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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從京裡‘請’來的名廚,錦衣玉食,軟玉溫香,這綠洲中過得最為愜意的,非雲公子莫屬。
這雲公子只管自己在白樓裡逍遙,卻不顧他人的死活,縱使手下寨子之間互相殘殺他也不管,眾人對他極為不滿,卻也沒人敢去找他麻煩,因為,沒人是他的對手。如今他肯出頭,眾人紛紛前來捧場,小鎮上一下子便熱鬧起來,翹首以待明日午時的到來。
次日一早,惜玉便辭別了流沙寨,她本就無意奪人寨子,寨主理所當然的成了原來的何毒,領著手下的人送出了寨門好遠,客套一番過後才回去。
李大目卻不肯回去,只一心的跟著老大混,為了避免被惜玉轟走,他索性將手下的人給攆回了鷹寨。見他如此執著,惜玉也只好任由了他,想著有個帶路的人也是好的。兩人兩馬朝著鎮上而去,到了午時,應該正好。
李大目也沒去過鎮上幾次,卻又不敢明說,誤打誤撞的到達白樓時,午時早已過去。今日的白樓停了營業,門口站著兩名小廝打扮的男子,李大目上前將拜帖遞了過去,小廝便開了門,將兩人請進了樓中。
一進大廳李大目便嚇了一跳,這大廳中八張桌子被人拼湊在一起,兩邊坐滿了各寨的頭領,唯獨兩頭的位置還空著,看來遲到的不只是她們。
兩人進得屋來,一下子便吸引了全部的視線,眾人紛紛看向這邊,不禁納悶起來,一個細皮嫩肉的少年,身邊跟了個唯唯諾諾的隨從,莫不是弄錯了?
再仔細一瞧,有幾人便覺得那隨從有些眼熟,那不是各寨中最弱的鷹寨頭目麼?如何會做了那少年的隨從?那瘦弱少年長身玉立,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殺氣,唯獨那雙清冷明澈的大眼熠熠生輝,如何看都似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不像是能殺得了呂西的人。
方才門口那名小廝走了進來,朝著少年欠身引路,將人引至位上落座後,恭敬道:“蕭公子稍候片刻,我家主人就來。”
“有勞了。”惜玉點頭示意,刻意壓著的聲音低沉而渾厚。聽得身後的李大目一驚,險些以為這不是他們老大來著。
兩邊的人絲毫不忌諱的盯著當頭兩人,李大目被看得心中發慌,冷汗簌簌直冒。聽著身後沉重的呼吸,惜玉暗笑,眼神不動聲色的從左到右掃了過去,眾人這才放棄了繼續盯著兩人看的打算。
身後的李大目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正抬手欲擦去額上的冷汗,忽然覺得脊背一涼,似是有狼將他視作獵物一般盯住了的感覺。隨著眾人的目光慢慢轉過頭去,見一白衣公子立於五步開外。
午後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流光溢彩的浮華縈繞在男子周圍,點綴著男子雅緻無雙的容顏,眉目如畫,白衣飄飄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嫡仙。李大目驚得合不上嘴,這世間、竟能有比女子還美麗的男子?
廳中的人見過雲公子的並不多,只知他武藝高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乍一見他絕美的容顏不禁紛紛呆住,一個個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有幾個見過他的便起身抱拳,恭敬地說道:“屬下見過雲公子。”
雲公子但笑不語,只是朝著幾人揮了揮手,目光落在末座那人身上,只覺得此人的背影有幾分眼熟,仔細想卻又想不起來。男子懶得再去細想,索性淡漠一笑,聲音輕得像是一片羽毛,“閣下就是殺了呂西的那位蕭公子?”
惜玉也覺這聲音分外耳熟,記憶中卻又蒐羅不出這身聲音的主人來,撐著椅子站起回身看去,兩人均是一怔。少頃,惜玉從震驚中回過了神,清淺笑道:“正是在下。雲兄,久違了。”
看著那熟悉的容顏,聽得那淡靜的語氣,雲公子墨玉般沁涼的眼眸暗淡下去,低嘲一笑,語氣輕如落葉,“既是君來,且復多言,雲某退避三舍便是。”
他如何能忘記得了
三年前,年少輕狂的他坐擁江南幾大**樓,錦衣玉食美人相伴,醒掌天下財,醉臥美人膝,人生得意之事莫過於此。
那一年,他酒後晚歸,半途上被絆了一跤,酒醒了大半,將倒在路邊奄奄一息的女子拎了回去,丟在花樓中讓人照顧著。
半月後,就在他快要忘卻此事時,花樓的鴇母過來告知他,那姑娘已經醒來,是個美人胚子,問他如何處置。
美人麼,他身邊從來不缺,吩咐鴇母好好****,留在花樓中便是,等她掙足了贖身的銀子時,去留隨她。
鴇母點頭稱是,稟完了事情便回了花樓,臨了又加了一句“那女子真是個奇蹟,來時我都以為萬萬活不了的,受了那般重的傷還能活過來,真是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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