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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去了蕭王府,顯得空空蕩蕩。收拾妥當,三人才離了驛站,午後的日頭毒辣得緊,惜玉換了身素白的尋常的衣衫,棄了王府的八抬大轎,徑自的走了出去,舞碧急忙撐了傘跟在身後,舞劍則是抱著劍,寸步不離的走在最後,冷若寒冰的神情與那張精緻的娃娃臉實在是不相稱。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惜玉似是興致頗高,不時的駐足觀看,就這麼走走停停的朝著蕭王府步行而去,絲毫不在意這是去往夫家的路上,哪家姑娘嫁人不是郎騎大馬,妾乘軟轎,鞭炮轟鳴,鑼鼓開道?
磨磨蹭蹭的到了王府,門口等著迎接的人全去吃午飯了,舞劍前去門房稟明身份,嚇得門房急忙跪拜,一邊叫了人領著公主去降雲軒,一邊跌跌撞撞的往後堂跑,乖乖,這公主也太古怪了,放著王府的八抬大轎不乘,卻自己走了過來
到了降雲軒,正堂、前院滿地的箱籠物件還來不及收拾,大半的人都去吃午飯了,只剩下寥寥幾名在此看守,瞧著三人面色不善,管事的急忙小心的解釋:“啟稟公主,降雲軒是王爺的住所,王爺來信吩咐過了,後堂的雲湖左面是書房和廂房,不適合居住,右面的憶情居是王爺的住所,公主想住哪間屋子就住哪間屋子,您挑好了知會一聲,小的們立即收拾,公主請。”
管事前面帶路,領著三人走進了降雲軒,穿過前廳便是後堂,佔地並不大,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假山林立,百花爭豔,亭臺樓閣,雕欄水榭,當中的一彎碧水小湖將整個小院隔絕成了兩半,左面是一座三層高的閣樓,古樸而華實,想來便是有些年頭了,又被人精心的修飾過,顯得格外的搶眼。
右邊則是一片精緻的花園,園中假山林立,青絲繞樹,綠藤爬牆,鵝暖石鋪就的小路縱橫交錯,四通八達,盡頭是幾間倚湖而建的廂房,格外精緻,大廳裡面的擺設古意盎然,全是些有了年頭的舊傢俱,樣樣珍品,屋中打掃得一塵不染,可以看得出主人平時很愛惜它們。
圓形的雕花門後是簡潔的書房,兩排書架無一虛席,整整齊齊的羅列著各種古籍孤本,岸上擺著文房四寶,硯臺裡墨跡已幹,想來是主人離開已久,桌上的紙鎮下壓著主人未及收拾的紙張,惜玉輕輕的將宣紙抽了出來,
章臺柳,章臺柳
昔日青青今在否?
掃了一眼便將宣紙放回了原位,轉身出了書房,向著另一邊走去,珠簾後是臥房,素色的錦被整齊的擺在紫檀大床上,衣櫥半掩,裡面盡是男子的衣衫,寶藍,素白,水墨,還有幾件衣角繡著金龍祥雲,壁上懸掛著一柄寶劍,擺設極少,倒也附和男子居住的風格。
窗邊卻是一扇小門,推開了門,前面是屋子延伸出去的水榭,在湖水上懸空而建,亭子大小,三面皆是暗紅的雕欄,一陣幽香撲面而來,滿池的荷花正含著嫩苞,荷葉下追逐嬉鬧的小魚穿梭不絕,湖的對岸種滿了翠竹,後面便是那座隱約可見的閣樓,涉水而過倒也有一定的難度。
“舞碧,本宮就住這裡,將屋子裡所有的東西全部換掉,再將屋裡的臥榻搬到這裡來。”惜玉這才露出了一絲微微的笑意。
管事立即稱是,急忙吩咐人將屋裡的臥榻搬到了水榭上,又忙著安排人去將前院的東西搬來此處,舞劍則去旁邊的廂房收拾自己住的屋子,舞碧指揮著屋裡的人,進進出出的忙碌著。
惜玉合上了水榭的門,將一室的嘈雜隔絕開來,徑自的側臥在臥榻上睡了過去。微風拂面,捲起那垂於枕盼的三千青絲,熟睡中的人時而嘴角含笑,時而眉頭緊蹙。
夢裡,萬千夢魘如潮水般湧來,壓得人快要窒息,雲府後院的繡樓上看出去,一片血光伴著慘叫,漫天的大火席捲而來,白衣的女孩站在樓口處,看著那個少年跌跌撞撞的跑上樓來,正欲出聲喚他,少年卻拉著那個絕美的女孩急速離開,攜手穿越了火海,從陽臺一躍而下。
情景再變,白衣女孩一個人站在空曠的荒野裡,漫天紛紛揚揚的冥幣落在周圍,地上的新墳散發出一陣陣**的氣息,她想要放聲痛哭,卻驚覺沙啞的喉嚨發不出聲音。
到了最後,只剩下幾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圍在一起,拍著手,唱著熟悉的歌謠:斑斑點點,桃花粉臉。
君子過街,小人蒙臉。
一張臉,兩張臉。
拿給貓貓攆耗子。
張和尚,李和尚。
一錘打在腦殼上。。。。。。。
伴隨著孩子們各自跑開,歌聲也漸行漸遠,到了最後消失不見。
“公主,公主。”
半醒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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