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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神色黯傷,眼眶更隱隱閃著淚光。
白居易默默聽罷她的心事,仔細琢磨,小心翼翼的道∶
“也許,當初柳柳不為亡父而哭,只因為他從未見過其父,在他的心中,父親可能比鄰人更為陌生,試想,一個小孩又怎會對陌生人存有感情?”
晁玉濃不語,半晌才道∶
“縱是如此,我苛待他已有多年,我倆傳家寶間也早無半點感情!所以即使我死在他的跟前,他亦絕對不會因我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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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
她始終深信沒有錯怪自己的兒子,白居易但覺再說下去也是徒然,反會使氣氛變為僵局,於是一手舉起晁玉濃適才所斟之酒,笑著道∶
“無論如何,我白居易在生一日,你和柳柳便不用為生計而發悉!今夜是我倆的好日子,別盡說煩憂之事!來!晁玉濃,讓我倆先乾了這一杯!”
晁玉濃瞧見他一臉款款深情,心中不無感動,當下化涕為笑,也舉酒與他碰杯。
晁玉濃不敢讓世人知道這是宣宗上皇的兒子李柳,也不敢是說自己是宣宗上皇的女人,只說前夫姓錢,兒子名叫錢柳。
當然白居易也不想讓人知道這一切,默默的配合著,只說孩子叫錢柳
這個女孩子人,畢竟還是有點福氣的。
可是,她的兒子呢?她的兒子可有這點福氣?
就在二人成親的翌晨,錢柳一大清早已被福嫂領往白家大堂。
只見廳堂之上,左右放置兩列酸枝檯凳,氣派清雅,大有豪門風範,白家的排場倒也不少。
其實在此數年間,白家莊漸漸在江湖中打響名堂,莊主白居易的一手白家劍法,實在功不可抹!
廳堂中央,正坐著魁梧偉岸的白居易,和他那新過門的妻子晁玉濃。
二人身畔分別站著兩個小孩,一長一幼,長的年若十一,幼的約莫十歲。
白居易一見錢柳,登時眉開眼笑,招手道∶
“好孩子,你過來。”
錢柳緩緩走近,白居易此時才發覺他步履很慢,彷彿每一步均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蹭出,以防會掉進陷阱似的。
好不容易才等到錢柳至自己眼前,白居易道∶
“柳柳,我惠要見你,其實是想跟你說一句話。”
他直視著錢柳,錢柳卻沒有回望他。
“從今天開始,你已名正言順地成為白家一員,希望你能夠和大家和睦相處!”
錢柳小臉上未有泛起半絲喜悅之色,白居易只覺是意料中事。
他接著道∶
“不過,入鄉須得隨俗,你既已成為白家之人,若再繼續喚作錢柳的話,恐怕有點兒那個,更不知世俗人將如何看你……”
問題當然來了!白家莊怎能養育一個姓錢的孩子?世俗人不免詬病。
白居易語音稍頓,續道∶
“故此,你須得另取一個名字。柳柳,你明白嗎?”
錢柳本沒留意他在說些什麼,此際乍聽要另取別名,霎時面色微變。但白居易已將身旁兩個男孩拉過來,道∶
“這個是我的長子白阿悲,這個是二兒白阿崔,他們的名皆是以覺為本,梧桐為別。”
錢柳消然瞧著白居易的兩個兒子,二人臉上透發一股驕橫之氣,緊盯著錢柳,目光極不友善。
白居易道∶
“你原名中字為柳,不若以後便叫作‘白柳’,意下如何?”
白柳?
錢柳完全沒有反應。
晁玉濃一直在旁靜觀,她本來早已答允白居易不會難為自己兒子!但目睹錢柳對白居易不瞅不睬,心中難免有氣,忍不住插口道∶
“柳柳,怎麼不回答你爹?你不喜歡麼?”
就著猛然揪著兒子的衣襟。
錢柳冷冷的望著她,沒有抵抗。
晁玉濃愈看他這張臉也,心中火氣愈是上升,恨恨道∶
“我就是最討厭你這副德性,你總是冷冷的望著我,好像我並非你的娘一樣!我命你!快些回答你爹!”
錢柳看來遇強愈強,更不開口。
晁玉濃忍無可忍,破口罵道∶
“好!你不答,我總有法子要你張開尊口!”
說不及那時快,舉掌便朝錢柳臉兒狠狠摑下!
這一著出乎白居易意料之外,想不到晁玉濃竟對兒子如斯怨恨,真的說打便打,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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