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倚樓遠眺的顏妃神色黯淡,自言自語地說道:“你說,她會不會和表哥並肩而行?”
“自然是,她是公主的身份,又是聖上親自賜的婚,能有資格與王爺並肩同行的,唯她一個。”僕婦點了點頭,上前將懷裡抱著的披風披在顏妃肩上,瞧見了她滿是淚痕的臉不禁搖頭輕嘆,柔聲勸道:“娘娘您別這樣,您現在懷著身子呢,多愁善感的對小世子不好,王爺知道了也會難過,別哭了,好麼?”
眉心一動,顏妃豁然展顏,自己拭去了淚痕,看著遠方笑道:“麼麼說得對,表哥他不喜****哭的人,我還有我的孩子,要比她幸福的多,不是麼?”
古樸的雷音寺被佈置得一片炫白,隨處可見上下翻飛的白礬,蘇家晚輩皆是一身重孝,跪在靈前恭候來賓。站在蘇妃身旁的蕭舒靖也是一身雪白,看見惜玉到來淡淡一笑閃身出了殿去,等到她從殿中出來便喚住了她,領著她往後院走去。惜玉不知他是何意,只得默默隨行。
到了後院的一間禪房前,舒靖吩咐舞碧留在外面,兩人進了門去。禪房擺設簡樸至極,唯一顯眼的便是那幾大架子的**,房中席地而坐的老僧鶴髮童顏,正悠閒的煮著茶,兩人還未進去,便聽得主人說道:“貴客遠來,有失遠迎,方外之人身無長物,唯有一杯清茶相待,妄貴客不要嫌棄。”
兩人盤腿坐在了老僧的對面,蕭舒靖將頭湊到惜玉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位是苦行大師。”惜玉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大師好。”
老僧但笑不語,提起茶壺倒上兩杯茶推到了二人面前,惜玉不禁有些吃驚,老僧眼窩深陷,顯然是失明多年,可壺中的水卻半滴也未散出,一時間懷疑陡生,伸出手便在老僧眼前晃了晃。
蕭舒靖一把將她的手捉了回來,緊緊的攥住壓在自己腿上,將頭湊過去低語道:“惜玉,大師乃是得道高僧,不得無禮。”
老僧雙手合十,笑道:“施主只相信自己肉眼所見,可見戒心之重,但,施主又可知肉眼所見並非真實,因世間萬物最擅偽裝。老衲肉眼雖盲,卻能用心眼觀其內裡,辨其善惡。”
“是麼?”惜玉一把奪回了自己的手,雙手平放在自己腿上,看向對面紅光滿面的瞎眼老僧,問道:“那請問大師,我是善還是惡,可否請您用心眼來看看?”
老僧先是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又是蹙眉搖頭。蕭舒靖放在兩旁的雙手緊緊揪住了衣襬,專注的看著對面的老僧。最後見他露齒一笑,說道:“施主天生貴相,若為男兒必是人中之龍,女子則要弱些,一生喜樂安康兒孫滿堂,富貴長壽之命。”
聽到這裡,蕭舒靖展顏一笑,漸漸放鬆下來。老僧又續道:“只是施主身上殺氣太重,命輪早已變更,妄能及時回頭,方能一生安平。”
兩人神色皆是黯淡下來,蕭舒靖直直的看著她,心中百感交集,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惜玉低頭苦笑一聲,抬首直視著老僧,“世事由天不由人,早已是泥足深陷,如何能自拔得了?”
老僧微微額首,“世道雖是如此,但,苦海無邊,回頭處處皆可是岸。”
惜玉輕笑,目光變得犀利起來,朗聲道:“大師可曾聽說過,開弓沒有回頭箭”
“阿彌陀佛。”老僧雙手合十,聲音洪亮如暮鼓晨鐘,“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執迷不悟,悔之晚矣。施主心中無神無佛,老僧多說無益,施主是極其聰慧之人,何取何舍自己定奪,老衲言盡於此,施主請回。”
“告辭。”惜玉起身斂襟行禮,絲毫不在意老僧下的逐客令。蕭舒靖也隨著起了身,拱手施禮便準備出去,卻聽得老僧喚道:“蕭施主請留步,老衲有話要說與蕭施主聽。”
蕭舒靖頓住腳步,朝著惜玉額首一笑,見她出了門去才回了身,復又盤腿坐下。
門外空無一人,惜玉急忙在附近打聽了一遍,卻沒有人見過舞碧,想起方才在大殿時藍姝瞧著舞碧的眼神,那種怨毒讓人不寒而慄這裡如今可是大都是蘇家的人,會不會?會不會惜玉心中一涼,急忙朝著大殿跑去。
藍姝依舊跪在殿前,裝模作樣的抹著眼淚,不斷向來祭奠老爺子的賓客答禮。站在一旁觀看的惜玉不禁蹙起眉頭,難道自己猜錯了?此時,嚴楚正好進了大殿,上前去祭拜了蘇老太爺後,便朝著蘇家的家屬走去,雙方行了禮後便走出了大殿。
看著他的背影,藍姝忽然得意一笑,臉上滿是報復後的喜悅一旁的惜玉看在眼裡,驚在心中,急忙就追了出去。到了去後院的路上趕上了嚴楚,急忙喚道:“楚將軍留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