
我讓八戒也過來看。八戒看了說:“還是個老手啊,穿的是膠底鞋。”
我點點頭。就像咱小時候體育課上的一個專案——爬杆。最好的方法是脫了鞋,腳面和竹竿接觸便不會很滑。同樣的道理,爬這種粗的水管,最好的自然是膠底鞋,膠底鞋鞋面是布的,鞋底是膠,不會打滑。當個飛賊。穿個光光的皮鞋去爬水管,翻圍牆,自然是死路一條。而一干美國大片裡,大兵們飛簷走壁地執行任務,都穿著厚底的靴子,是因為他們翻牆還有繩子之類的,你讓他去爬個水管?兩片白腚,摔成八片,絕對可能。而人家穿大靴子,還有一個另外的目的,裝腔罷了。一干大靴子,在朝鮮戰場遇到咱志願軍的膠底鞋,還不是一馬平川的敗走麥城?
正和八戒在那研究著,一旁的巷子裡便走出兩個人,是黑貓和另外一個同事。見我和八戒在這打量水管,黑貓便說:“怎麼樣?邵波,發現了啥沒?”
而窗機下的這個位置,因為已經被發現有了攀爬的痕跡,可以肯定為另一個犯罪現場。所謂的犯罪現場,本就不單單指兇案的現場,還包括罪犯準備犯罪、實施犯罪與處理罪證的不同空間,甚至包括罪犯進入與離開有關場所的路線。但現在的這一點點小發現,自然懶得對黑貓他們表功。
於是,我呵呵笑笑,說:“除了覺得這裡有人上去過,也沒啥發現,咱畢竟沒你們專業!”
黑貓便上來拍我肩膀,說:“好了好了!少說得這麼酸溜溜的,說得好像咱就不是好兄弟了。”然後扭頭看著我身邊臉上又開始青一塊、白一塊起來的八戒說,“這是你兄弟嗎?咋看上去要哭了一般?”
我扭頭看八戒,這沒出息的露出個新聞聯播裡農民見領袖的表情,手腳都已不自然,不知道要擺到什麼位置。我便對黑貓說:“這孫子,上午便秘吃了瀉藥,今天拉了一天,都快要認馬桶做親媽了,膽汁都拉出來了。”
八戒忙憨憨地說:“是啊是啊!謝謝幹部關心,下次我再不敢了!”
黑貓被八戒弄得一愣一愣的,點點頭,說:“那你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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