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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個資格,這十年裡他們彼此毫無關聯,宿命的軌跡早就繞開了彼此,過去的十年裡她的生命中沒有他,其中的酸甜苦辣,他有什麼資格去過問?
也曾不止一次的想告訴她,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這些年,他一直是靠著那些烙印在腦海中的回憶撐過來的,直到失去她多年以後,他才終於明白過來,小時後故意氣她處處與她作對,是因為只有那樣做的時候,她的眼底心裡才能全部都是他的存在,而不像平時一樣只把他當做空氣。
十年前,他得知雲家將被滅門時,絲毫沒有猶豫的便去求父皇,沒想到一向事事依著他的父皇卻嚴詞拒絕,當場便命人將他看管起來,雲家的事告一段落之前不得出宮。年少輕狂的個性如何能接受得了這一切,不加思索的便生平第一次頂撞了父皇,罵他是昏君、暴君,將父皇比作忘恩負義、殺害功高震主忠臣的人。
最疼愛的兒子如此指責自己,皇帝氣到不行,好比是被人一劍插在心上,氣得當場便昏了過去,而他最疼愛的兒子竟然置他不顧,趁著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時逃出了宮。
正是因為他當時的衝動,導致他與皇位擦肩而過,父皇將他封為敦煌城主,且下令在他的有生之年,蕭舒靖不得私自回京
秦貴妃在皇上的病榻前跪了三天三夜,卻依舊沒能讓皇帝改變心意,最後隨著昏迷了近兩個月才轉醒的兒子去了敦煌。
他痛恨父皇的絕情,更痛恨自己沒能幫得了恩師,甚至想過隨著他們而去,可母親的期待、肩上的責任卻不允許他那麼做。生於帝王之家,他選擇不了自己何時生,更沒有選擇自己何時死的權利。
原以為有一份回憶撐著,他就能茫目的過完這一生,老天卻終究不能讓他如願。只是那一抹驕傲而孤寂靈魂過於倔強,那份堅強讓人心痛不已,明明真實的站在他面前,卻彷彿又是一場觸手即碎的夢,過於的接近變會化為虛無,只能這樣隔著看不見的屏障遙望著她,奢求命運會給他一點點的提示。
案上放置著的琉璃盞顛倒了幾次,日子便無聲無息的也溜走了幾天,上午舞碧被嚴楚親自送了回來,去的時候奄奄一息,回來時已是生機勃勃。兩人之間似是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從一開始的稱呼彼此為‘楚將軍、舞碧姑娘’,回來後轉變成了‘楚大哥、舞碧’。
惜玉懶懶的半躺在竹榻上,眯起眼睛看著兩人若有所思,嚴楚目送著舞碧走過來才轉身去了對面的時候,惜玉難得的笑了笑,舞碧有些訝異的看著她,卻沒敢開口問,自從上次兩人之間出現隔閡後,舞碧也想通了許多,也許在她看來是為了惜玉好才做的事,惜玉卻並不那麼認為,世間有許多事本就是人無能為力的,與其徒勞的妄想著去改變,倒不如讓一切順其自然來得好。
到了下午,蘇明信闖了進來在正廳中大吵大鬧,兩邊的人全都相繼出去,蕭舒靖和嚴楚看著鼻青臉腫的蘇明信面面相怯,不知他為何弄得這般狼狽,這敦煌城無論蘇明信得罪了誰,一般都會看在蕭舒靖的面子上不會對他下狠手,難道是被蘇老太爺打了不成?
可蘇老太爺愛子如命是眾所周知的,蘇明信再怎麼胡鬧,他也絕不捨得下此重手,可除了蘇老太爺,還能有誰?兩人先後問了他一番,蘇明信卻什麼也不說,只是嚷嚷著要見公主,蕭舒靖無法,只好派人去請。
人還沒動身,惜玉卻自己走了出來,蘇明信一見舞碧便屁顛屁顛的湊了過來,舞碧眉頭一皺,顯然是沒認出眼前的豬頭是誰,蘇明信開口甕聲甕氣的說道:“舞碧啊,聽說你病了,我擔心得茶不思飯不想,早就想過來看看你,沒想到你的病已經好了。”
蘇明信咧嘴一笑,門牙缺了兩顆,說話的聲音有些怪異,說出的話卻依舊是那麼讓人討厭,舞碧蹲身福了一福,“謝謝蘇公子掛懷,奴婢已無大礙,蘇公子不必再擔憂了。”
蘇明信伸手想扶起她,舞碧卻靈巧的退後一步,三兩步繞開了她,站到了坐在主位的惜玉身後,看著蘇明信那副模樣,卻又忍俊不禁,笑也不是,不笑又忍不住,只得將頭偏向了一邊,卻迎上了一雙眼神溫暖柔和的眼睛。
蘇明信這才回身上前,走到惜玉身前五步,‘唰’的一下便跪了下去,抬起頭來哭訴道:“公主殿下,我知道錯了,您救救我吧,快去把那位姑奶奶接回來吧,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代表我十八代祖宗求您老人家了,您行行好,快去將舞劍接回來吧”
本來是高高興興的將人接了回去,安排好了住處後,蘇明信正想趁機佔便宜一親芳澤,不料卻被舞劍幾個大耳刮子扇了出去,往後的日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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