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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軍吐了一口煙,說:“邵波,和你直說吧,沒出這事我就想停薪留職了,在機關上這班上得沒有一點勁,看著那群看報紙的老男人,總想著難道自己一輩子就這個樣了不成。”
“那你出來了準備幹些啥呢?真來我這裡做內保?我這裡都是些啥鳥你都看到了的。”
小軍嘆口氣,說:“都啥鳥呢?起碼都是些痛快說笑,痛快罵人的人啊!再說,你不也一樣是在這嗎?”
我搖搖頭,說:“我不同,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有選擇的話,我不會來過這種生活的。”
小軍扭過頭來看著我眼睛,說:“邵波,其實我想去深圳,一個男人,在咱這年紀不闖蕩一把,以後老了想英雄一把都沒機會了。”
我望向身邊這漢子,他雙眼裡居然閃出的是我剛畢業,剛從警時的那種富有激情的眼光。小軍繼續道:“邵波,咱都是有過血性的男人,你現在過得很消極,我也看得出來,但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為啥不搏一把,追求一把呢?”
身後古倩走了過來,也插上一句:“就是啊,邵波,你已經沒有那麼多東西捆綁住你了,為咭就不乾脆放開自己,好好搏一把呢?”
我扭頭看看古倩,又看看小軍。就是在火龍城五樓這個夜晚,我突然豁達了一般:既然已經從警隊出來了,那為何不放開包袱呢?塞翁失馬,或者,這就是我命中的註定,註定我應該能轟烈一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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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愣頭愣腦地跑上五樓,說:“邵波,煙道的事要不要現在跟建雄哥說一下。”
我想了想,說:“先不說吧。”
原因有二:第一,咱只是發現了兇手進入現場的路,也就是發現了另外一個犯罪現場,但兇手是誰,還完全沒有端倪:另外一點是,我始終覺得劉科和建偉被殺,兇手的作案動機是有關聯的,而這關聯,鏈條上居然是有建雄的。
我頓了頓,往給古倩開的那房間走了進去,他們仨也跟了進去,然後我點了支菸,對八戒說:“下午睡醒了,你去看看去大興安嶺旁邊的一個叫五嶺屯的地方怎麼走,我們明天后天過那邊去看看!”
八戒問:“去這個地方看啥?”
我覺得也沒必要瞞他們幾個了,咬咬牙,說:“劉科和咱場子唯一的關聯就是,在那地方,他和建雄一起插過隊。”
小軍露出很是驚訝的表情,說:“你的意思是建雄……”
我搖搖頭,說:“那倒應該不是,但有些東西,也不方便問某些當事人,問了,似乎也不太好吧!”
古倩吐吐舌頭,說:“我知道,這叫打草驚蛇!邵波,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唄!”
我瞪眼,說:“咱是去辦事,又不是過去玩!”
小軍說:“那我也去吧!”
我又對小軍瞪眼,說:“你那一個星期假不是要到了?就算你真要從單位出來,也辦好手續再說。”
小軍便來氣了,說:“不去拉倒,好像誰待見去一樣。”
八戒嬉皮笑臉地打圓場,說:“邵波的意思是去多了人不好查事!對吧!邵波,古大小姐不是說了嗎?叫打草驚蛇。”
小軍說:“打你的頭!”
說完兩人便扭頭說睡覺去。我也跟著往外走,古倩穿著我的大T恤,大短褲,在我後面大傻妞一樣,說:“邵波,你就把我一個人扔這?萬一兇手衝進來把我也殺了怎麼辦?”
小軍和八戒聽了,賊眉鼠跟地笑,搶先幾步出門,把門關了,八戒肥大的腦袋,在門見縫的瞬間,還拋過來一個猥瑣的微笑。
我便頓住,轉過身看著古倩。古倩反而不好意思起來,說:“你也一身的油煙,進去洗洗吧!”
我“嗯”了一聲,好像招呼我趕緊去洗掉一身臭汗的是自己媳婦一般,進了衛生間。我貪婪地吸著衛生間裡古倩留下的香味,覺得男性荷爾蒙在蠢蠢欲動。把水調到冷水,我一頭鑽了進去。
也是因為這冷水,把當時那風花雪月的感性打壓了下去。我理性的思維在骨子裡對我叫罵道:“邵波,你真當自己是個白馬王子了不成,你只是一個管著幾個流氓的公安隊伍清退人員。”
洗著洗著,我居然垂下了頭來。不想承認卻在那擺著的事實是:古大小姐,我配不上。
沒穿上衣,穿好牛仔褲,我開門走出去。古倩正坐在床上,千里抱著枕頭,盤腿坐著,見我出來,對我微微笑笑。說實話,古倩長得確實不錯,高高的鼻粱,濃濃的睫毛,整個人唯一的敗筆就是肩稍微寬了點,平時她都是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