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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群女子,拿的‘武器’又是盡些傷不了人的,看著她們一個個卷著袖子香汗淋漓的模樣,惜玉直想笑,見教訓得也差不多了,便讓她們住了手,幾人分工明確,幾個拿著來時帶的‘武器’,兩個扶著扶著昏迷的舞碧,跟在公主身後浩浩蕩蕩的‘收兵回營’。
幾人將舞碧扶回了水榭那邊,遵照公主的吩咐將人放在內室的床上,站在一旁擔憂的看著,惜玉坐在床邊,搭著舞碧的脈搏探了半響,眉間有著幾分的憂色,過了許久才吩咐道:“蓉兒,你去四處嚷嚷一番,就說藍姝小姐毒暈了本宮的丫鬟舞碧,一定要鬧得人盡皆知。”
“是。”藍姝可是出了名的爛脾氣,藍妃又是個常年板著臉的人,總之這對姐妹都是出奇的怪,雖然不知道公主此舉何意,蓉兒仍舊爽快的答應,公主如此的護著舞碧姐姐,自然不會加害於她。
有著一群嘰嘰喳喳的丫鬟幫忙,下午整個王府便是謠言滿天飛,各種說法都有,等傳到了藍妃耳朵裡便成這樣:楚將軍與蘇公子為了公主的侍女舞碧大打出手,蘇公子不敵被打了半死,藍姝為了幫蘇公子出氣,便毒暈了公主的侍婢
而偏巧此時藍姝又不在府中,藍妃聽了這番傳言,恨不得立時將藍姝揪出來痛打一頓,思來想去,最後只得親自去了降雲軒賠禮道歉,公主倒也沒與她為難,反倒是客客氣氣的招待了她。
藍妃雖平日裡待人不熱忱,但禮尚往來的規矩還是懂的,親自去替舞碧把了脈,將上次從藍姝那裡沒收來的袋子翻了個遍,找出幾種混在一起,兌了水給舞碧服下後又親自守在床前,反反覆覆的餵了幾次藥後,舞碧的脈搏才漸漸平穩下來,直到深夜後藍妃才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去。
第二天一早舞碧便起了身,詫異的看著趴在床邊的幾人,她只記得自己回屋後便忽然暈了過去,難得的睡了個好覺,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卻不知道累壞了別人,幾人頂著黑眼圈嘰嘰喳喳的說了一通,舞碧聽得出神,講到當見她不見時,公主問了幾句便猜到是怎麼一回事,眾人眼中無不是敬佩,舞碧只是笑了笑,惜玉的心思,自然是絲絲入扣面面俱到。
講到蘇明信被她們痛打一頓時,一個個皆是眉飛色舞,彷彿是做了件利國利民的大事一樣,舞碧笑著附和也跟著拍手稱快,幾人見她氣色無恙這才安了心,守了****也累了,蕭舒靖昨夜裡沒回來,幾人簡單的吃了早飯便各自回去歇下。
沒了一群吵吵鬧鬧的丫鬟,屋子一下便靜了下來,舞碧有些詫異的看著桌上的藍布袋子,走過去開啟了瞧,竟是些小瓶小罐,隨手拿起其中一個剛要開啟,卻被人從身後奪了過去。
“這些東西奇毒無比,聞不得。”惜玉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將瓶子塞回袋子裡,想吩咐人給藍妃送回去卻不見一人,隨手將袋子放到了梳妝檯下面的抽屜中,拿起上面擺著的白玉梳子開始打理自己披在身後的長髮,不鹹不淡的說了一聲:“你體格弱,又是大病初癒的,這些日子幸苦你了,回去歇著吧。”
“我沒事。”舞碧莞爾一笑,隨手便奪過了惜玉手上的梳子,她的手再巧也及不上自己,況且自己打理長髮本就是一件難事,語氣雖然冷漠,其中的關心卻是滿滿的,讓人心底也是暖暖的。
舞碧看著鏡中閉著眼的人,似是想要看到她靈魂深處去,若是能瞧見那裡浮現出一絲生機,即便她受再多的苦,也值得,想著想著便禁不住的熱淚盈眶,想著惜玉曾說過‘只會哭的女人,永遠都只會是廢物’這話,便暗自的嘲笑自己沒出息,轉過身去偷偷的將淚拭去。
“惜玉,舞劍的事你是怎麼打算的?”一早便聽說了此事,一提到舞劍,舞碧眉頭便不自覺的微微蹙起,舞劍的脾氣向來是隨著自己的性子,遇事也不會多加思考,只憑著自己的想法去做,換了是以往她執行任務還可,可現在是在這深宅大院,對手又個個都是笑裡藏刀的主,舞劍那樣的性子,少不得要吃虧。
聽她提起舞劍,惜玉豁然睜開了眼睛,除了師尊和蕭易寒,她誰的話也不會聽,能拿她怎麼樣呢?但願她在蘇家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才好,正琢磨著是不是馬上去蘇家將人接回來,蓉兒卻提著裙子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公主,蘇妃娘娘要打舞劍姐姐,聽說蘇公子快要死了,蘇妃娘娘心狠手辣,哎呀,蘇公子被人抬著過來找王爺告狀,肯定是她們姐弟兩串通起來陷害舞劍姐姐,總之,總之公主你快去救舞劍姐姐就是了”蓉兒手舞足蹈的亂說一通,跑進來本就氣喘吁吁,再經過這麼誇張的一說,便累得撐著腰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