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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剛好一日水路,惜玉索性包下了姑娘的小船,說是想遊覽江上的風光,姑娘滿口答應,領著惜玉回家住了****,準備了遠行的物品便開始了流浪。
姑娘是個話癆,整天很難有安靜的時候,惜玉只是靜靜的聽著並不答話。幾天下來姑娘覺著無聊得緊,便同惜玉商量能否在路上載些順路的客人,惜玉也不好拒絕,只得任由了她,有客人時便帶著紗笠坐到船尾的甲板上。
今日也不例外,船上照例來了幾個客人,沿途下了幾個後只剩了一人安靜坐在艙中,斯文秀氣的公子哥模樣生得極為俊俏,眉眼間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
附近的男子面板比之關里人要稍黑些,姑娘一眼便看出俊俏公子哥不是本地人,笑嘻嘻地問道:“公子可是從關裡來?”
“嗯。”藍衣公子含糊地答了一聲,目光直直地盯著船尾。甲板上坐著的女子雙手撐在兩旁,一頂白紗笠從頭罩了下來,只能隱約瞧見身形,兩隻鞋子各放在一邊,赤著的雙足泡在水中來回滑動著,****著滿江縹碧的清水。
“關裡好呀我一直都想去看看,可惜沒有機會。”一聽客人確是來自關內,姑娘雙眼放光,興致勃勃,沒機會去關裡,聽聽關里人描述那裡的風土民情也是好的。
船客半響也沒接話,姑娘也不覺得無趣,仍舊笑嘻嘻地問道:“關裡的詩詞可出名了,一看公子就是才高八斗的人,這青山綠水的,公子能不能念首詩來聽聽?”
“好。”藍衣公子簡潔地答道,目光卻依舊酌定地看著船尾,沉吟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話音落下,藍衣客眼中霧濛濛一片,早已瞧不清眼前的事物,卻明顯感覺到了甲板上坐著的女子渾身一震,腳下立時停了划水的動作,如木頭一般僵直地矗立在那裡。
“這詞兒好淒涼呀難道公子的妻子過世了麼?見你這麼傷心,她生前你們一定很恩愛,對麼?”姑娘蹙眉感慨,雖然沒完全明白,但也懂了大半詞的意思,又見客人滿目淚光,自然便有了這一問。
“沒有,她活得很好。可她該恨我才是,誰讓我娶了別人呢,不對,我連讓她記恨的資格都沒有。。。。。。”藍衣船客低聲喃喃,目光渙散開來,渾身無力地靠在船艙壁上,痴痴地看著外面。
“那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麼能娶別人呢”姑娘不滿地埋怨,順便跺了跺腳表示憤怒。
藍衣船客苦笑一聲,老成的語氣超出了外貌年輪,帶著飽經風霜後的蒼白,“我也不想,可世事難料,由天不由人。”
“既然你有苦衷,又不是陰陽相隔,那便去找她解釋呀”姑娘急切地說道,真不明白這些中原人的想法,放著喜歡的人不娶,娶了別的女人卻又惦念著喜歡的人,與其天天傷心,為何不去找她說個清楚?
“找到了又如何?她必定不肯與我相認,咫尺天涯比生死未卜更加折磨人。”藍衣船客低聲苦笑,後面的話似是說與自己聽,“可我,卻心甘情願甘之如飴,至少知道她平安也是好的。”
興許是他神色語氣均是太過傷感,連話癆姑娘也跟著沉默下去,機械地搖動著船槳,劃破波浪載著客人往岸邊靠去。
第五十九章 妖女
第五十九章 妖女
藍衣客上了船便不下去,銀子給了大把,姑娘也不好硬將人哄下去。而先來的船客也沒說什麼,原本就話少,這樣一來變得更加沉默,終日紗笠不理頭,一整天說的字加起來屈指可數。姑娘暗自有些高興,畢竟費很少力氣賺無數倍銀子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走了一日,姑娘收到家中弟妹捎來的信兒,說是母親的頭痛症又犯了,至今昏迷不醒,怕是要熬不過去,讓姑娘快些回去拿主意。姑娘焦急萬分,立即和兩名船客道明瞭緣由,兩人都是極好說話的人,諒解了姑娘的難處,沒收銀子不說,還囑咐她快些回去。
姑娘千恩萬謝,找了最近的一處湖山靠了岸,仔細交待道:“這裡是曼陀山,兩位客官可在這裡遊玩一陣,等到有船來時,你們便可各自租船去想去的地方。”說完便急匆匆地撐船向著江心劃去,消失在水天相連的地方。
簡易的渡口由竹幹搭建而成,曲折蜿蜒出幾百步,似條長龍臥在江邊。渡口邊,一人負手遠眺,凌厲的江風迎面而來,似刀子般刮過他清俊的臉龐,男子卻雙眼眨也不眨地望向江心,眉頭微微蹙起,似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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