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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凌煙此刻真是哭笑不得了,他如果說出來,她還會理睬他麼?他很不想冒這個險,但是又很想試試她的反應度,因此他不得不再次回憶起那段令他倍感屈辱的日子。
記得他二十歲進宮時,女皇紫君虞色心大起,每晚都召他侍寢。
然,讓紫君虞覺得惱怒,也讓他覺得丟臉的是,他在紫君虞面前愣是興奮不起來。任紫君虞如何做夠前戲,他就是舉不起來,而且,紫君虞的觸碰只會讓他覺得噁心害怕。所以,他被紫君虞給趕了出來了,並恨恨地罵他是不能人道的廢人。
而他從此後也就再未真笑過,每天都裝出完美虛偽的笑容,為的就是掩飾自己那被傷得早已是千瘡百孔的心。
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意義何在,作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他註定是痛苦的承載者。
生命之於他毫無趣味,他甚至能想象得出自己將很悲慘地死去。
…………
闕凌煙流下了淚水,回憶是一種解脫,但也是一種揭掉傷疤的自虐。
水純然傾身吻上他頰邊的淚水,溫柔得好像一片羽毛的輕觸,輕輕刷颳著闕凌煙的心。
而此刻水純然已然和闕凌煙在零距離接觸了,當然,中間隔著倆人身上的布料。但某位動情人士那瞬間飆高的體溫,豈是那薄薄的兩層布料所能阻隔的?
闕凌煙不自在地想挪動身體,卻發現自己壓根兒就動不了。一來是因為他此時居然渾身都僵得厲害,二來是他心中的某個聲音在告訴他,他不想動,他貪戀自己身上的負重。
當他意識到自己居然生出這般羞人的念頭時,他的面部更紅,體溫更高了。天,滅了他吧!闕凌煙賭氣似的將臉別過一邊。
“小煙,你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紅,身體這麼熱?”水純然探出冰涼的玉手輕撫上闕凌煙的面頰,眼中滿是關切。
此刻水純然的面部距離他很近,很近。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那如蘭花般芬芳的鼻息正不偏不倚地噴灑在他的耳後根處,暖暖的,癢癢的,很舒服,很無奈的感覺。
闕凌煙突然就覺得有一股熱流自上而下直搗他的小腹,全身的熱度又飆高了些許,而這種感覺讓他不自禁地緊握住雙拳,心內的那種陌生且莫名的感受充斥了他的全身。他本能地就想尋到某種東西,至於那東西是什麼,他似乎明白,但又似乎完全得懵懂。
“你是不是發燒了?”水純然又在闕凌煙的身上蹭了蹭,別誤會,她只是要看看他的臉,順便以唇試熱而已。
然,她的動作卻讓闕凌煙心中的某種渴念愈發得蓬勃了起來。望著眼前那越來越靠近的紅唇,他的喉嚨乾澀,心跳加速,握拳的雙手鬆開來又再抓緊,卻是連同床上的被單一起的。
當水純然終於吻上闕凌煙的額頭之時,他居然再次貪戀起那份觸感,希望她能夠多停留片刻。此刻又一股莫名的氣流在他的喉嚨裡躥蕩,衝擊著他的感官,於是一道羞人的嚶嚀之聲便經由他的喉嚨裡擠了出來,完全得不受他的控制。
聲音迸發出來的同時,倆人皆呆了。
闕凌煙倏地將水純然從他的身上推了過去,兀自轉身向裡,心頭的震盪猶在,面部火燒的趨勢不減反增。天,他剛才……他剛才……
想想就覺得丟人,他只不過是一個有殘缺的廢人,為什麼剛才他卻有了那種念頭?對於男女之羞人情事,他在進宮前就被硬逼著惡補了一番,所以他知道男女在一起所做的事情是什麼。就是因為他知道,所以他才會覺得尷尬,覺得自己不知羞恥。
她會怎麼看他?她會因此而瞧不起他嗎?她會憤然離開,從此疏遠他嗎?
闕凌煙越想越害怕,他發現自己完全不能想象她不再理睬他的前景,他現在是一丁點兒都不想離開她了。
這種感覺……是喜歡?亦或是更進一層的……愛?是了,他心中的一個聲音正在大肆叫囂著呢,他,顯然已經愛上了她--水純然。
正當闕凌煙想著自己的小心思時,水純然卻再次靠了過去,這次她從他的背後抱緊了他,並用被褥將倆人蓋個嚴實。
闕凌煙在感受到背後的那個溫溫軟軟的觸感時,他的全身再次僵住,剛有所恢復的心跳再次加速了起來,大有跳到精枯力竭的趨勢。
她知道她在幹什麼嗎?闕凌煙幽怨地暗想,這種感覺之於他是痛苦的煎熬。
“小煙應該是受了風寒發熱了,體溫這麼高,待會兒勢必要喊冷,所以我要提前做防範,給你溫暖!”水純然說得煞有其事,而闕凌煙卻是聽得眉峰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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